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云爍喜歡這種爭執的場面,有人爭論才好玩,看的興致,還拉著云裳詢問誰才能獲勝。
沒等云裳回答,先有人開了口:“睿王妃,不如您來評判一下,兩位小姐誰才能拔得頭籌。”
一般況下,遇到這種況完全可以兩個并列頭籌,是蔣希蓁不同意,非要分出個高下來。四位大師沒有辦法,只好找人來評判。
在場這些人中,云裳是最合適的人選。
首先貴為王妃,份上符合。其實來南國之前,就有人傳過這位大楚公主是大楚第一才。第一才,琴棋書畫方面的造詣肯定很高,有資格評判。
“聽聞睿王妃琴棋書畫樣樣通,不如就給睿王妃評判。”
“睿王妃跟兩位姑娘都不相,能夠做到公平公正。”
很多人都贊同云裳評判,也有一些人完全是在拱火看熱鬧。
云裳無論選擇哪一方,都會得罪另外一方。不管是蔣家還是潘家,都不是那麼好得罪的。
眾人的目都落在云裳上,云裳大大方方站了起來,“本王妃覺得,潘姑娘的曲子彈的更好。”
沒有任何猶豫,直接給了答案,先前也是這麼跟蕭云爍說的。
實際上,很多人都能分辨出來,潘安嫻更勝一籌。
先是飄逸的泛音讓人進一幅如畫的景中,很快上轉變,讓人到彈奏者的憂慮。中間部分又有了起伏,緒激昂熱烈,勾勒出氣象萬千的場景。
最終,回歸平靜,流出一種惆悵和慨的緒,讓人心中悶悶的。
蕭云爍就是不喜歡后面這段,讓人緒低落。
南國是大國,幾百年來跟大楚和倉國和睦相,沒有發生過戰。雖說也出現過昏庸的皇帝,但在位時間都不長,很快就被推翻。
生活在和平國家的百姓,沒會過戰爭的苦和即將國破的心。
生活在上京城的這些世家、勛貴,更加想象不到那是怎樣的場景。
潘安嫻卻彈奏出來了,一首曲子,將所有人帶到那個腐朽的朝堂,即將國破的不安和惆悵之中。
可以說,是當之無愧的魁首。
如果是潘家嫡,不,哪怕是庶,怕是也會順利為魁首。偏偏是一個外室,十歲才被從外面接回來,在潘家就到排。
不僅如此,潘家七姑娘還很厭惡,甚至放出話讓人不準接近。
另外一邊的人是蔣家,蔣家跟潘家好,蔣大將軍手握兵權,沒人敢得罪。
蔣希蓁又跟潘家七小姐好,爭這個第一就是想替潘家七小姐潘安卉出氣,哪里敢有人。要不是其中兩位大師出高不懼怕潘家和蔣家,蔣希蓁已經贏了。
誰都沒想到,云裳會這麼直白的說潘安嫻獲勝。
再仔細一想,曾經蕭澈剛回到上京城的時候,經常到蔣家去,似乎還傳出來過睿王要同蔣家四小姐蔣希蓁結親。
睿王妃現在站在潘安嫻那邊,故意的吧?
云裳給出的回答后就沒再理會那些人,讓評判給了評判,們接不接怎麼想就與無關了。
一聽到云裳的回答,蔣希蓁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為什麼勝過我?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蔣家在南國的地位很高,外加蔣希蓁跟潘安嫻關系很好,所有人都結們,從未遇到過有人忤逆們。哪怕對皇室公主,都沒那麼恭敬,甚至有些公主皇子還要反過來討好們。
今日云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輸了,哪里能夠忍得住。
只不過話剛說出口,心中就后悔了,畢竟上一個得罪了云裳的趙貴妃,如今只是一個趙嬪。
趙貴妃在宮中風了那麼久都斗不過云裳,可以見得云裳的手段。
關鍵是,云裳現在的份是睿王妃,不過是將軍府的兒。哪怕將軍府地位很高,表面上也不能對皇室不敬,否則那就是對皇上不敬。
有一點后悔,卻也不會道歉,絕對不會向這種人道歉。
“睿王妃,你說我輸了,我不服。不是都說你是大楚第一才嗎?那麼你就彈奏一曲讓我們大家聽聽,要是你比我彈的好,我就認輸。”
蔣希蓁不想道歉,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
只不過的話說完,現場安靜下來,看著的目都有些怪異。
啪!
蕭云爍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將手里的扇子朝著蔣希蓁的方向砸過去。
“蔣希蓁,四位大師找皇嫂評判的時候你怎麼不反對?既然你當時沒有反對,就默認了你同意皇嫂的評判。
現在輸了不認還要狡辯,難不非要你贏才行?
潘安嫻本來就彈的比你好,你有什麼不服氣的?還將門兒,輸都輸不起實在丟人。
再者,本宮的皇嫂是睿王妃,還想讓皇嫂給你彈琴,你算個什麼東西?!”
蕭云爍炸了,不給蔣希蓁說話的機會,也沒給留任何臉面,當著所有人的面指著蔣希蓁的鼻子罵算什麼東西。
在場的人對這位嫡公主都很有印象,是皇后唯一的兒,乖巧可,天真活潑,臉上總是笑瞇瞇的。
誰都知道,這位六公主格很好,也很好說話,從未見到發這麼大火。
一時間,連蔣希蓁都懵了。
云裳本來是想要自己教訓蔣希蓁,沒想到蕭云爍站了起來,眼中都帶著笑,妹妹實在太可了。
蔣希蓁面鐵青,但礙于份什麼都不能說,氣得臉越來越難看。
“你這是傻了嗎?要是傻了本宮就派人送你回家,要是沒傻,就站起來向皇嫂道歉!”
此時的蕭云爍,上有了幾分皇家公主的氣場。
坐在蔣希蓁邊的潘安卉瞥了云裳和蕭云爍一眼,轉頭看向滿臉悲憤的蔣希蓁,“蓁蓁,的確是你的錯,還是向睿王妃道歉吧。”
“安卉。”
潘安卉朝著蔣希蓁遞了個眼,蔣希蓁面變了變,不不愿的向云裳道了歉。
這件事最后以蔣希蓁道歉結束,既然都道歉了,自然證明云裳說的沒錯,最終獲勝的人就是潘安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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