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將木球遞過來,沈云舒了手,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南喬公主先。
“遠來是客,請吧公主!”
南喬公主頗態的勾一笑,“是不是客,過段時間可就說不準了。”
沈云舒聞言略微蹙眉,誰都知道涼國這趟出使既帶著公主又帶著皇子,加上南出使大烿已經留下了個皇子,這涼國的心思就顯得那般明顯,大家都猜測怕不是又來了一個和親的。
只是猜測歸猜測,在不是很正式的場合這般曖昧說出來,還是從公主本人的里,倒是讓人覺得怪異。
這涼國的南喬公主,好像確實有些別一格。
話是這般說,南喬公主作上倒是沒客氣,轉了轉手中的木球,姿態隨意。眼神盯著紅字的木柱,軀下彎,玉手一推將手中木球順著地面送了出去。
木球呈一條直線的順著南喬公主推出去的軌跡滾,‘嘩啦’的一聲撞倒了一片木柱。
“七紅一黑。”
堂負責擺放木柱的小廝看見結果大聲報了出來。
這水平其實也算是不錯了,只是看著南喬公主的樣子好像不是很滿意。
沈云舒拿起自己的木球,轉了個順手的方向,瞄了一下紅字木柱的中間位置,地一拋,木球以一個略微帶著點弧度的軌跡快速滾,‘骨碌碌’的就將一排紅字木柱幾乎全部撞倒。
‘仁、義、禮、智、信、溫、良、恭、儉、讓’十個紅字柱,只剩下恭、儉、讓三個木柱還立著,黑字柱則是一個沒倒。
雖然只倒了七個木柱,比南喬公主一個,但是因為全是紅的,所以還是贏了。
“七紅,勝。”
接下來三局兩勝,無一例外都是沈云舒贏。
沈云舒挑挑眉,不說這玩意前世就玩過類似的,就是這一世練習過箭和暗的準頭,也不允許玩不明白這東西。
南喬公主倒是也灑,輸了就輸了,大方一笑。
“清然郡主果然是了得,南喬服氣得很。”
“公主見笑了,我這人一向不喜歡謙讓,也沒什麼眼力見兒,真是抱歉。”
沈云舒也不管是真服氣還是假服氣,就憑借著歷史上對涼國的觀,以及自己的份,也要讓他們知道知道,來大烿最好乖乖的,別興風作浪就好。
總之自己也已經定親了,大哥也尚了公主,父王也剛打了勝仗帶了南皇子回來和親,當然重點是南皇子和親帶來的戰馬和棉花。
他們鎮北王府現在,一切都是按照最合明皇心意的那條路走的,所以明皇現在對鎮北王府的信任更勝以往。
甚至還覺得在婚事上虧欠了,常常讓樂安帶進宮一起去拜見皇后,借著皇后的手賞賜一些東西,多數是宮里很多妃子和公主都見不到的好東西。
可以說現在別說贏了南喬公主,就算是像當初樂安和李如音那般,打了涼國的公主和皇子,只要有正當理由,明皇都會想辦法幫圓過去,所以也沒必要再做些低調的姿態。
“清然郡主,在下大涼四皇子,南澍。”
一個穿著富麗堂皇,一看就份金貴的男子站了出來,拿出一個盒子,遞給沈云舒。
“我剛才觀這木的規矩,好像都要押上彩頭給贏了的人,我們既然玩兒了,自然就要遵守規則。這份禮,就當送給清然郡主賞玩,還請郡主不要嫌棄。”
彩頭?
沈云舒接過盒子,打開竟看見一個里面是一個貴族圈子里比較流行的九連環。
不過卻不是常見的銅的玉的,沈云舒仔細看了一眼,又手顛了顛,頓時有些怪異的看向這兩個涼國的皇子公主。
倒不是這九連環有什麼問題,而是這東西居然是百煉鋼做的。
百煉鋼極為難得,一般只有軍營才有。
所謂百煉鋼,便是把鐵加熱,反復鍛打一百多次以上,一鍛一稱一輕,直到斤兩不減,方百煉鋼。
大烿產富,但是人口也多,相應的士兵也多,鐵礦供不應求,哪里會舍得用來鍛造玩,這涼國是在顯示他們的礦產富?
是想要討價還價做什麼買賣,還是提什麼要求?
“南澍皇子說笑了,百煉鋼制的九連環,這彩頭可還奢侈的,我不過陪南喬公主玩兒幾次木而已,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收這麼貴重的彩頭。”
“再貴重也是一個件而已,只是希與郡主個朋友,郡主不必在意。金銀俗氣,玉易碎,方才用這百煉鋼制,只要能給郡主解悶,便是這件的價值。”
南澍皇子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仿佛這百煉鋼不過是極為常見的東西。
沈云舒笑容淺淡,對南澍皇子的炫富不予回應。
涼國境礦產富,尤其是鐵礦。
這也是涼國不如烿朝兵力強,不如南馬匹壯,人口也不是很多,卻能夠在烿朝建立后立,還能跟烿朝打這麼久的原因。
只是這東西故意給是什麼意思?這百煉鋼制的九連環,若是給一個普通的世家貴,家里沒有人在軍營、未曾見過軍營將領以上佩戴兵的,是不會認識的。
所以,這涼國是又有什麼主意打到頭上了?
這番示好,跟當初呼衍德那番作倒是有些像。
雖然沒有一上來就說什麼對一見鐘的話,但是這位南澍皇子的眼神里,卻有一種與當初的呼衍德相似的,甚至更油膩一些。
沈云舒有些好笑,看來還真是被玉無雙說著了。
這南的人打一回的主意也就算了,現在涼國也來這一套,難道就因為崔家唯一的嫡為了太子妃,這沈家的嫡就了香餑餑了?
可是也定親了呢,這涼國皇子倒是一點兒也沒把未婚夫當回事啊!
也是,堂堂一國皇子,看不上一個正五品的千戶也是正常。
可是們家玉大人可比這個看起來珠寶氣的皇子帥多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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