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對馬大隊長富的心想法一概不知。
這段時間,過得十分充實,除了上課和看書,剩下時間就都撲在布置新房上去了。
上次和顧舟定的家已經送了過來,新房子里已經被收拾得有鼻子有眼了。
除了家,林笑又買了新的窗紗窗簾裝了上去,床上的被褥四件套也都是新的。
顧霄和兩個人的一些舊的和私人用品也都被陸續地搬了過來,等兩人的東西擺放在一塊時,林笑才深刻地到——這里的的確確是和顧霄兩個人的小家了。
每天中午吃過午飯,總喜歡過來新房這里忙一會,哪怕什麼都不干,只是靜靜地躺著時間的流逝也是一種。
就仿佛顧霄就在邊一樣。
如果顧霄這個時候能在,那該有多好。
自打顧霄走后,林笑的變化顧母都看在眼里,雖然表面上和往常一樣笑嘻嘻的,也比之前更加勤努力了,但是顧母還是能覺到的低落。
問了好幾次讓搬過來和顧念念一起住,或者干脆直接搬到新房里去,不過都被林笑拒絕了,還是想等顧霄回來的時候,兩個辦過婚禮后再一起搬進新房。
主要也是有個儀式吧。
再說如果一個人天天獨守新房,說不定會更難,實在不想在新房里留下這麼一段回憶。
不過雖然林笑沒有搬,但是基本上每天的一日三餐都是過來和顧家一塊吃了,畢竟已經和顧霄結了婚,雖然不住在一塊,但是事實上已經是一家人。
相比之前,林笑現在對顧母等人比之前更加上心了。
顧父和顧舟每個星期也都會回來一趟,每到這個時候,林笑就會特意騰出時間,陪陪他們。
原本顧父不放心,打算每天都回來一趟,結果直接被顧母給拒絕了。
的原話是,“家里也沒什麼事,就算是有事有笑笑在就夠了。”
在顧霄走之后,不知不覺,林笑便了
這個家里的主心骨一般。
......
時荏苒,轉眼到了1977年元旦。
距離寒假還有大半個月,顧家就已經早早地開始準備起了婚宴的事。
就連林家那邊也已經張羅著收拾行李,準備著要帶過來的東西。
顧霄亦是早早地寫了信回來,告訴林笑等忙完手上的事就會提前回來,等確定歸期訂好車票,會第一時間打電話到肖主任那里。
所以這兩天借著去縣里備置東西的借口,林笑沒往縣里跑,每次去總要路過肖主任那里,上去打個招呼。
頭兩天,林笑還十分淡定,想著顧霄準備好了一定會打電話過來的,所以從來也沒有想過去打電話問。
可是等沒收到這個星期的信時,林笑便忍不住開始有些張。
要知道,自從顧霄去了京市,每個星期都會雷打不地寫封信回來,這也了林笑的習慣。
所以突然缺了這麼一下,林笑便覺得渾不得勁,這天下了課就往縣里的郵局跑,讓不耐煩的工作人員查了一遍又一遍,確定沒有京市來的信時,林笑覺自己的心跳了兩拍。
又連忙跑了出去,一口氣騎車來到肖主任的辦公室。
這一次,一上來就氣道,“肖主任,今天也沒收到顧霄的電話嗎?”
肖主任見面有些難看,連忙倒了杯水,“還沒有,怎麼了?”
林笑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突然有些心神不寧,往常顧霄的信應該在前兩天就到了,剛才我跑郵局問了一下,還是沒有。”
肖主任也覺得事有些蹊蹺,不過還是安道,“顧霄那人我放心,應該是有什麼事耽擱了一下,上次你不是說他有個什麼野外訓練任務,等回來以后會打電話的嘛,部隊的事往往耽擱個兩三天也正常,你要是不放心,就直接打電話去問問。”
林笑穩了穩神,連忙找出顧霄之前留給的急電話,直接撥通了部隊的電話號碼。
等電話那頭接通后,林笑都覺得自己的聲音帶著一抖,“同志,你好,我是顧霄同志的家屬,我想找下他。”
對方那邊聽到是顧霄的家屬,愣了一下,隨即放下電話,屋里傳來小聲說話的聲音。
過了一會,電話重新被接起,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響起,“顧隊長他好像還沒回來,要不然你留個號碼,等他回來我讓他打給你。”
林笑一聽,頓時騰起一抹不好的預,也顧不上禮貌,直接追問道,“同志,什麼他好像沒回來?野外訓練不是應該在兩天前就結束了嗎?”
那邊怔了一下,嘆了口氣,解釋道,“現在況有點復雜,況我們還不了解,就在剛剛已經有人歸隊了,但是還有人滯留在山里,顧隊長好像在沒回來的那撥人里。”
對面的話音剛落,林笑便覺得自己腦海突然閃過一瞬間的空白,而電話就像是在茫茫大海上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林笑了話筒,聲音微微抖,“趙小軍在嗎?我要和趙小軍說話,拜托了。”
那男子放下聽筒和周邊的人嘰里咕嚕地說了兩句,隨即才朝林笑說道,“那你等一下,已經讓人去喊了。”
足足等了一分多鐘,林笑覺得這是這輩子里最漫長的一分多鐘了。
甚至覺得自己的靈魂已經離了,大腦全然一片灰茫茫的空白,等對方那邊響起趙小軍的聲音,才一秒把林笑從虛無中拉了回來。
“是趙小軍嗎?”
“嫂子——”趙小軍一開口就泣不聲,斷斷續續地朝著林笑說道,“嫂子,對、不起,都怪我,要不是我把顧隊長拉回來,也不會、不會出這次的事,你放心,掛了電話我馬上就進山,我一定會把顧隊長平平安安地給你帶回來。”
林笑聽著他絮絮叨叨還夾雜著鼻音的敘述,急的一下子就吼了出來,“趙小軍!!到底怎麼回事?!顧霄他現在人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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