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什麼好,老三,不是二哥說你,既然工作了,那就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別整天想著家里。”棠二哥要斷絕老三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
輕推著小妹說道:“你快走吧,大哥和表妹都等你好一會兒了,別搭理你三哥。”
棠恬笑了笑,朝著三哥揮揮手,“三哥,你在部隊好好的,我走了。”
張桂華挑了幾塊酸酸的水果糖塞給了老閨,“這些糖拿到路上吃,省得暈車。”
棠老爹在一旁鼓,“怕暈車把那瓶風油帶上。”
“帶什麼帶,那瓶風油快過期了。”
“什麼?你這婆娘怎麼這麼狠毒,我說昨天怎麼那麼辣眼睛,肯定是風油過期了。”
“過期就過期了,你喊什麼?”
棠恬很是無奈看著吵起來的父母,這兩天為了風油吵起來了。
棠三哥卻是腦袋一轉,開始央求著棠大哥,“大哥,要不我去送小妹吧!”
棠大哥:“……”
“大哥還要和表妹去送鹵味,你跟著去不方便。”棠二哥一把將老三拖走,“正好趕上秋收了,你就跟著我們多辛苦點。”
“二哥,我覺這次回來,你好像不太喜歡我跟小妹靠的太近。”
“你的覺沒錯。”
“為什麼?”
“因為你智商不行,還眼瞎心盲。”
說他別的,他可能都不會反駁,但說到他的智商問題,棠三哥覺得自己有必要反駁一下,“我們領導說,我是他近十幾年來,遇見最聰明的人了。”
“那僅限于你的專業,其他地方你是真的不聰明,老三,你要認清事實。”
“你說我哪兒不聰明了?”
“你連自己哪兒不聰明都不知道,還問我,可見你就是個笨的。”連那個姓景的惦記小妹都看不出來,果然是個棒槌。
棠三哥被他二哥這麼一繞,還真把自己給繞進去了。
*
棠恬剛到單位,就被張鵬飛給塞進了車,“事急的,所以一路上咱們必須要快點,如果坐的不舒服,你就和我說一聲。”
“沒事,你就開吧,我能忍得住。”
想到這個年代的土路,棠恬咬了咬牙,只當自己坐了蹦蹦車。
將近三個小時的路程,棠恬覺自己的骨頭都要散架了。
不僅如此,還因為厚重的煤油味兒熏的差點吐了。
盡管如此,還是一聲沒吭,是住了。
到了江堰市,張鵬飛就一直在著自己的手腕兒,棠恬抿了抿,“是開的太久了嗎?”
張鵬飛笑了笑,“每當快下雨時,我這個手腕就疼,老病了。”
棠恬強忍著難,便沒再問。
直到車子停下,推開了車門就找了一垃圾桶,然后哇哇大吐。
幸虧有娘給準備的糖,要不然這一路上,可就遭大罪了。
裴華清遠遠的走來,遞給了一塊手帕,“抱歉,事有急,還請你多擔待點。”
棠恬接過手帕,了,“我沒事,咱們現在就開始吧!”
“你的可以嗎?”
“就是暈車了,沒什麼大問題。”
裴華清找下屬去倒杯熱水送到會議室,棠恬跟在他旁仔細的聽著這次任務的安排。
“此人被列為頭號危險人,他經常活躍在各個邊境,幫人渡,上也背了不的命案,那日出行任務,我們救下了一個目擊證人,他還記得那個人的長相。只是……”
裴華清嘆了口氣,“只是這人高度近視,本無法準確的辨認嫌疑人的長相,所以我這才想邀請你過來幫個忙。”
“嗯。”
“對你來說有困難嗎?”
“他近視多度?”
“驗過了,一眼四百七十五度,另一眼六百五十度。”
“那是夠高的了。”前世,三百度摘了眼鏡,看什麼都是花的,更何況證人有六百多度。
棠恬到了會議室時,熱水已經倒好了。
裴華清將茶杯送到面前,“你先喝口水,然后聽我給你描述證人的證詞。”
會議室里,已經備好了鉛筆,畫板,還有用習慣的畫紙。
喝了幾口熱水后,緩和了不,臉上都多了一。
出一支筆,開始記錄認為有用的關鍵詞。
“差不多就這些了,你需不需要見一見證人?”
棠恬點了點頭,“見一見,我再問問別的,對了,你們給我配一副眼鏡,與證人度數一模一樣的眼鏡。”
裴華清也沒問為什麼,立刻找人去配眼鏡了。
棠恬拿著自己記錄的重點,去見了證人。
人的記憶通常會一點一點的減,所以此刻證人的口供與裴華清給出的那份要很多,細節問題再問,他自己也是稀里糊涂的。
但是棠恬問的問題與警察詢問的大不相同。
“當時是什麼時間?”
“你是怎麼看見他的面容,直視,還是斜視。”
“天氣如何?溫度如何?”
“你當時的心是什麼樣子的?”
證人一臉懵,覺得眼前這個小姑娘不會審案子,問的都是一些什麼七八糟的問題。
裴華清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這位警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
記下了重點信息后,棠恬那邊又催問,“眼鏡配好了嗎?”
“我去問問。”
裴華清出了審訊室,那邊正好拿回了配好的眼鏡。
“配好了。”
“給證人戴上,看看清晰度如何?”
證人不明所以,看了一眼裴華清遞過來的眼鏡,只能認命的戴上。
“看的很清楚。”
棠恬點頭,“好,就這樣吧,等我畫出了犯罪嫌疑人,再讓你來確認。”
證人一怔,“我當時沒戴眼鏡,你就算是畫出來,我恐怕也無法確認。”
“不需要佩戴眼鏡確認,眼確認,告訴我是不是你看到的樣子就行。”
從審訊室出來以后,棠恬將眼鏡放到自己包里了,“裴組長,現在能去見過犯罪嫌疑人的地方看看嗎?”
“現在?”
“對,也許明天會下雨,還要耽誤我們的進度。”
“你連江堰市明天要下雨都知道?”
棠恬搖頭,“我哪有那麼神,還不是我們張組長過傷的手腕開始作痛了。”
“原來如此,那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裴華清到底是個男人,一聽要繼續工作,真是欣喜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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