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櫻花文學 軍事歷史 錦衣夜行 第九百零三章 驅狼鬥虎

《錦衣夜行》 第九百零三章 驅狼鬥虎

夏潯剛剛回京,東廠葉安就送來了消息,葉安告訴他的正是漢王朱高煦在金吾後衛校場折辱紀綱的事,不過他同時還提供了一個夏潯不知道的報:紀綱sī自截留了兩個候選秀nv,而且是一對姐妹

這就是國家機的厲害之了,東廠可以明正大地發展勢力,人手充足,也容易滲到各個衙mén,錦衛可以往東廠大量的摻沙子,東廠何嘗不能利用這些安chā過來的錦衛,策反他們做雙面間諜,反過來探聽錦衛的報呢,而夏潯的人就無法及時掌握這一報。

葉安興致地道:“我們正打算派人赴北京,把這件事稟報皇上!”

夏潯連忙搖頭:“不妥!不要去!”

葉安納罕地問道:“國公,哪裡不妥?”

夏潯道:“這件事可大可小,全看皇上怎麼看。咱們這位皇上,對戰場的興趣遠比chuáng榻大得多,對nvsè不是很看重,何況眼下紀綱正寵,這件事報上去,頂多頓責罵,卻搞不垮他。如果在合適的機會說出來,才能起到火上澆油的作用。”

他瞟了葉安一眼,說道:“你回去,對木督主說,這筆帳,先給他記下來,記到小本本上,等有大用的時候再拿出來。”葉安對他倒是言聽計從的,聞言忙答應下來,又敘談一陣,便告辭離去。

陪坐一旁的徐薑送走了葉安,返回書房對夏潯道:“國公,這件事縱然不了他,也可以惡心他一下,更可以東廠和錦衛鬥的更兇,如果真有一日能扳倒紀綱,也不差這一樁罪名。何必如此忍,我看木公公執撐東廠之後,急於在皇上面前立功呢。”

夏潯深深吸了口氣道:“你還沒看清楚麼?紀綱的確面目可憎,可他做什麼壞事都做得肆無忌憚,唯其如此,此人不足為慮。你看他後邊有什麼人?除了皇上,什麼人都沒有,只要皇上不想我,他只能在那窮蹦達,就像一隻拴在mén檻上的狗。吠的再兇,也咬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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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陳瑛不同啊,這隻老狐貍才是真正的勁敵!你們眼裡只看到了紀綱,卻沒注意他,或者沒覺得他比紀綱更危險,這正是他真正的危險之。而且,他背後是誰?他不但是皇上放出來督察百的一條狗,同時還是架在漢王手臂上的一頭鷹!

紀綱在文中沒有基礎,在武將中沒有人脈,他就算得勢。又能如何?可是漢王呢,漢王一旦得勢,來日之朝廷,固然沒有我們立足之地,就算想要退林泉都了癡心妄想。你說誰才可怕?哼!紀綱,說實話,我還真不把他放在眼裡,他只會好勇鬥狠那一套。你再看陳瑛,把一個當朝首輔不顯山不lù水地就乾掉了,現在甚至沒有幾個人覺察是他乾的,這才是高人!”

徐薑眨眨眼道:“那麼,對付陳瑛和對付紀綱有什麼關系,這與舉告紀綱並不衝突啊。”

夏潯沉沉地道:“原因有三。一是提防紀綱狗急跳牆,如果他現在和東廠大打出手,又得不到太子的支持,會不會改換mén庭,投靠漢王,很難說。雖然說場上反覆無常乃是大忌,可三姓家奴這種奇葩並非沒有。

第二,東廠跟錦衛一旦鬥起來。陳瑛就能hún水mō魚,不管他搞垮了哪一方,對我們都不利,東廠是咱們的盟友,東廠初立。基不牢,不能折損。紀綱雖然討人嫌,可他咬起漢王一派來更加兇悍,尤其是他剛剛了漢王的辱,這是驅狼鬥虎的好機會!

第三……,我們要扳倒陳瑛,就得扳倒漢王,要扳倒漢王,就得扳倒陳瑛,這是一二而,二而一的事。漢王是皇上的親生兒子,要扳倒他,要用到許多手段,這些手段可能會留有後患;同時,陳瑛掌著都察院,要對付都察院這群朝廷耳目,就需要一個比他們更強大的諜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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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給我的權力可以監察百?沒有!我們在暗,許多事,我們不能明明白白地出面,這就需要一個可以直達前、有權舉報一切的衙mén出頭。東廠可以充當這一角sè,錦衛也可以,如果利用錦衛來做,一旦失敗,損失的也是錦衛,而不是東廠,如果換作錦衛無恙,而東廠倒了,我們做事就更不方便了。這是未慮勝而先慮敗!”

夏潯說到這裡停頓了片刻,說道:“咱們是不能太擴張的,不是絕對信任的人,更不可引進,所以人手一直有限,把監視陳瑛、紀綱和漢王的幾個人調回來吧,āo給小戴,他在瓦剌那邊缺人手。”

徐薑手裡也缺人,有些不願意放人,便問道:“那京裡怎麼辦?”

夏潯微笑道:“京裡麼,看戲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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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離京北巡之後,朱高熾就在京裡監守國事。太子監國尤其不易,事理的不好,要皇帝責備。不該自己理的事擅自理了,又有僭越之嫌,所以一個常常要監國的太子,實在是比做皇帝更考驗人。對朱高熾來說,理政事卻是駕輕就,遊刃有余。

靖難期間,朱高熾在北京城料理政務,負責後勤,那時就已顯出他在這方面的卓越才乾。在本來的歷史上,朱棣得國之後,五征漠北、數巡北京,他真正在南京京料理政務的時間也就一半左右。朱高熾這位歷史上只在位一年就掛了的胖皇帝,真正主持政務的時間可不止一年。永樂朝文治武功,大興土木,做了那麼多大事,國家經濟居然未多大影響,朱高熾功不可沒。

這日,書房按慣例把奏章移送太子府,奏章已按輕、重、緩、急將奏章所奏事務分類放置,每一類中又按民生、教育、武備、匪盜、司法等加注了不同sè的標簽。朱高熾一如既往,先看急件。在他職權范圍的,立即予以理,不能由他做主的,則按急件由驛卒馳送北京,由他理的,回頭再把理結果做慢件呈送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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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熾認真審閱著奏章,其中戶部左shì郎劉雅的一份奏陳引起了他的注意,劉雅在奏陳中說:雲南邊儲困缺,糧米不足,請求朝廷撥濟賑糧。

朱高熾看到這份奏章便然大怒,這份奏陳附有雲南府員的公函,從這份公文到京的日期看,它在戶部趴了五天,昨天才轉到通政司,今兒一早由書房給他送來,由此可見戶部對此沒有毫重視,同時奏章中也沒有提出一點有用的建議。

雲南那是什麼地方?張輔和沐晟正在安南打仗啊,如果這個地方因為缺糧出了luàn子,那沐晟的雲南兵軍心大luàn,個個思歸,這仗還能打麼?如果因此引起雲南暴民作luàn,從而切斷了安南軍的補給,安南孤軍將落得什麼下場?這不是小事,一個不慎將引起多luàn子?

戶部餐素位,毫無警惕,而且隨公函沒有一點建議和主張,這分明是皇帝不在京裡,便懈怠了職責,不把自己這個太子放在心上。朱高熾立即宣戶部尚書夏原吉和左右shì郎劉雅、景明宮,將他們痛斥一頓,批駁的無完,這才余怒未息地與他們商量對策。

夏原吉倒是有點冤枉,因為前些天黃河發大水了,開封府了災,城牆被衝垮兩百多丈,淹沒農田七千五百余頃,百姓災者達一萬四千余戶,朱棣在赴北京途中就便視察了災,傳旨工部shì郎張信前往開封,坐鎮開封府,興工重修開封城,並著戶部配合,賑災救民。

夏原吉正忙著這事兒,日常公務就āo給了左右shì郎,這左shì郎劉雅也是老虎不在京,就打了個盹兒,雲南這事兒他沒太往心裡去,結果連累兩位同僚都了太子的責備。不過,太子所慮確實不假,萬一雲南真的惹出luàn子,從而導致安南大敗,他們連人頭都要落地的,今天太子一頓責罵又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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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三人隻得打起jīng神,與太子細細斟酌了一番,立即決定,召商中納。規定:大理五井鹽每引米一石三鬥,黑鹽井每引米二石;金齒黑鹽井每引米一石五鬥,安寧鹽井每引米二石;景東白鹽井每引米一石五鬥。由此引糧商迅速往雲南運糧,以解糧災。

這是明朝常用的一種方法, 利之所趨,民間販糧比運效率要高的多,而且許多糧商在南方屯集有大批糧食,可以就近起運,在最快的時間把糧食運到。消息傳開,各地糧商果然爭先恐後,往雲南運糧去了。一樁極可能由糧荒演變民luàn,繼而導致南方戰局失利的禍luàn苗就此解決了。

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明明是朱高熾目長遠,審度全局的一項英明決策,落到有心人眼裡,他刪刪減減、避重就輕地一番渲染,那就是完全不同的一種解讀了。

朱高熾召戶部三巨頭赴太zǐgōng,一通責斥訓誡的事兒傳到了陳瑛耳朵裡,陳瑛如獲至寶,立即授意手下使給遠在北京的永樂皇帝上了一本,奏章中避口不談雲南糧災,隻說皇帝不在京中,太子作威作福,勒令戶部尚書及左右shì郎如太zǐgōng覲見,對他們痛斥責罵,視國之大臣如sī邸之奴雲雲。

奏章寫罷,便興衝衝地送北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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