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尚安盛怒之下,本沒注意聽外面那些人的話,走進房間看到仍舊呼呼大睡的侍衛,拿起房間中的一把椅子就砸了過去。
一把椅子,堪堪醒了一名侍衛。
簡尚安還要拿另一把椅子去砸人,後的侍衛疼的上前:「相爺,您歇著,這種事給屬下來。」
簡尚安並沒有反駁,將椅子扔到一邊兒,站在那裏看著。
幾個昏睡的侍衛被醒,後知後覺的發現了不對勁兒,一個個全部磕頭賠罪。
簡尚安過窗子看了看天,才知道已經過了午時。
他顧不得數落這些侍衛,轉大步朝樓下走去。
簡尚安來到吧枱前,大手狠狠拍了上去。
「你們這是黑店嗎?半夜進來賊人都不知道?」
其實,他已經猜測到這事肯定跟簡珺瑤與玄戰有關,可畢竟沒有證據,簡尚安只能質問第一客棧的人。
服務員聞言出驚恐之:「客這是說的哪裏話,我們客棧從開業至今,接待了無數客人,從沒有人如此說。」
簡尚安再次拍了吧枱一下:「本相昨夜在你們客棧失竊,難道還能說謊不?」
服務員不認同:「客,這種話可不能說,凡事要講究證據的。」
簡尚安沒想到,榮華城一個小小的夥計竟然如此囂張,連他這個丞相都不害怕。
此刻他已經不想再和對方辯論,朝著後一揮手,示意侍衛們上。
侍衛本就因為昨夜的事到心虛,如今相爺吩咐了,作比平日麻利很多,十幾個人瞬間將吧枱圍住。
就在這時,宋青帶著一群親衛從外面進來了。
「何人在此鬧事?」
簡尚安轉,視線與宋青對上。
「你來的正好,本相昨夜在這黑店裏面失竊,這件事要如何理?」
宋青並沒有回答簡尚安的話,而是命人迅速站在那些侍衛後,已經做出要手的架勢。
一切準備就緒,宋青才不疾不徐的說道:「簡相手以前可要想清楚了,第一客棧的每一件東西都價值不菲,若是損壞了,可是要照價賠償的。」
簡尚安……
他此刻只覺自己的不斷上涌,有種頭暈腦脹的覺。
再看他帶來的那些侍衛,被人圍住以後,老老實實的站在那裏,都不敢一下。
此刻,簡尚安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個虧恐怕自己是吃定了,在榮華城絕對無法與這些人講道理。
於是,他也不打算繼續留在這裏丟臉,招呼著手下準備溜之大吉。
誰知,還不等他邁出第一步,服務員又開口了。
「這位客,若是您想離開的話,請把今日的賬結了。」
「本相銀子都丟了,要銀子找你們王妃要去,我是他爹。」
他的話音剛落,一名服務員慌慌張張的從樓上跑了下來。
「留住那位客,兩間豪華套間品都有損壞,需要照價賠償。」
簡尚安聞言,這才想起來,每個房間了兩千兩押金的事。
看眼下的況,他的押金是要不回來了。
他要離開這裏的心愈發迫切起來。
「走,跟本相去王府,找那個不孝去。」
簡尚安打算將大家的注意力引開,然後去找簡珺瑤。
誰知,他剛邁出一步,就被宋青攔下。
「簡相這是打算耍賴了?欠了銀子就想走?」
簡尚安……
他記得自己沒得罪過這個宋青啊,他怎麼如此魂不散?
「本相都說了,銀子失竊,這件事跟你們榮華城不開干係,本相見到戰王和王妃以後,自然要討要一個說法。」
宋青彷彿沒聽到他說的話,一不繼續攔在那裏。
「想從第一客棧走出去,就必須將銀子付清。」
與此同時,吧枱裏面的子也詢問服務員。
「豪華套間的損失計算好了嗎?」
服務員默契的回答:「計算好了,一套琉璃茶六千兩,真窗簾五千兩,還有兩把金楠木的椅子,四千兩,房門損壞一千五百兩,還有一些小件,大約要三千兩……」
子快速的拉著算盤珠,然後對著簡尚安說道:「客,去掉您的四千兩押金,還有今日住宿超時的費用,您要付給第一客棧兩萬一千五百兩白銀才可以離開。」
聽到這個數字,簡尚安氣得差點兒沒背過氣去,微微晃了晃,被旁的隨從扶住。
他抖著手指向吧枱的子:「你們……你們欺人太甚……」
「本王妃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我們榮華城第一客棧欺負人!」
簡珺瑤覺自己熱鬧看得差不多了,開門口的人群走了進來。
的旁依舊跟著王富貴。
簡尚安雖然十幾年沒見過這個兒,可還是一眼就認出了。
因為的樣子和蘭雪晴幾乎同出一轍。
簡尚安在看到簡珺瑤的一瞬間,就準備破口大罵。
結果,他剛張開,就看到簡珺瑤旁那隻型巨大的老虎,而且那老虎正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那兇惡的樣子,彷彿要吃人。
簡尚安心下一凜,頓時沒了罵人的底氣,本能的向後退了兩步。
「珺瑤,父親千里迢迢來這裏看你,你閉門不見也就算了,為何還讓父親如此委屈?」
「本王妃從5歲開始,就沒見過什麼父親,早已不記得他的樣子,你憑什麼說你是本王妃的父親?」
簡尚安剛才那一番話,就是想讓那些圍觀群眾都看一看,戰王妃有多麼不孝,父親大老遠趕來看,閉門不見也就算了,竟然還讓他在這裏被人欺負。
然而,簡珺瑤的話,卻完的解釋了為何對他閉門不見的原因。
圍觀群眾們起初還有些同簡尚安,後來聽了簡珺瑤的話,瞬間就改變了想法。
王妃真可憐,那麼小就失去了父親的陪伴,不管那位是不是父親,王妃這樣做都沒有錯。
簡尚安對簡珺瑤的印象還停留在十幾年前,那時候就是一個整日只知道哭的小丫頭,沒想到,十幾年不見,這丫頭竟然變得如此犀利。
一句話,就將他的計劃給打破了,看來,這個兒著實不好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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