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和夏思折騰的時間也不短了,等修正果結婚,阮念念聽了也為他高興。
晚上把王霞和江銘接回家,陸明騎了阮念念家里的自行車再回自己村里。
王霞和江銘回來了,虎子也不和江不言江蹊睡了,連夜就回自己家了。
阮念念和江燃跑了一趟,回來又冷又累,回家簡單泡個澡就睡了。
臘月就剩下幾天了。
阮念念對于老太太的看護更上心了,幾乎除了睡覺家里一直有人陪著。
有時候是,有時候是婆婆,還有時候是王霞。
中午吃個飯,給老太太量了。
徐嵐等睡著出來,看著阮念念嘆一句:“馬上就月末了,應該沒什麼事了吧?”
徐嵐發愁道:“老太太說要回老宅那過年。”
老太太每年過年都要回老宅,今年比往年還推遲了,不過馬上就大年三十了,也推不下去了。
阮念念也聽老太太提了幾次了:“要不然,今年過年就在我們這?”
徐嵐聞言連連搖頭。
“老太太不會同意的,老太太看似好說話,但自己拿定主意的事,就不會改變。”
“老宅是生活幾十年的地方,肯定不會同意的。”
阮念念也猜到了,頭疼的按了按腦袋。
徐嵐說的沒錯。
老太太睡醒了就指揮徐嵐收拾東西回老宅。
看著幾個擔心的小輩,笑著爽朗的揮揮手:“大過年的,丟著個臉做什麼,該來的擋不住,都高高興興的。”
老太太年紀大了,東西倒是也不多。
今年多了幾套新服,除了阮念念買的還有王霞和江銘買的。
“能活就活了,不能活我就去找你們爺爺,不管怎麼樣我都開心。”
阮念念笑道:“大過年的,不說這些了,等過完年,您還來我們這,孩子都喜歡跟著您。”
徐嵐和江修儀把老太太接回老宅。
年前把王霞的孩子,江娟的孩子都給了自家帶,自己則是一天到晚的陪著老太太。
阮念念聽說,晚上睡覺徐嵐都睡在老太太屋里的。
年三十。
照例還是在江家一起吃飯,老太太看著也紅滿面,不像是有什麼事得模樣,還給家里的孩子每人都發了紅包。
郭玉和張慧兩家去年都被趕出去了,沒了老人的幫襯,日子過的也不容易,是種地帶娃就讓兩人煩了。
關鍵同樣是種地,他們那地里產的糧食還沒有別人多。
今年吃飯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婆婆已經敲打過了,還是怎麼一回事,兩人酸不溜秋的對著王霞說了幾句話,倒是今年沒有再對著阮念念來了。
王霞在外工作這麼長時間,面對這倆人酸不溜秋的話,都笑著面對。
張慧和郭玉了個釘子,心里也不舒服。
餐桌上熱鬧的還是小孩子。
大人喝了點酒。
也不知道是借酒消愁還是借酒裝瘋。
江老二忽然舉起來酒杯,站起來沖著江燃和江銘舉杯:“早些年的事,是我這個做哥哥的不對,在這給你倆道歉了。”
說著仰頭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
然后看著江銘和江燃。
江銘雖然不知道這是唱的哪出戲,不過大過年的,也出酒杯點點頭喝了。
江燃就更冷淡了,只是微微抿了一口酒。
江老大在旁邊道:“你這當弟弟的,不行,一點面子都不給你哥。”
徐嵐聞言朝著江老大那邊踹了一腳。
力氣大,踹哪一腳,凳子在地上發出咯吱的行聲。
“江城!”
“我錯了,娘!”江城說著站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都是一家人,現在數我和老二家的日子不好過,我心里難啊…”
一直沒說話的老太太站起來:“江城,江信,帶著你們的婆娘,回去吧。”
“你要是還想日子過的好點,就把你爹教給你的手藝,勤勤懇懇的傳下去,不想的話,就種著畝地就行,至于讓老三老四家接濟你們,我老婆子不同意,沒人敢接濟你們,打消了這份心吧。”
“修儀,阿嵐,送客。”
江修儀和徐嵐這些天擔心老太太都沒睡個好覺的,大過年的他倆又來裹,直接起來趕人了。
江誠江信還有話想說,不過江修儀和徐嵐也不想和他倆這個時候說話,統統趕出去了。
兩家一起被趕到了家門口。
江信看了一眼江誠,臉難看:“我好好的給老三老四道歉,你出來說什麼話,沒腦子。”
江誠瞪眼:“老二,你和誰說話呢?我是你大哥,你那是什麼語氣。”
江老二懶得再理會江老大,看了一眼張慧:“走回家。”
張慧還沒弄清楚這突然的道歉是為了啥,不過和江老二過了半輩子了,也知道他現在是真的生氣了。
抱江超生連忙的跟上。
兩家人一走,餐桌上最多的就是孩子。
一會又熱鬧起來。
吃完飯,小孩子要去放炮,阮念念格外叮囑了他們不要往容易燃燒的地方丟。
自己則是準備和徐嵐還有王霞收拾餐。
老太太道:“念念,你過來。”
阮念念跟著老太太去屋子里,隨著孩子都搬出來這院子,老太太的屋子被徐嵐和江修儀換了個朝的大屋子。
里面生了個火爐,溫度也還行,不是太低。
阮念念攙扶著老太太進屋。
坐在床邊上,老人的手掌是皮包骨頭,上面零星長了老年斑,還有一些被樂崽給摳掉了。
老人的手拍著的手。
“老大老二家是子定了,養不好了,你和江燃不用管他們,我也會給你爹娘代,不讓他倆管那邊。”
“就是,那幾個孩子,子不隨他倆,要是以后過不上去了,你和江燃,看在的面子上,對他們一把手。”
說著,老太太招招手,示意阮念念靠近一些。
阮念念靠近了,聽著老太太說的話,眼睛微微瞪大:“,要是給,你給他們,不要和我說這個,我不管。”
老太太話里的語氣,和代后事差不多,阮念念心里不舒服。
老太太聞言笑了笑。
“好了,你和江燃回去吧,你婆婆過來。”
阮念念想著老太太說的話,心里的滋味也是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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