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梓瀅被沈云舒的一句小姐姐逗得止不住笑意,繡帕半掩角,步搖隨著發髻輕晃,流蘇似蝶尾落在鬢邊,上面的蝶好像在煽著翅膀,嗅一嗅人香。
小荷塘對面的男眷那邊,一個著紫、頭戴金鑲玉冠的男子,看著這一幕眸深沉。
沈云舒也被這一幕晃花了眼,“坊間傳聞果然沒錯,姐姐當真是國天香之姿。”
說著沈云舒從袖子里拿出一個錦盒遞給崔梓瀅,“素來聽聞崔姐姐最喜奇花異草,初次見面也沒什麼好東西,只是自己設計的小玩意兒。姐姐替我挑了那麼多年的珍珠,如今我也回報一份,姐姐看看,可還喜歡?”
崔梓瀅寵若驚,“怎的好勞煩郡主親自準備禮?”
“我向來喜歡好的人,聽聞崔家的梓瀅姐姐生的瓊姿花貌,便想著府里備的常禮太過普通了些,總要送些配得上人兒的件兒。”
沈云舒自從開啟了自己設計一些首飾的副業之后,除了拿去雅韻閣出售的,也有一些工匠做了自己留下,準備著送人的。
這些年,邊親近的、值得好的人家都有送自己設計的首飾。
邀買人心這種事兒畢竟是日積月累的,總不能平日不燒香,臨時抱佛腳。
“郡主虧得生為兒家,要是個男子,憑著這張能說會道的,不知道要勾得多春閨害了相思呢!”
崔梓瀅笑著接過沈云舒遞來的錦盒,打開一看,里面是白玉珠穿的手釧,中間還夾著兩個金珠和一個小金環,金環上墜著一朵小小的蓮花和一個小小的金蓮蓬。
“呀!這手釧可當真好看,這白玉珠一瑕疵都沒有,這蓮花竟然只有花蕊是,余下全是白的,像極了真正的蓮花。這也搭配的極好,竟能將金珠與玉珠搭配的如此不俗!”
崔梓瀅欣喜的看著錦盒里的手釧,高興的拿下來戴在手上,輕輕轉手腕晃了兩下。
“早就聽說清然郡主心思奇巧,就連太子殿下第一次經商,點子和設計也都是郡主出的,好多至今還被各大商鋪模仿呢!”
“倒也沒有那麼夸張……”接下來沈云舒跟崔梓瀅開啟了一商業互夸模式。
片刻后。
“樂安沒跟你一起來嗎?”
寒暄的差不多了,紀欣怡拉著沈云舒去一邊賞(清)花(凈),趁機小聲詢問。
不知道崔家這邊知不知道樂安公主要來的事,又怕樂安有事不來了,所以紀欣怡也不敢與旁人說。
“沒有,好像是太子殿下也要來,便等著跟著太子殿下一起出宮了。”
“太子殿下不是向來不湊這種熱鬧的麼?”
“誰知道呢!”
沒有回答紀欣怡的疑,沈云舒在眷里邊掃了一眼,見到了好幾個當日一起參加皇后宴會的貴,心下對太子前來崔家賞花宴的目的有了幾分猜測。
尋常世家貴族的宴會,一般也就是在園子里賞花、賞月、賞風景,再加上些投壺、捶丸、行酒令等等娛樂項目。有些帶有目的來的,也會找個機會展示展示才藝。
這不,沈云舒眼看著離男眷那邊最近的亭子里,黎家之被幾個夫人小姐簇擁著,玉手翻飛正在展示自己高超的琴技。
紀欣怡也順著沈云舒的視線看了一眼,出八卦的表對沈云舒附耳悄聲道。
“宮里傳出消息,上次皇后宴會上黎家嫡得了皇上青眼,是最有可能為太子妃的人選之一,所以現在黎家正全力以赴的帶黎慕嫣去各種宴會臉。
別的不說,就這琴技,每逢宴會都會展示一番,過后再讓與黎家好的世家夸幾句,傳出去只當整個烿都城都覺得他黎家嫡黎慕嫣才德兼備,是太子妃最好的人選呢!”
沈云舒收回視線,無奈輕笑,“原來如此,難怪沛菡姐姐稱病不來呢!”
紀欣怡聞言略微疑的抬頭,“沛菡姐姐不是因為偶風寒嗎?我還打算明日去看看呢!”
“什麼風寒,哪有那麼巧,我們前幾日才見過,突然就一下子風寒了,還到了不能出門的程度,只不過是不想參加宴會的推托之詞罷了。”
說著眼神瞟到了另外一邊,見著那邊又圍了一個小圈子,里面有一姿曼妙的翩翩起舞。
“嘖,眼看著現在的形,這太子妃要是不選完,這風寒怕是一直也好不了。”
同樣是外人眼中太子妃一位的有力競爭者,就算文家和文沛菡都沒有這個意思,但是只要太后有,文沛菡的功率依然很大。
畢竟圣心難測,皇上看起來好像并沒有要文家之做太子妃的意思,但是畢竟百善孝為先,誰知道皇上會不會因為太后妥協。
之前的宴會上江暄妍就想要踩著和文沛菡出頭,如今又來個黎慕嫣,拖得時間越久局面越,什麼心思的都想著一腳。
如今已經貴為郡主,自然不會被明著打,所以也不必刻意躲著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可文沛菡要是一旦出現了,還指不定怎麼被針對呢,到時候爭與不爭都不是。
爭了,就是在皇上面前記了名的,想要太子妃之位的人。
不爭,就要被旁人踩著上位。
“你們在說什麼呢?神神的。”
樂安小公主突然出現,嚇了正在安靜吃瓜的二人一跳。
“你們兩個怎麼跑的這麼偏僻還要竊竊私語?可是說了誰的壞話這麼謹慎?”
“在議論未來的太子妃呢,可不是要謹慎一些麼!”
沈云舒也沒有瞞著樂安,畢竟吃自己嫡親哥哥的瓜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聽說黎慕嫣得了皇上和太子的青眼,對太子妃一位很勢在必得,這件事兒是真的嗎?”
紀欣怡見樂安來了,趕給讓個地方,一臉八卦的問。好像毫沒有想到自己如此隨意談論皇家事,還是在皇家公主的面前,按照律法已經夠打一頓板子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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