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這時權管家進來。
管家的出現打斷了周承的話。
“小姐,桂花糕做好了,我現在端過來您和您同學一起吃嗎?”
“恩恩!辛苦權叔。”
南希回了權管家的話,轉回頭向周承,“……你剛剛要說什麼?我沒太聽清楚。”
周承沉默數秒鐘。
他猶豫了幾番,最后岔開了話題,“沒什麼,我看錯了。”
如果病歷本上的記錄不是南希。
如果他搞錯了那幾個醫學專用名詞的意思。
所以還不能下結論。
隨著周承刻意錯開話題,這一頁也就掀了過去,沒人再提起。
下午從權家莊園離開。
路上周承眉頭鎖,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什麼。
好友孫樂了他一下,“下午去你家俱樂部玩怎麼樣?上次的桌球打得不過癮。”
“你想去我讓人給你開包廂。”
“你不去嗎?”
周承腦子里還是那本病歷本,沒心思去玩其他的。
他讓司機就近在攝政王街道邊停車,“我臨時有事要辦,得回趟家。”
車門重新關上。
副駕上的安妮轉過頭問孫樂,“他怎麼了?”
從權家莊園出來就不對勁。
孫樂搖頭,“不知道。”
-
一周后。
南希小組的戶外實踐課題是:“探究歷史古跡。”
他們四人今天到達博館。
記錄了一部分文的歷史事件。
去餐廳吃午飯時,遇上同班的另外兩個小組,十幾個人便搭伙拼桌。
飯后。
眾人玩起了小游戲。
圓桌中間擺一個酒瓶,瓶口對著誰,誰就需要說一個真心話,或做一件大冒險的事。
第三的時候,瓶口轉到了南希面前。
孩舉手,果斷選擇:“真心話!”
安妮前排吃瓜,立馬拋出問題,“問,你跟權先生是誰先追求的誰?你是什麼時候對他心的呀?”
眾人相繼吆喝。
八卦不分人種皮,大家都喜歡聽這些。
在起哄聲中,南希仔細想了想。說:“我和景州沒有追求過對方,就是默契地覺得應該在一起。”
“等我二十歲生日到了,就申請領證結婚。至于心,我很喜歡他,喜歡他每一個點,方方面面都非常喜歡。”
安妮唏噓,“不想說也不用這樣方地搪塞我們吧!”
太沒樂趣了。
還以為能吃到什麼刺激的大瓜。
沒想到是個屁瓜。
廢話文學。
說了跟沒說一樣。
南希不認可安妮的吐槽,轉頭認真道:“這是事實啊,說謊遭雷劈。”
“過過過——”
“下一下一。”
眾人不約而同地呼吁進行下一環節,繼續轉瓶口。
南希中途去了洗手間。
出了隔間,走到盥洗池前洗了洗手。了張紙巾干水,剛走出去就遇上幾米外男洗手間出來的周承。
他像是從洗手間出來。
又像是專程在走廊上等誰。
南希率先跟他打了聲招呼,“一起回餐廳嗎?”
“好。”他應著。
周承走過來。
男人保持禮貌的距離,跟隔了半米左右,一前一后沿著走廊往前走。
南希:“今天搜集的資料都差不多了,到時候分工一下,咱們每人負責一個部分,寫兩千字的議論闡述。”
周承沒說話。
又往前走了十幾步。
他開口,說的并不是實踐課題的事。他說:“南希,你是孩子,應該很喜歡看偶像劇和言小說吧?”
“近幾年國外當紅的綜藝,應該也看過吧?”
“都看過啊,怎麼了?”
“……”周承遲疑了幾秒鐘,隨后說:“我是覺得,兩個互相喜歡的人在一起,應該是有一方追求過另一方,也有過很多心環節吧?”
“像電視劇里的男主,剛開始是陌生的,某個時刻心了,才對對方產生好,然后就變。”
南希擰眉。
抬頭看了他幾眼,“你是覺得我的真心話回答不真實?”
“這個……”
“我如實說的,這種事不存在作假。我和景州在一起十三年了,是彼此最親近的人,我很他,他也很疼我。”
“別人是怎麼談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們過得很好,而且會一直好下去。”
“南希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沒有惡意……”
“沒事。”
打斷他的話。
隨后邁開步子徑直離開了走廊。
周承停在原地沒走。
他著南希離開的方向,心里有些復雜。那天從權家莊園離開,他回家翻了書房的醫書,又詢問了學醫的哥哥。
病歷本上那幾行字他沒理解錯。
就是那個意思。
他猶豫踟躇,就是在猜測那本病例到底是不是南希的。
現在看起來,很大可能就是的。
一個人發自心地上另一個人,怎麼會連初始心都說不出來呢?那可是為異第一次怦然心的時刻,是腦海里珍藏的記憶。
-
夜。
南希開著電腦,正在打字撰寫實踐學習報告。
信息界面閃了幾下。
小組員發來最新消息。
周承:“/文件/”
周承:“這是我這一部分的容報告。”
周承:“不好意思南希,中午在餐廳我沒有冒犯你的意思。請你不要生氣,我一直將你視為摯友。”
南希敲字回復:“沒關系。”
打開他發來的文件,剛掃了第一行字,就聽見權景州的聲音:“時間不早了,該關電腦洗漱睡覺了希希。”
他從門口方向過來。
手里拿著一杯溫好的熱牛。
南希放下手里的事,起走向他,就著他的手喝了口牛,“我現在就去洗澡。”
走去柜前拿了條睡,便往浴室去了。
權景州將手里的牛杯擺在桌上,這時亮著的筆記本電腦響了一聲,屏幕右上方彈出來幾條新的信息。
周承兩個字映他視線里。
男人鼠標。
點開了信息。
周承:“城南開了一家新的中式茶餐廳,聽說里面的桂花糕做得很好。我來學校剛好會路過城南,明天買一份捎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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