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原侯是無論如何也想不通,自家兒子從小懂事,怎麼就會栽在一個人手里。
“你現在最好老實與我代,到底替那人做了多的事兒!你祖母也與鎮國公府的老太太有些來往,只要你認真說了,沒犯下十惡不赦的大罪來,我著臉去求陛下,最多讓你在府中反省反省,鎮國公府也不會追著你不放!你若是不代,到時候那人攀咬你一口,你等著流放去吧!”南原侯又道。
牧宗連一聽,卻是不承認。大風小說
一口咬定,輕輕就是無辜的。
將南原侯氣得厲害。
南原侯夫人倒是心疼,生怕兒子真的想不開,一直哭著讓人攔著些,免得傷了兒子皮。
府中是一團,南原侯沒忍住直接上了家法,這牧宗連愣是沒將這些年替輕輕做的事說出來。
而第二天一早,夏侯府這邊也派了人表示友好的知會了南原侯一聲。
他家若是能配合些,這尊嚴還能往回挽一挽,旁人也只會說牧宗連從前是一時糊涂,可若是世子什麼都不做,最終輕輕定罪之后,往后恐怕京中門戶相當的人家,都不敢將兒往牧家嫁了。
南原侯拿牧宗連沒法子,但畢竟是一家之主,當即便將給牧宗連辦事的那些個下人全部綁了起來。
一個個,嚴加拷問。
沒出三天,這些事都一一清楚了,南原侯心中也總算是有了底。
他倒不是真的為了那輕輕生氣,最憂心的是這兒子看不清局勢,鎮國公家擺明了要弄死那狐貍,他兒子能護得住嗎?
他主要是想讓兒子告訴他,有沒有為了那輕輕殺過人,若是有……那就得趁著案子開審之前,想法子將這罪名推出去,否則一旦被那狐貍咬出來,那還得了?
好在,如今問清楚之后,里頭的事雖然不,但沒有直接手要人命的況。
當然,做出來的這些……也都氣人。
回京路上,威利,替輕輕下了治死人的命案。
回京之后,除了給宅子、給件、到給那人找門路之外,最大的錯就是替搜羅了許多醫書,那些個醫書并非是書肆里頭買的,而是從周邊各地稍有名的一些大夫手里搶來的!
說是給了銀子,但是這種祖輩傳下來的東西,一般人是不可能賣的。
其實,就是以勢人,給了銀子,若是不愿意賣便讓人手打,打到愿意將東西出來……
另外,輕輕進京頭兩年,手頭醫書,醫館生意卻還不錯,在京城也鬧出了幾樁人命,也是他兒子給銀子善后,當然,也有兩戶人家不要銀子,非要討個說法,他兒子以權了下來……
南原侯查完這些,心里很是復雜,無比憋悶。
左思右想之后,先進宮找陛下認錯去。
總歸不是死罪,害死人的終究是那個輕輕。
永瑞帝也知道這些個老臣家里頭,難免有些不懂事兒的孩子整日上躥下跳,但能鬧到他眼前的,也不多。
此時聽到這麼一腦的混賬司,也有些怒,直接讓南原侯回去多教教孩子,另外就是長子失德,不可承爵,另罰杖刑五十,在家行刑,不用去衙門,好歹給南原侯留點臉。
一句話,定了牧宗連的未來。
南原侯也已經想到了,不過對這事兒他并不是特別在意,他有好幾個兒子,沒了嫡長子,那也還有嫡次子、嫡子……
至于這嫡長子,從前最得他看重,如今的確是可惜。
將事兒過了陛下的眼,南原侯心里也踏實些,這一招比較狠,自傷羽翼,但家門清肅的名聲也能立起來,誰也笑話不得,陛下罰他兒子,卻不會怪他,影響不了家中其他子弟的前途。
從宮里一出來,南原侯便將證據直接扔給了京兆府。
府尹就沒想過,他這邊辛辛苦苦還在查著呢,侯府就什麼東西都準備好了。
不僅如此……
還有七個孩子求見,說是……可以證明輕輕故意殺人?!
反正府尹是驚了。
立馬將人留下,然后派捕快通知鎮國公府和屠家,定下了升堂的時辰。
如此大事兒,夙心怎能不面,一得信便到了,而屠老將軍也沉著臉親自出現,顧晉庭不知是從哪里趕過來的,臉上還帶著汗珠子。
很快,升堂。
陶蘊領著其姐姐和外甥出現,另外輕輕被帶了出來。
幾日不見,這人憔悴了許多,面慘白,渾無力,整個人癱坐在那里,看上去都讓人忍不住升起幾分憐惜之。
顧晉庭看到自己的幾個孩子,也有些不解:“你們來這里作甚?”
幾個孩子很是張,夙心面不變,安安靜靜,真的只像是代兄坐鎮的,一點存在都沒有。
“爹,你休了吧!”顧明依鼓起勇氣,此時有了長風范。
“明依!”顧晉庭大驚失,“我是這麼教你的嗎!?你怎能說出如此大不孝的話來!”
這話一說,顧明依心中反倒更記恨了:“從前你就是這麼教我的!你說我只有一個娘,我只需要記住我親娘就可以,其他的人,不論你娶了誰,都不用太在意的!輕輕,有什麼好?不守婦道勾搭男人,還治死了人,拖累咱們家,爹,這樣的人,早就應該休了!”
“啪”!
顧晉庭大步子上前,直接甩了一掌:“護了你們三年!”
輕輕臉上也有些猙獰,不敢相信顧明依會選擇在這個時候跳出來咬一口!
三年多啊,就算對他們沒那麼多耐心,可也沒有拋棄他們,他們就是這樣回報的!?
“爹!我們才是你的兒,你不應該打大姐的。”顧明山站了出來,“而且大姐說的沒錯,你不在的時候,輕輕和別的男人拉拉扯扯不清不楚,早已背叛了你,這樣的人本配不上你!而且……的確是殺了人,我們也不想和做一家人。”
顧明邇一開始不贊同,是因為那些挑撥的話出自夙心之口。
但這麼幾天下來,也都想通了。
既然上長了個毒瘤,便要盡早割了,以防累及全!
顧晉庭瞳孔一震,呼吸都了起來:“你們都給我閉!這樣會害死的!全部閉!”
然而這話沒用。
事已至此,對他們來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當下立即跪了下來,對著上頭的大人說道:“我兄弟姐妹七人皆可作證,輕輕當年進京路上,明知藥方不妥,卻仍舊開方子給別人治病,治死三人,進京之后,治死五條命,另有四個病人病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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