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風的喜事以鬧劇的方式結了尾,新娘子草草敬了茶就忙不迭的被送進了房。
來的賓客都是聰明人,自將這鬧劇帶過緘口不提。
宴席又恢復了熱熱鬧鬧的模樣,一直持續到晚上賓客才逐漸散去。
夜幕降臨,下人開始收拾滿園的杯盤狼藉,黎初看著被簇擁向新房的沈以舟瞇了瞇眼,重活一世,再看這個前一世自己放在心尖尖上去的人好像也沒什麼波了,哪怕現在他正要歡天喜地去做別人的新郎,也不覺得有什麼悲傷難過。
啊,歷經一世后對他是真的心涼了,也真的放下了。
收回目,黎初平靜的回到自己的院子,拿出了這段時間一直在研究的醫書《百醫譜》繼續看了起來。
這醫書是娘曾經的陪嫁,也是目前留給的唯一品,因為其余值錢件早被黎詩語們在黎府的時候以各種理由誆走了,也就是嫁給沈以舟時黎詩語們覺得這一箱子破書也值不了幾個錢才勉強施舍給當嫁妝的。
黎初勾了勾,不值錢嗎?倒的確不怎麼值錢,假如不知道這書就是天下醫者趨之若鶩都在尋找的那本失傳圣書的話。
雖然不知道這樣一本奇書怎麼會在娘親的陪嫁里,但既然得到了就一定會盡其用,絕不會再像上一世被那個人搶去,就了那個人的絕世醫萬人吹捧,而卻被那個人折磨人彘……
想到這里,黎初的眼底忍不住浮起陣陣仇恨,這一世絕不會再做魚任人宰割。
其實以前的是不識字的,只是后來發現沈以舟喜歡知書達理的子這才學了,幸得這樣,才讓現在免去了識字的時間可以直接學習這本書上的醫,也幸得這本書是從最基礎的認識草藥開始講起,否則還真是有點難以下手。
黎初靜下心來慢慢將思緒放在了書上,本是清靜無比的時候,誰知下一秒門忽然就被人從外邊猛地撞開了,接著傳來一道質問的聲音,“姐姐,你白天為何要幫著那新娘子啊?”
黎詩雨理直氣壯的沖進來,臉上是毫不加掩飾的怨氣。
白天黎初作為將軍府的主母要接待賓客沒機會靠近,所以晚上一有機會馬不停蹄的就跑過來興師問罪了。
這樣的態度黎初忍不住皺起眉頭,上一世子太,們還真是一點都沒把放在眼里,在將軍府也敢對著如此囂。
黎初不聲的將書收了起來,冷冷道:“這大晚上的賓客已經散盡,妹妹怎麼還留在這里,不怕清譽損?”
黎詩語沒想到黎初不咸不淡的來了這麼一句話,不僅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反而將自己說的啞口無言,氣勢頓時弱了下去,“妹妹這不是怕姐姐看見以舟納妾心里難,特地留下來陪姐姐的。”
“如此,我倒要謝謝你了?”
黎詩語沒聽出來黎初言語間的諷刺,還以為像以前一樣是真的在謝自己,忙憤憤的扯回正題道:“倒也不用謝,只是今天姐姐的作為實在辜負了妹妹專程提醒的一番心意。”
心意,害出丑的心意嗎?
黎初心中冷笑,臉上卻忽然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道:“夫君執意要娶新夫人我是攔不住的,總歸他不我,我也是想著順他這一次他是不是就能多看我一眼呢,哪怕一眼,可……”
聞言,黎詩雨頓時松一口氣,還以為黎初看出了什麼故意不按說的做呢,原來還是那個腦袋里除了草就是沈以舟的蠢貨。
黎詩雨眼底出一不屑,卻還是有些不甘心,“可姐姐就甘愿再多一人同自己分夫君?”
黎初佯裝更加痛心的嘆了一口氣,“娶都娶了,我還能怎麼不甘愿,倒是妹妹,你似乎很關心夫君納妾的事?”
黎詩雨沒想到黎初會突然來這麼一句,整個人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后趕辯解道:“姐姐你就是太善良了,妹妹只是怕你委屈才會多問兩句。”
怕黎初糾結于這個問題,黎詩語忙心虛的轉移話題道:“對了,妹妹方才進來的時候看到姐姐似乎是在看書?”
黎初漫不經心道:“不過是本小人畫。”
黎詩雨眼底再次閃過一嘲諷,草包就是草包,只配舞刀弄槍的去賣命,哪里像琴棋書畫樣樣通的優秀,也只有,才配得上那般好的沈以舟。
“姐姐要是喜歡小人畫,妹妹明天多帶些來送給姐姐可好?”
“好啊。”黎初答應的爽快。
上一世也是這樣,毫不猶豫的同意了,結果黎詩雨卻用計使自己出丑,導致沈以舟更加討厭自己,反倒是高看了一把和自己鮮明對比的黎詩雨。
既然這一世事態的軌跡未曾發生變化,黎初不介意讓知道什麼做自作自。
答應下來后,黎詩雨便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房間再次回歸寧靜,黎初卻坐在房間里有那麼一瞬間的愣神,看了看不遠的紅燭,這個時候,想來沈以舟和新娘子已經歇下了吧。
可笑的是,親至今,沈以舟一次也沒來過這里。
罷了,不來就不來吧,總不能像上一世那樣沖過去把人扛過來。
且扛過來又如何,最后還不是憤然離去了,他同一秒都不想多呆。
想到自己上一世的強悍,黎初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天底下怕是沒有第二個子像這般沒臉沒皮了。
明的眼,澄澈的眸子,向來不是驚艷絕的容貌,可卻讓人看了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再加上長期和士兵打道,上更是多了尋常兒家上沒有的爽朗。
這一笑,笑的窗外花叢后立著的人心跳忽地了半拍。
“我說大哥,你該不會喜歡上這個母夜叉吧。”一旁吊兒郎當的華服公子不可思議的拍了拍沈以舟的肩。
沈以舟威脅似的瞪了他一眼,華服公子便馬上改口,“好好好,不是母夜叉,是英姿颯爽的將軍行了吧。”
沈以舟不理他油舌的,沉思道:“你不覺得近來似乎和往日有些不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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