阮林玨眉心一,“藥材?”
“對對,上次同你收了一批藥材,不知現可還有?”廖應才著手,和氣的笑著。
原本那批藥材也只是廖應才采購的其中一批貨而已。
雖然品相不錯,但富庶繁榮之地不缺好藥。
他本也就想走個低收高售掙點辛苦費。
藥材收了后,他立即遣人送至徐州惠興郡,部分送回家中,部分給店鋪掌柜售賣。
廖夫人近期終于走了門路與太守夫人搭上線了。
見此次藥材品相不錯,正好要去參加太守夫人的茶會,便選了一些包裝好禮贈。
誰知近日太守又正好犯了熱咳癥。
只是太守素日最是厭惡服藥,只是小病便放著不愿就醫服藥。
太守夫人無法,便尋了醫士詢問藥膳之法,每日為他燉些對癥的滋補湯。
廖夫人送來的藥中正好有可潤燥的玉竹和益氣補虛的沙參,見品相不錯,尋了醫士確定后,便給太守燉了一盅沙參玉竹老鴿湯。
因太守厭藥味,因此即便是燉湯,也總很排斥。
太守夫人每每都要費盡心思勸服。
誰知這次太守開始雖也很不悅,還說了太守夫人幾句,但在喝了燉湯后,卻直言燉湯味,下次可再備用。
太守終于愿意喝湯了,太守夫人自是喜不自勝。
而后的幾天都是每日給太守燉一盅沙參玉竹老鴿湯。
原本也只是希這些滋補湯真能緩解太守的熱咳之癥,讓其夜里能好些休息。
誰知幾天后太守竟不咳了。
醫士查過脈象后,都直言太守燥氣已退,熱毒已消。
太守的秋熱之咳也是老病,往年費盡心思,也要許久才能緩解。
可如今卻是直接消除了?
太守夫人驚喜之余自是要查明真相,以備下次可用。
而后便發現大概是沙參玉竹老鴿湯的功勞。
醫士明言應是藥材藥效較強,又通過特殊手法祛除藥本存在的毒,中和了藥,才會讓藥材服用后事半功倍。
聽完,太守夫人便去查詢藥來,得知是商戶廖家所贈,便尋了廖夫人來詢問。
廖夫人雖然與太守夫人搭上線,但也僅僅只是能被帶去參與太守夫人茶會而已。
第一次被對方直接召見,還以為是出什麼事。
誰知戰戰兢兢過去,卻得太守夫人熱招待,讓甚是寵若驚。
后來才知道原來是相公送來的那些藥材的功勞。蘇丹小說網
廖夫人自是如實告知。
可惜這些時日送至鋪子的藥材已經被掌柜分賣給各個藥鋪。
太守夫人立即派人去各個藥鋪購買,卻只能買到幾沙參,玉竹都已經被賣出。
廖夫人得知況,一邊把家中余下不多的藥材全數贈予太守夫人,一邊趕給當家的去信。
廖應才也沒想到阮家的藥材效果竟然這般好,何況這次還是難得的搭上太守。
當下便坐不住了,立刻去找秦大夫詢問阮家的行蹤。
無奈秦大夫也不知道阮家從何而來,當時他們只說是來投奔親戚而已。
廖應才無法,只能雇人四打聽,一邊每日上街溜達,便是希能遇見。
只是十數日下來一直沒有任何音訊,他都快放棄了。
沒想到今日出來吃個茶,竟如此運好撞見。
阮林玨沒說有沒有,只是抱歉一笑:“抱歉廖老板,藥材之事皆由舍妹來管,況恐怕還需舍下回去詢問過舍妹才知,不知廖老板是想要什麼藥材,或可先告知。”
廖應才腦中立刻浮現當日那位話說行事皆颯爽的娘子。
看來當日他還真沒猜錯,果然那位娘子才是主事人。
他眼珠轉了轉,問道:“冒昧問一句,不知令妹可是醫士或制藥師?”
他與秦大夫聊過,自然知道這些藥材能如此優異,全因有絕佳的制藥手法。
他和秦大夫猜的差不多,都覺得阮家應該是有一位技高超的醫士或者制藥大師,才能制出如此品相的藥材。
既然同為阮家人,阮林玨不能做主,那是否阮娘子與那位大師關系較好。
甚至可能是其弟子。
這樣的話,若他能與打好關系,是否以后能更方便的進購大師的藥材。
畢竟大師都有古怪脾氣,若與之談這等商賈之道,怕是會得罪人。
但年輕人便輕易許多,何況阮家還是初來乍到,肯定需要大量錢財做后盾。
阮林玨眼眸微瞇,倒也沒瞞,“舍妹的確知曉歧黃之。”
廖應才頓時來神了。
看阮郎君的表,阮娘子應不是醫士或制藥師,卻會醫,便說明是跟在大師邊學習了。
看來的確如他所想,阮娘子應是大師的弟子。
想罷,他對阮林玨的態度更加熱絡了。
“如此,還阮兄弟回去幫問一句,不管什麼藥材我這邊都收,價格可比市價再高一,有多收多,若能長期更好。”
阮林玨心中詫異,面上卻不顯分毫,寵辱不驚頷首,“若有消息,必來告知。”
“好好好,不知阮兄弟現居何,聞聽秦老言諸位是剛潼關,不知可有需要在下幫忙的?哦,對了,阮兄弟是要置辦屋宅麼,我這邊也有些門路……”
廖應才開始熱絡的攀談起來,暗的想要套話。
若是面對阮林瑞的話,或許他還真能得逞。
可惜他面對的是阮林玨。
最后自是什麼都套不出。
阮林玨以要辦完事早些回去幫忙詢問為由,連飯也沒吃,便離開了。
廖應才雖然想留他再聊會,但也急藥材的事。
聽他說是為了早些回去,便也沒有多挽留,客客氣氣的送他離開。
阮林玨按照牙子之前說的地址,很快便尋到了阮林瑞。
為避免多生事端,兩人很快便定下了一個鋪面,約了簽契時間,便驅車返程。
回到青山村時,已近黃昏。
阮昭正在院里教李清雅做店鋪初期的招牌菜。
潼關城十月便已冬,天氣寒冷。
不說是否會有人天寒地凍下館子的問題,就是尋常菜肴也是出鍋即冷。
因此選的是麻辣燙和鹵味火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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