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燃森聽自家妹妹說完之後,腦袋裏就浮現起一句話: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這件事本來保到目前為止非常順利,連蘇晚季的手指尺寸都是故意讓累到睡著的時候才敢測量……
以至於第二天早上還被狠狠踹了兩腳,發泄前一晚被欺負狠了的怒氣。
為了不讓蘇晚季發現,李燃森整個過程里,更是把賣鑽戒的銷售備註名改了「供貨商」,就怕被提前發現,失去了驚喜。
而挑選鑽戒也讓他會到了生平最艱難的抉擇,比他做生意難上千百倍的程度。
在經過多方諮詢,並且抓耳撓腮查詢很久的信息之後,李燃森才最終決定選擇海瑞溫斯頓的鑽戒,兩克拉的鑽戒花了六十二萬。
本來以李燃森的直男審,這玩意兒大一點才好看,所以他最開始看中個四克拉的,要兩百多萬。
價格確實是貴,但不都說鑽戒是人一輩子的摯,要求婚就得買最好的?
就在他已經決定要付款的時候,終於是記起來,人閨的重要,於是私聊林妍問了問。
林妍得知李燃森要挑選的鑽戒,先發了一連串的大拇指表包:【[強][強][強][強]】
李燃森心想,這是誇他選得好的意思?
看來沒白費力氣。
然而下一秒,林妍就說:【如果你希晚晚戴著這麼大的鑽戒上庭去把對方律師砸死,就買。】
林妍又恨鐵不鋼道:【幸好你問我了,否則你真買了這麼大的鑽戒,能拉著我去退貨不可……而且平時本就沒有佩戴的場合!】
李燃森:【……哦。】
說得也對,誰沒事戴著四克拉的大鑽戒去開庭?
有這錢還不如買黃金送,更保值。
所以,他折中買了個兩克拉的。
這樣哪怕平時生活中,也有更多的機會可以戴上。
回到此時,李燃森出一隻手在沈七腦袋上敲了一下,兇狠威脅:「閉上你的,膽敢讓你嫂子提前知道任何風聲,你溜去京市的事,我不會再保。」
沈七立馬閉上,手做了個拉鎖作。
過了會兒又按捺不住:「哥哥,你打算怎麼求婚?需要佈置場地嗎?我來幫你啊!」
李燃森不留面:「不用,我自己來。」
蘇晚季暫時還不知道,李燃森暗中準備了什麼。
回到大伯母家吃了頓飯。大伯母也問關於這次過年的計劃。
蘇晚季也如實說了:「我會去李燃森家裏。」
大伯母一聽就樂了,拍著蘇晚季的手,連連說:「小李是個好孩子,把你給他,我和你大伯也能放心……」
蘇晚季也不想,因為未來是和李燃森一起前行,便會有無盡的力,從未如此期待過關於未來的一切。
但是在去李燃森家裏過年之前,他先上門一趟,又是大包小包裝了一整個路虎的後備箱。
把東西提上樓的時候,蘇晚季明顯覺到院子裏那些閑聊的大爺大媽們眼神里滿是羨慕。
蘇晚季心裏覺得好笑,想想剛回來的時候,也和這些大爺大媽們一樣都以為,李燃森只是個普通送貨的。
卻沒想到他把流公司開的紅紅火火,還有其他賺錢的手段。
人生際遇和發展方向,以及收穫,都沒辦法一概而論,蘇晚季倒是從來不在意李燃森有怎樣的工作,有怎樣的收。
但不可否認,當一個男人上有著不能擁有的優點,在他所擅長的領域熠熠生輝時,會更加迷人……
蘇晚季沒有父母了,所以大伯和大伯母也就等同於的父母,面對他們,李燃森也非常鄭重,禮數態度都很到位。
自然是讓他們越看他越滿意。
「小李啊,我們家晚晚小時候過得不容易,以後你可不能欺負,兩個人在一起,肯定避免不了磕磕絆絆,有什麼事解決不了的也好好商量,再不濟找咱們長輩通……」
面對大伯母的語重心長,李燃森耐心聽著,點頭:「您說的我明白,劉姨,晚晚是我一輩子都要護著的人,我如果敢欺負,我自己先揍我自己。」
他表正經又嚴肅,蘇晚季在旁邊輕輕撓了撓他的手背:「行啦,你難不還想搞負荊請罪那一套?」
他反手握住:「總之,我不會再食言。」
蘇晚季角勾起:「你以前也沒食言過呀。」
李燃森眼神暗了暗,直到在大伯母家吃完飯離開回去的車上,他才說:「我也不是沒有食言過。」
「嗯?」蘇晚季倒是有些好奇了,「所以你違背過什麼諾言,說出來我聽聽,嚴重嗎?」
李燃森點頭:「嚴重。」
蘇晚季更驚訝了:「有多嚴重?」
這也不像是他能做的事……而且要什麼樣的誓言才能夠令他如此介懷?
還是說,這人在不知道的時候還。做過一些不好的事?
蘇晚季雖是止不住的腦補,可還是覺得,不應該。
「快點說說,你再不說,我要懷疑你是不是背著我在外面有個私生子……」
李燃森沉聲打斷:「怎麼可能?你不能污衊我的清白。」
蘇晚季一笑:「噗……那你快點說啊,到底是什麼?」
有些難以啟齒的話,一直到了目的地才終於有勇氣開口。
李燃森解開安全帶,俯朝蘇晚季靠過去,雙手撐在側,牢牢盯著的眼睛:「我十七歲的時候向菩薩發過誓,我唯一要做的事就是為你保駕護航,目送你遠走高飛。」
男人一個字比一個字更有重量,都用力敲打在蘇晚季的心上,留下刻骨烙印。
他說:「二十七歲,我終於靠近了你,所以每天都在想,如果我違背那時候的誓言,菩薩會不會讓我遭天譴。」
「哪怕遭天譴我也認了,但希可以讓我下輩子再承。」
李燃森緩緩著蘇晚季細膩的臉頰,和而有力量的向告白:「因為這輩子,我必須好好照顧你。」
向佛祖起誓和向蘇晚季承諾,他會毫不猶豫選擇做到答應蘇晚季的一切。
至於剩下的什麼天譴報應,就下輩子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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