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嬤嬤這句話說完,功見到恩國公變了臉,似沒察覺一般,對著恩國公笑了笑,“家里還說,您要是能想辦法將四公子救出來,往日的恩一筆勾銷。”
這段時間沒能讓趙氏聽命于,家中已經不高興了。
要是能將這件事做,非但不會到罰,反而還會立功,的兒子就能得個好差事。
恩國公臉始終難看,“告訴他們,這件事比較麻煩,給我些時間。”
“好,不過還國公爺抓,別拖太久,要不然老奴也不好跟家里代。”說完這句話后,劉嬤嬤又進了趙氏的房間,不能給桂枝編排的機會。
*
蕭云玥的話問出口后,潘安嫻臉變了一下,嘆了口氣,給邊丫鬟遞了個眼。丫鬟先出去了,蕭云玥邊的丫鬟也跟了出去。
房間中只剩下兩個人后,潘安嫻才緩緩開口。
“我出生在饒國,母親是饒國公主,父親——”潘安嫻眼中閃過一抹傷痛,“是潘大元帥。”
蕭云玥聽到殿下兩個字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一些,聽到潘安嫻說出來后還是驚了一下。
“饒國不是倉國的附屬國嗎?”
潘安嫻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原本不是,饒國地勢特殊,國家雖然不算大,卻也很難攻打進來。百姓們生活在山中,自給自足,日子過的到也不錯。
可……
外祖父的野心太大,貪念南國的富饒,不知道被誰慫恿了,派兵去搶了一些寶回來。
沒想到這一次給饒國帶來了禍,潘大元帥親自帶兵攻打饒國。饒國兵力,不富饒,最多自給自足,倉國和南國都沒出過手。
這一次引來了潘家軍,外祖父怕了。
他主將我母親送給了領兵的潘大元帥,后來……有了我。”
潘安嫻眼中寫滿了痛苦,多希自己從來沒有出生過,并不想要這個份。
還是出生了。
“父親只在饒國停留了半個月,他并沒有帶著母親離開。父親離開不久后,母親發現懷有孕,是想要自殺的,卻被外祖父攔住。
他以為母親腹中有了潘家脈,就能以此攀附上潘家。
沒想到父親從那以后沒再回去過,他們便只能養著我,還給了我公主的份。
想的是某一日潘家再次打過來的時候,還能用我談判。
在我十二歲那一年,倉國先打了過來。
倉國以前對饒國一直沒有興趣,那次卻異常堅決,只用了七日就打了進來。
外祖父怕了,讓人暗中將我送出來,想送我到上京城潘家,以此懇求潘家出兵,幫他們奪回皇位。
我那是第一次離開皇宮,一路走來,才發現饒國民不聊生,路邊時常能看到死在路邊的百姓。聽了民間的話,我才知道原來皇室腐朽,百姓民不聊生。
他們對皇室沒有一點了,可倉國人兇殘暴,嗜殺。
攻打進饒國后,殺了很多百姓,并不是一個好的管理者。”
潘安嫻永遠都忘不掉曾經看到的那一幕幕,生長在那個國家,為了拿討好潘家,對一直都很不錯,吃穿用度上都很好。
的母親待很溫,所以對饒國是有的。
希有人能夠來解救饒國,讓百姓的日子好起來。
后來配合著送的人來到了南國,見到了南國百姓的生活后,更加肯定潘家可以讓饒國也過上這樣安穩富足的生活。
到了上京城后,被送進了潘家,見到了自己的親生父親。
跪下來求這位父親能夠出兵幫助饒國,答應只要攻打下饒國后,以后饒國就是潘家的。
“潘大元帥答應了嗎?”
潘安嫻眼中的痛苦之更濃,“他什麼都沒說,只是將我安頓在這個院子。想到生養我的母親,還有饒國的百姓,我不能放棄,一次又一次的去懇求他。
他許是嫌我煩了,讓人送我去學,并且不準見他。
我在饒國的時候,外祖父請了很多南國的夫子教我琴棋書畫,南國的文字和語言,為的就是有一天能夠討好他。
為了討好他,我很努力的學習,展示自己,以為這樣就能讓他見我一面。
直到,我收到了母親送來的信。”
蕭云玥一直在聽著潘安嫻的話,以為自己被潘鴻才看上已經很慘了,沒想到潘安嫻的世更加凄慘。
“饒國還在嗎?”
“不在了。”
潘安嫻眼中的傷痛越來越濃,靠在椅背上抬頭看著屋頂,緩緩將雙眸閉上,抑著心中的傷痛。
蕭云玥一直觀察著潘安嫻,的雙手抓著椅子,手背上的青筋暴起,能看出用了多大的力氣。
片刻后,潘安嫻的緒才漸漸平復下來。
這一次沒有哭,看向蕭云玥,“母親是我見過最最溫的子,這一生很不幸,但還是竭盡所能的我。信中說,倉國那位將軍想要對不利,準備赴死,讓我好好在潘家生活,忘記,忘記饒國。”
蕭云玥眉頭挑了一下,“你沒有將這件事告知你的父親嗎?”
雖說潘越澤沒有帶那位公主回來,卻也是他的人。自己的人被人糟蹋,以潘越澤的子,應該會覺到侮辱出手才是。
“呵。”
潘安嫻嘲諷的笑了起來,“倉國的確忌憚母親是的人,一直沒對母親下手。
是他,將母親送給了倉國。
信中說,倉國之所以那麼快攻打到都城,正是因為跟他合作。”
饒國被潘家打下來后,算是南國的附屬國,倉國攻打饒國,南國可以出兵。
但那些兵是潘家人的兵,全都聽命于潘越澤。
“母親讓我好好活下去,所以我才能茍且的活到今日。校驗的時候我想到了自己的國家,彈的那首曲子贏了蔣家小姐,得罪了七小姐,不會放過我。
與其被找人侮辱我,不如我先一步結束了自己的命。”
潘安嫻眼中寫滿了絕,想答應母親好好活著,只是好好活著實在太難了。
蕭云玥鎖定潘安嫻的目,“你想不想讓饒國百姓過上安穩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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