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寧聽阮安義一說,就知道那兩個人是誰,不由得仔細的看了他一下,似乎在考量他對那兩個人的如何。
然而,看了半天,也沒看出結果。
“怎麽樣?你覺著那兩人還行嗎?”看不出來,阮安寧也就不浪費那個時間了,直接看著阮安義問。
阮安義聽到這個問題,下意識的手探了一下自家姐姐的腦門,隨後小聲的嘀咕,“也沒發熱啊!怎麽就說胡話了呢?”
阮安寧聽了這話,一掌拍開了他的手,“我怎麽就說胡話了?”
“不說胡話你問我一對不認識的大叔大嬸怎麽樣幹什麽?”阮安義理直氣壯的問。
阮安寧:“……”
阮安寧被噎了一把,許久,重新整理了一下,這才繼續開口道,“他們要認我當幹閨,你是我弟,我認了,不就得帶上你?自然要問你對他們的如何了!”
這下,阮安義理解了,看著自己的姐姐,一副你怎麽不早說的表。
這會兒,他也理解了那兩個人為什麽要那麽看他了,要捎帶上他,肯定要考察一下他人品怎麽樣的。
他覺著,認不認幹爸幹媽沒多大的覺,隻要他姐不丟下就行,他姐要認,他就跟他姐一起認,他姐不認,那他肯定也不認。
“我沒意見!”阮安義特爽快的說道,“你覺著好就認,你覺著不好就不認,我都聽你的!”
阮安寧聽了,舉手了小弟的腦袋,讚賞道:“乖!”
就是長太高,以前抬手就能夠到,這會兒已經很費力了。
“嘿嘿嘿……”
被誇獎了的阮安義忍不住笑。
“那就認了?”阮安寧問。
阮安義點頭,“我沒意見的!爸媽跟姐夫同意你認,說明他們人品肯定沒問題,你樂意,我就樂意。”
旁人要認他姐做幹兒,商家和傅家肯定不會不管不顧,肯定是調查清楚了才默認的,隻要不會給他姐惹麻煩,且他姐樂意,他哪裏會有什麽意見?
阮安寧聽了點頭,決定告訴他真相。
“那就認吧!”阮安寧說道,“他們正好是你親爸親媽,這樣正好,我爸媽分你一半,你爸媽也分我一半。”
阮安義看著自己的姐姐,覺著自己出現了幻聽了,“你剛剛說什麽?”
“我說,正好我爸媽分你一半,你爸媽……”
“上一句!”阮安義提醒。
“他們是你親爸親媽啊!”阮安寧說道,“他們……”
“他們把我送福利院,現在還來找我?”阮安義覺著這樣不對,不要了就不能再要。世上沒有這麽好的事兒。
“不是他們把你送福利院的!”阮安寧替陸驍和蕭雲解釋,“你爸爸是當兵的,你媽媽生你的時候,你爸爸出任務,沒趕回來,你合著你叔叔把你堂弟跟你換了,然後,就把你給丟福利院了,嗯,你爸爸跟你叔叔是雙胞胎,就是親子鑒定都不好鑒定出來。”
所以,陸驍那會才臨時改了,讓陸俞桐跟蕭雲做親子鑒定。
真是一出大戲。
阮安義手抹了一把臉,“姐,還沒那個,你先不要一口一個你爸爸你叔叔……”
“那不認?”阮安寧挑著眉頭問。阮安義一直以為先,也不能枉顧他的想法,把自己的念頭強加到他的上。
“……那樣會不會顯得我很狠心?”阮安義問。
阮安寧想了下,“也不算吧!畢竟,你們之前又沒有相過,沒有很正常,我就是覺著你媽媽有點可憐。”
阮安義:“……”你這麽一說,不還顯得我狠心嗎?
“當初你麵對商爸爸和青橙媽媽是怎麽想的?”阮安義覺著自己要取取經。
阮安寧想到自己的爸爸媽媽,一個可憐的看著,一個滿心的愧疚,本說不出不原諒的話來。
很快,阮安義就能夠理解阮安寧的這種心了。
傷心痛哭的蕭雲,懊惱悔恨的陸驍,讓心腸跟阮安寧一樣的阮安義本狠不下心腸,隻是,想要喊出爸媽,阮安義一時之間也喊不出來。
還是蕭雲哭的太狠,阮安義看不下去,看了看自己的姐姐,看到眼中的鼓勵之後,拍了拍蕭雲的肩膀,告訴過去的都過去了,以後日子還長著呢!
嗯,他這會兒喊不出來,日後總會有一天能夠喊出來的。
聽了他的話,蕭雲不僅沒停下哭,反而哭的更大聲了。
隻是,之前是難過,這會兒是欣喜。
他們的孩子,被阮安寧帶的很好。
傅南笙和傅南箏的周歲生日第二天,陸家就擺了宴席,認阮安寧為,阮安義為子。喵喵尒説
本來想要大辦的陸驍,應著兩個孩子的要求,到底收斂了些,隻是,該知道的差不多都知道了。至於不知道的,那隻能是沒必要知道。
帝京稍微有些地位的人家差不多都知道了,這就是陸驍想要的結果,以後眼睛都亮點,別什麽人都敢招惹。
阮家也收到了消息,倒不是從陸家那邊知道的,而是收到了很多人的恭喜。
阮媽媽被這些人恭喜的莫名其妙,關鍵那些人還不是調侃也不是冷嘲熱諷,而是帶著討好的恭喜。
一頭霧水的阮媽媽,隻覺著這些人都是神經病,被電話和信息吵得煩不勝煩,直接關了手機。
還是阮爸爸回來,從他這裏弄明白了事的原委。
陸家,認了阮安義為子。
這要是擱在以前,阮家的好肯定不了,畢竟,無論如何,阮安義也是他們阮家的養子,他被陸家看中了,那阮家肯定跟著沾。
可是現在,阮安義被阮媽媽趕了出去,了商明鏡和阮青橙的兒子,就是有好,也落到這兩人的頭上了。
阮爸爸也是接到別人的恭喜電話,旁敲側擊得了真相,一時也是五味雜陳。
回家,再看自己的媳婦兒,隻覺著腦子嗡嗡嗡的疼。
“你說的是真的?”阮媽媽還是有些不相信,陸家是什麽樣的人家,怎麽會看上阮安義那個小傻子?
“這還能有假?”阮爸爸瞪,瞪過了,又覺著沒意思。算了算了,已經到這一步了,沒必要再追究誰對誰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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