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嬈不理這人。
了外,正要往床側躺去,就被穆珩先一步制止了。
“嗯?”姜嬈疑。
就見著穆珩大步上前,手將已經睡的圓姐兒抱了起來,再輕輕放到了側去。
做完這一切,這人才一本正經地看著姜嬈:“阿嫵,我睡相不好,要是晚上著圓姐兒了可就不好了,還是讓圓姐兒睡里面比較好。”
姜嬈睨了他一眼:“你睡相不好?那你就不怕哪天傷到了我肚子里的孩子?要不往后你睡書房,或者在羅漢床上將就一下?”
穆珩立馬變臉:“阿嫵你放心,我雖然睡相不好,但一定不會傷到你肚子里的孩子的!”
姜嬈“嘁”了一聲。
“阿嫵,已經不早了,咱們快歇著吧。”穆珩道。
然后用眼神催促姜嬈睡中間。
姜嬈無語,但也沒再說什麼,睡在了圓姐兒邊。
很快,穆珩就躺到了邊,并且還手環住了的腰,保持了這個作一會兒,似是姜嬈的不作為給了他膽子,男人的整個都了上來,另一只手也從的頸下穿過,將姜嬈整個人都圈在了他懷里。
“阿嫵,我睡相不好,但抱著你就好了。”穆珩道。
姜嬈:……
就這樣的睡姿,倒是無礙,頂多也就是熱了點,但穆珩要是一整晚都保持這樣的姿勢,明兒一早起來這胳膊怕是就得不是他自己的了。
“你確定要這樣睡?”姜嬈問。
穆珩沒說話,卻是將姜嬈摟得更了,顯然是用行來表達他的態度。
得。
既然他一定要這樣,那就由著他去吧。
姜嬈不再管這人,在穆珩的懷里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就這樣沉沉睡去。
而穆珩,心之人在懷,他只覺擁抱著全世界,心里只覺無比圓滿,至于手會不會麻……
這種問題本就不是問題!
……
第二日一早,姜嬈是被圓姐兒的靜吵醒的。
小孩子本就力旺盛,昨兒玩得太累又睡得早,圓姐兒自然早早的就醒來了。
睜開眼看到姜嬈和穆珩就睡在邊,圓姐兒可別提有多驚喜了,高興之下,小姑娘一會兒看看姜嬈,一會兒看看穆珩,時不時還拿了小手捂著笑幾聲,像只到了米吃的小耗子一般。
就是在這樣的靜之中,姜嬈睜開了眼睛。
首先到的就是后傳來的熱度,以及那雙摟著的手。
穆珩竟真的這樣抱著睡了一晚?
“母親!”
見著姜嬈醒了,圓姐兒連忙喚了一聲。
能一睜眼就看到母親,這就是最讓人高興的事了!
姜嬈抬手在圓姐兒的小臉蛋上輕輕了:“圓姐兒早上好呀!”
圓姐兒沖著姜嬈笑,出一口小米牙,然后看向姜嬈的后:“父親也醒了!”
姜嬈拿開穆珩放在自己腰間的那只手,坐起,看著穆珩:“胳膊麻了沒?”
穆珩:“沒,我的胳膊好著呢!”
姜嬈:“那你倒是胳膊啊!”
穆珩:……
他倒是想,那不是他的胳膊現在有點不聽指揮麼?
搭在姜嬈腰側的那只手倒還好,什麼事都沒有,可另一只手卻是被姜嬈枕著睡了一整晚的,現在又麻又痛的,便是他都覺有些難。
為了不在姜嬈和圓姐兒面前丟臉,穆珩仍保持著先前的姿勢,催促道:“阿嫵,你先帶著圓姐兒去梳洗吧,我……我還有點困,想再睡一會兒。”
姜嬈看了穆珩一眼。
當著圓姐兒的面,沒揭穿他。
帶著圓姐兒穿起床,在去里間洗漱之前,姜嬈回頭看向正活著胳膊的穆珩。
寧愿胳膊被枕麻也要抱著睡,是有點傻氣,但……
也許,可能,也有點可?
……
用過早膳后,穆珩仍先出了門,姜嬈正帶著圓姐兒糊紙錠,半春神有些古怪地進來。
“主子,侯府那邊夫人邊的驚蟄來了。”
驚蟄?
姜嬈倒是有些印象。
驚蟄是孫氏跟前的大丫鬟,做事利索卻話不多,更從來不會碎,在孫氏跟前倒也算得臉。
“帶進來吧。”姜嬈道。
驚蟄會過來,定是得了孫氏的吩咐,姜嬈對驚蟄沒有惡,自然不會故意為難于。
不多時,驚蟄就跟在半春后走了進來。
“婢子見過三夫人。”驚蟄規規矩矩地行禮。
“不用多禮。”姜嬈道,“你來這里,是有事?”
驚蟄悄悄看了姜嬈一眼:“回三夫人的話,夫人遣了婢子過來給您傳句話……”
傳話?
姜嬈揚眉。
想也知道不會是好話。
不過,聽聽也無妨。
“你說吧。”姜嬈道。
驚蟄悄悄松了口氣,然后突然擺出一副端莊嚴肅的模樣來:“老三媳婦,中元節馬上就要到了,你若是跟我低個頭認個錯,祭祖時也不是不能給你們留個位子……”
話說完,驚蟄臉又是一變,急急地道:“三夫人,是夫人吩咐了婢子一定要將的話原樣說給您聽的!”
姜嬈:……
從前沒怎麼與驚蟄打過道,倒是不知道,孫氏邊竟有這麼個有趣的丫鬟。
不過,對于孫氏的傳話,姜嬈其實一點都不意外。
早在知道孫氏是想用祭祖的事來拿時,就已經有這個心理準備了。
拿這件事來低頭?
孫氏未免也想得太了。
姜嬈搖了搖頭:“你回去告訴二嬸,低頭認錯是不可能的,若是侯府真的不允我們回去祭祖,我們自己在家祭祀也是一樣,想來就算沒在侯府,祖先們也一定能得到我們的哀思。”
驚蟄點頭。
姜嬈突然笑了,“要不然,你也把我這話原樣轉達給二嬸?”
驚蟄一聽,嚇得花容失。
姜嬈被這表給逗樂了,擺了擺手道:“行了,我也不為難你,你這就回去吧。”
驚蟄一臉激:“多謝三夫人,婢子先行告退。”
姜嬈則已經在盤算著祭祀要用的東西是不是已經備妥了,好在離著中元節還有兩日,倒也來得及準備。
姜嬈讓驚蟄轉達的那番話估著是讓孫氏氣得夠嗆,自這日之后,侯府果然再沒有人上門說起這祭祀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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