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璋輕輕笑了下,不不慢問:“這次出差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現在還說不好,如果快就三五天,慢就一個星期……差不多吧。”
“嗯,回來的時候記得帶當地特產。”
“行啊,保證讓你滿意。”
林妍看了看時間:“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快說吧,跟我還拐彎抹角什麼?”
這麼多年的朋友,不可能看不明白宋璋的言又止。
只是不太知道,他到底有什麼話想和說,又為何遲遲未開口。
宋璋神不變:“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想和你說……不管遇到什麼事都可以找我,我們永遠是很好的朋友。”
林妍展勾,沒放在心上:“好啦,知道了,保證有事就找你。”
宋璋注視著林妍朝著嚴珩走去,兩人很快開車離開。
等車子完全消失,宋璋臉上的溫和笑意也再看不見,只剩下讓人琢磨不,更看不分明的深沉。
林妍剛剛坐上車,低頭把安全帶系好,旁邊駕駛座上的男人就不著痕跡看了看,轉了一下方向盤:“聊些什麼了?”
“沒什麼……奇奇怪怪的,宋璋最近也不知道是工作還是生活遇到了什麼挫折。”
林妍嘀咕了兩句,心想。這次回來再問問他。
嚴珩見神態自然,也沒有就這個話題深聊。
到機場,飛機比預定時間稍微晚出發,但降落時還更早了一些。
去勐市還要開車,有幾個小時的路程。
嚴珩提前在網上租好了車,這段時間都可以開這輛。
從機場出去就上高速,林妍側臉看著他輕車路的樣子,不由慨:“那幾年在這里,都是以另一個人的份活著,而這次你終于可以……以自己的存在出現在這里了。”
嚴珩桃花眼微微瞇著:“覺還不錯。”
而且剛才租車公司的人也稱呼他為嚴先生,那是他本來的份,曾經永不見天日,甚至于是他這輩子都有可能沒辦法再恢復的本來份。
沒有經歷過以另外一個人的存在活著,永遠無法會這段過程有多麼折磨。
嚴珩行駛在曾經很悉的道路上,心明朗,略微輕松提起過往,角挑起:“你呢?那個時候,從哪一天開始懷疑我的?”
“第一天。”
“嗯?”
“你看……明明你演技高超,能夠把所有人都騙到,甚至騙得過我,可是我就是覺得……”
林妍腦袋往后靠在車窗上,靜靜注視著他:“你不只是我見到的那個樣子,這是直覺。”
說不清道不明的緣分,從追小追到火湖的后巷開始,從嚴珩管閑事的那一刻開始,就不控了。
幾小時后,他們抵達勐市,這次住的是當地警方提供宿舍,更加安全,也方便。
嚴珩和當地警方進行過一番簡短通,暫時沒有別的安排了,他和林妍才外出。
幾年過去,勐市好像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一切照舊如常,還是那個充滿異域風的邊陲小城。
林妍特地提醒他戴上了口罩和帽子,雖然過去幾年……那些人都清理差不多了,還是小心些。
自己還好,三年前在這里出現時,幾乎每天都是濃妝紅,過于明艷的打扮。
而這次來整個人更加清清爽爽,也就簡單描了眉,用淺膏做點綴,變化看起來有些大。
不過,嚴珩也謹慎,依舊要求戴上了口罩。
林妍被他牽著手,靠近了他側,笑:“我們這樣像不像來踩點的壞蛋?”
“像。”嚴珩手指握,低笑。
這城市不大,核心街道的區域本就只有那麼一小塊,他們重返故地,甚至于還走到了某個老地方。
這里曾經是一家酒吧,但現在變了一家東南亞餐廳。
“火湖”的招牌也取下了。
他們站在街對面,林妍靠在嚴珩上,輕嘆:“我也是后來才知道……為什麼酒吧的名字會那麼奇怪。”
不像過去接過的那些酒吧,有著聽來便人的店名,引著人去放縱。
火湖,是圣經提到的末日審判中,懲罰惡人的地方,是惡人第二次死亡后的刑之,是個永遠燃燒著硫磺火的地獄之湖。
對于那個時候的嚴珩來講,哪怕只是這樣的兩個字,也在時刻提醒著他,他在這里的意義是什麼。
也警告他,永不能像惡人那樣墜地獄。
在更明白當初的嚴珩在想什麼之后,林妍也似乎可以覺到他所的煎熬與折磨,到底多痛苦。
“好啦,走吧……去其他地方逛逛。”林妍沖著他勾,“我們之前好像都還沒有真正在這里逛過吧?”
那個時候他們相的時間本就不長,大部分見面機會都在酒吧里。
要麼就是比鄰而居的民宿,還有……更加危險的游上。
分明相識的時間那樣短暫,但每次見面,他們之間的火花四濺都像是天注定。
嚴珩對這里更加悉,帶林妍逛了好幾圈,才回去警局。
他們和當地負責這個案子的警方吃了頓飯,也聊起現在所得知的信息,和接下來的計劃。
這些事本來也和林妍有關系,雖然一般來說,不會這樣隨時隨地把信息同步給當事人,畢竟在抓到罪犯之前很多信息都是保的。
但林妍的況特殊,又有嚴珩從中打點,就可以有這個機會直接參與整個抓捕過程。
但是在說到某個話題時,一位姓趙的警察看了林妍一眼,言又止,似乎不能確定,是否要將接下來的話都說出來。
嚴珩直接道:“趙隊,和這個案子有關的所有細節,都可以知道,你不必有所顧忌,可以直接告訴我們。”
趙警在思考之后,還是點了點頭,決定將現有的消息都告訴他們:“那……好吧,既然這樣,我就說了。”
“我們現在查到這個做龍剛的犯罪嫌疑人,最近幾年定期境勐市,很有可能是與一樁運輸毒、品案有關。”
“……什麼?”林妍臉驟然發生了變化。
覺像是有一道雷劈在心口,疼得快無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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