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不清這三個人都是什麼來頭。
年紀越大不一定本事就高,劉半仙我接過,他是學祝由的,照理說只負責給人看病就行了,怎麼也會來趟這渾水?
莫非也收到了請柬?
我正想問問,那儒雅的張就溫和的開口。
“外面日頭太曬了,進去再說吧。”
幾人沒有反駁,這時黃老六變了一只黃鼠狼跑到我的腳邊,順著我的就爬到了我的肩膀上。
它型小,雖然發是黃的,但看起來頂多像一只貂。
他來之前不方便用真見人,就化了原形,照理說一般修煉的仙家,都不愿意給人看到自己的原形的。
他好像沒有什麼放不下的架子,蹲在我的肩膀上,鬼鬼祟祟的打量面前的幾人。
張看了我肩膀上的黃老六,詫異了一聲。
“黃先生也來了,我記得之前黃先生是跟李出馬的,現在改堂口了?”
黃老六吱了一聲,翻了個白眼,拉著我的耳邊低聲說道。
“這個眼鏡男人別小瞧他的,他的領堂仙家是一條蟒蛇,修煉了上千年,擅長打斗,之前的就有不長眼的去他們堂口鬧事,結果被他的仙家,筋骨,元神俱滅,是個非常厲害的角,據說這蟒蛇的仙家在天上有人,所以哪怕行事手段十分的毒辣,也沒有到任何的懲罰。”
我低聲回道:“這麼厲害嗎?我本看不出來,看他態度好的,我還以為很好相。”
“好相個屁,這人就是一個蛇蝎男,外表對人和悅,其實手段十分的毒辣,一般的出馬弟子,仙家是什麼品種格,多多習會映在弟子上,反正這人沒有那麼簡單,他也盯上了龍息,看來我們地方沒有找錯,這里一定有線索,說不準伏鈺的真碎片就在這石棺當中。”
我跟黃老六是用傳音流的,所以在外人看來,我只是愣住了好一會。
張打了招呼,見我們沒有回答,也不生氣,依然臉上掛著笑容。
“看來你也是收到請柬來的。”
“莫非各位都是看到了那個請柬?所以才差錯的都找到這里來的?”
劉半仙沒有多說什麼,趕忙帶路讓我們進去。
這民房外面就是工棚,里面大概有個五十多平的院子。
剛剛進去就發現院子里面竟然擺放著一個兩米多長的巨大石棺,這石棺上面還綁著手腕細的鐵鏈。
石棺上面確實雕刻的著龍紋,但是紋路因為江水長久的浸泡,已經布滿了青苔和一些藻類植。
不過被這太一曬,已經變了黑黏在石棺上面。
我錯愕的問道。
“這就是那口石棺?怎麼直接擺放在院子里面?難道不怕被人發現麼?”
我剛問出口,那個留著山羊胡子的楊老,就冷哼一聲。
“無知小兒,這石棺常年浸泡在水中,煞無比,這正午的日頭最為毒辣,氣最重,將它放在太底下,能化掉這石棺中的煞氣。”
“是這樣嗎?我還有一個問題,這石棺這麼大,看起來得有上千斤吧,請問是怎麼打撈上來的?”
我這話一出口,一時之間周圍的人都用古怪的眼神看著我。
怎麼?我這個問題是不能問嗎?
正常人應該都好奇這個問題吧?他們下河打撈尸,結果撈起來這一口石棺,是靠人本就做不到的吧。
張頓時忍俊不,走過來站在我旁邊低聲笑道。
“這口石棺是花鵠撈上來的。”
花鵠?
我看向了一開始見到的那個花臂大漢,就是他把這個石棺給撈上來的?
獨自一個人,沒有借助任何的工?
這特麼不是人吧,是大力士來著。
莫非這個花鵠的上也有仙家?
見我打量,這花鵠角了,眉頭一挑,瞪了我一眼。
“看什麼?沒見過帥哥啊?”
“帥哥是見過,但沒有見過你這麼帥的。”
我這個人有時候就是貧,這話直接沒有經過大腦就崩出來了。
花鵠聽到這話,也沒有生氣,反而樂了。
“你這丫頭有點意思,連我都敢。”
“這怎麼能說是呢?我就隨口一說啊。”
我是有家室的人,可不敢在外面勾搭。
結果我還沒有說話,之前一直看我不順眼的那個山羊胡楊老頭。
冷笑一聲,“我們這是弄正經事的,可不是讓你來漢的,沒有什麼實力,就別蹚渾水,也不知道這種丫頭是怎麼收到請柬的,送請柬的那個人腦子恐怕是進了水。”
一而再再而三,叔可忍,嬸不可忍。
我看著那楊老冷笑。
“我知道各位在想什麼,看我年輕覺得好欺負是吧?這還沒有找到什麼東西,就想干跑競爭者了?奉勸各位一句,事主請你們來是為了找到孩子的,可以早日土為安的,不管你們想要得到什麼,麻煩都先完事主的委托,行善積德,這才是我們出馬弟子應該做的,不是嗎?”
我看著眾人繼續高聲說道。
“我之所以問石棺為什麼放在太底下,是因為之前得知了孩子的可能在保存在石棺當中,這太毒辣,尸在石棺中是否會變質腐爛?”
“第二點,我問石棺是如何打撈上來的,只是想知道打撈這石棺的人當時在江底有沒有看到其他的東西,這石棺當時是個什麼樣的形態,是否有其他東西在守著這石棺。”
我一通搶白,那楊老頭臉頓時白了又白。
仔細的想了想,沒有再說話了。
倒是那個張的低頭淺笑了兩聲。
“好問題,都問在關鍵點上,這小姑娘說的沒錯,論資排輩,在我們這一行最為可笑,還是得用實力說話,很多人五六十歲才開始接仙家,開設堂口沒幾年就以為自己是什麼大佬前輩,尤其的可笑。”
“我宋月就行。”于保險起見,我沒有用真名,反正劉半仙之前介紹我的時候也沒有告訴他們我的名字。
現在宋穎這個名號在外面太顯眼了,還是不要暴比較好。
但對方到底知不知道我的真實份,那就另說了,不過之前寧惜冒充我在外面四招惹別人,說不定早就拉了不的仇恨在我的上。
張這話似乎在暗指旁邊的楊老頭。
那楊老頭一聽頓時,吹胡子瞪眼。
“你小子說誰呢?”
“我誰也沒有說啊,只是認同宋姑娘說的話罷了,楊老你激什麼?”
張依然笑瞇瞇的。
就在這個時候,站在我旁邊的那個花鵠收斂了笑容。
“夠了,不管幾位有什麼恩怨,現在事還沒有理,希各位能夠各顯神通,先找到我侄兒的早日土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