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珠在桑榆他們之前出國,全家人去機場送。
和家人一一擁抱。
最後抱了抱兒子,“有事就給媽媽打電話,不管什麽時候,媽媽都會第一時間趕回來。”
“媽,祝您一路順風。”傅尋回抱著母親,過去的不愉快已經煙消雲散,他知道母親以後會過得很好
對他來說,這就已經足夠了。
從小,他的願隻有一個,那就是自己的媽媽能永遠幸福,快樂。
兒子很懂事,季明珠卻覺得心酸,如果可以的話,誰不想在父母邊撒。.伍2⓪.С○м҈
懂事,很多時候是因為迫不得已。
季明珠心裏清楚,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傅尋,而且再怎麽努力,也補償不了曾經的缺憾了。
錯過了孩子最需要母親的年紀,現在他已經不需要自己的陪伴。
有些憾,終其一生也無法彌補。
收斂緒,輕輕拍了拍傅尋的後背,“我走了,下次再見。”
“嗯,下次見。”傅尋眼裏帶著笑,再過幾個月,他們還會再見的。
季明珠跟家人一一告別,最後還是登上了飛往意大利的飛機。
斬斷了過去的一切,這次季明珠走得很輕鬆。
季家人站在原地,直到看不到季明珠的影了,這才出了機場。
季淮川要去上班,桑榆他們由司機送回家。
在無人注意的角落,站著一個著黑大的男人,他神恍惚,眼裏盛滿了痛楚。
傅澤霖知道,他的明珠奔向別人了。
他不敢出去見,怕破壞了的心,更怕用淡漠的眼神看他。
傅澤霖知道自己是個混蛋,現在的一切都是他造的,怪不了別人。
飛機劃過天際,帶走了他的心。
往後餘生,隻有他一個人帶著他們的回憶,踽踽獨行了。
這就是報應!
傅尋和母親相的時間不久,但這次分開,他還是留下了“後癥”。
好幾天打不起神。
後來還是季淮川給他布置了任務,這才活了過來。
對於他們舅甥倆特殊的相方式,桑榆和季夫人都已經習慣了,男人更懂男人,隨便他們折騰。
……
轉眼之間,就到了月底。
季淮川總算卸下了上的擔子,拋開所有事務,要和桑榆出國度假了。
這麽多年他管理著季氏,一刻也沒放鬆,個別老總還會桃緋聞纏,季淮川什麽都沒有。
就好像完全沒有娛樂活,隻是個工作的機。
現在他要休假,誰也不敢提意見。
甚至還想舉雙手雙腳讚,前段時間季總大刀闊斧整頓了季氏旗下的所有子公司,他們所有人跟著忙得人仰馬翻,大老板不在,他們也能鬆口氣啊。
出發前一天,一家人吃團圓飯。
季淮川代傅尋,“傅家那邊的事不能鬆懈,要是有拿不定主意的,可以給我打電話,也可以……問傅澤霖。”
現在姓傅的已經和蘇離婚,而且據他的表現季淮川看得出來,傅澤霖是真的後悔了,培養傅尋的時候也算盡心盡力。
他小的時候經曆了很多事,知道背負著仇恨有多痛苦,既然上一輩的人都已經釋懷,他也沒興趣給傅尋灌輸仇恨思想。
傅尋馬上就十七歲了,很多事他心裏門清。
隻要不是超出能力範圍的事,季淮川相信,傅尋有自己的分辨能力,不用他這個當舅舅的指指點點。
男孩子就是這樣,該放手的時候得放手,有些東西是從小培養出來的。
隻要傅澤霖做得好,傅尋跟著他學習,沒有任何問題。
傅尋對這個舅舅又又怕,但有一點他很清楚,不管到了什麽時候,小舅都會站在他邊,當他的靠山。
“小舅,你和舅媽在外麵好好玩,不用擔心家裏,我會照顧好外婆的。”
季夫人笑瞇瞇地點頭,“沒錯,趁著這個機會,我們祖孫倆還能過幾天清閑日子,等你們回國,孩子一生,家裏就熱鬧了。”
季家人口簡單,卻常年兩地分居,季夫人很期待這個孩子的降臨。
以後小兩口該幹嘛幹嘛,就負責幫忙帶孩子,閑暇時候和其他的太太夫人喝喝下午茶,這種日子想想就很舒服。
先苦後甜,以前的苦難都已經過去了。
桑榆懷著孩子,季夫人多有些不放心,叮囑了好多注意事項,隻要能想到的,都代了一遍。
季淮川和桑榆聽得很認真,都說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別人給自己建議的時候,不管有用沒用,聽一聽,總歸是沒錯的。
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即可。
吃了團圓飯,他們也就散了。
畢竟都不是的人。
再說了現在通訊發達,不管走到哪裏常聯係就是。
桑榆的行李早就已經收拾好了,季淮川的還沒準備。
以前他去外地出差,行李都是管家幫忙收拾,這次是和老婆出去度假,季淮川突然不想讓人幫忙了。
“你帶這個做什麽?”
桑榆看到季淮川把一盒計生用品鄭重地放進行李箱,有些無語。
果然是男人本啊!
季淮川想說有備無患,可看看老婆的肚子,突然覺得自己很不是人。
再過段時間,的子隻會越來越笨重,做什麽都不方便。
不能太禽!
一言不發,把那盒東西拿了出去。
再等等,堅持就是勝利,季淮川這麽安自己。
“生孩子真不容易,寶寶,我們隻生一個就夠了。”
“行啊,這事主要還是看你。”
季淮川也想起了老婆懷孕的原因,都是他太著急,沒做措施。
以後不敢了。
桑榆想幫他收拾行李,季淮川在那邊有度假屋,有專人打理,生活資都不缺,他們隻要帶上必需品就行。
“寶寶,我自己收就好,你不用手。”
“沒關係,我來吧。”
季淮川以前沒做過家務,在歸納這一塊,做得不如桑榆練。
不同意桑榆手,“我做得不好的地方你指點一下就行。”
“要不還是讓管家來幫你吧?”
“不用。”
季淮川人生短短二十六年,無數次離開,飛去其他地方。
隻有這一次,陪在他邊的人是桑榆。
不知道出於什麽心裏,從計劃出行,到訂機票,季淮川都是親力親為,沒有經過別人的手。
收拾行李是最後一步,他固執地想要親自做完。
桑榆勸不人,也就隨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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