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浴的方向、溫度和開關,作起來都比較麻煩,相比之下,浴缸只需要讓人提前放好水,就可以自己完剩下的事。
霍時川饒有興致的哦了一聲,尾音輕挑上揚。
“晚晚自己可以嗎?要不……”
覺霍時川又要說什麼話的小姑娘,干脆利落地打斷了他,“我自己可以。”
渾上下都著警惕。
霍時川角噙著一點笑意,溫聲繼續說道,“要不給你找個阿姨幫你一把?”
“晚晚想到哪里去了啊,好不正經——”
不等棠歲晚回答,男人又微微傾,放了聲音。
“不過還是算了……我都還沒和乖寶一起泡澡過呢,晚晚的第一次,當然要留給我了。”
你才不正經!!!
小姑娘皺了皺鼻尖,假裝沒聽懂霍時川語氣里的意味深長,指尖微勾,似是催促,“霍時川你放不放呀?”
霍時川間滾出一聲淡笑,“放,我馬上就放。”
簡老爺子說過,他這次開的藥方中增添了安眠的草藥,讓棠歲晚最好多休息。
小姑娘要早點睡覺也是好事。
次臥的浴缸不算大,堪堪能坐得下一個人。
霍時川在智能屏上設置好,隨手丟了一顆海洋藍的浴球進去。
才將人牽著到了浴缸邊。
“設置的是活水流,并且隔十分鐘會整換一次水,我已經放好了浴球,別泡太久……我就在門口,有事就喊我,好不好?”
暖氣提前開啟了,讓人周氤氳洋洋暖意,浴缸的出水口在咕嚕咕嚕的冒著水。
連帶著霍時川低醇的嗓音都沾染了暖,耐心又溫,安排得無比妥帖。
棠歲晚笑著點了頭,尾音放得,“謝謝時川哥哥~”
有事時川哥哥,沒事霍時川。
男人低笑一聲,曲起手指,在小姑娘鼻尖輕輕一勾。
小氣包。
“注意安全。”
聽到了衛生間門被關上的靜,棠歲晚又側耳聽了片刻,才扶著淋浴間玻璃門上的扶手,開始起上的服。
一周前居翊就帶人過來鋪設好了浴室中的防設備,此時握著的扶手、腳下踩著的地板,都鋪好了防墊。
雖然作慢了一點,但棠歲晚還是穩穩步了浴缸中,將自己的往熱融融的水中浸了浸。
清新微咸的海鹽味在鼻尖逸散開,熱意升騰,熏得棠歲晚都有些困倦了,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不過,門口就守著一個掐著時間的霍時川。
小姑娘靠著浴缸困乎乎的半睡未睡時,衛生間門被輕輕叩響。
男人的聲音隔著一層門板,聽上去有些沉悶,“時間差不多了,晚晚,泡太久不好。”
棠歲晚慢了半拍,才用暈乎乎的腦袋理完霍時川這句話的意思。
浴缸已經換了清澈新水,水流漾中,小姑娘呼嚕洗了一下,就扶著浴缸邊慢慢踩了出去。
清澈流水順著腳踝弧度淌落在地。
浴巾就放在一旁的架子上,棠歲晚過浴巾干凈上水珠,探手想要勾住自己的睡。
此時眼盲的狀態,讓對的高度沒有太明顯的概念。
棠歲晚試探的索,只覺得指尖一沉,不知道到了什麼東西。
下一秒,清脆的碎裂聲響起,驚得退后兩步,攥了披在上的浴巾。
守在外面的霍時川也聽到這聲猝然靜,濃眉蹙,他也顧不上敲門詢問,直接打開了門。
微涼的空氣涌熱意氤氳的衛生間,霍時川第一眼看到的是抓著浴巾臉微白的小姑娘,第二眼才注意到地上碎裂的花瓶。
應該是家政放在衛生間中裝飾、并且增香的,花瓣混著冷水,零落散在地板上。
一般來說,這種易碎都會進行額外的加固,怎麼會這麼輕易的就掉落下來?
霍時川只匆匆掃了一眼,暫時沒工夫深究。
他腳步急促,過了那零落花枝,抬手抓住了棠歲晚的手臂。
手暖細膩。
“晚晚,有沒有傷?”
霍時川低聲問著,目快速在小姑娘上打量了幾眼,從雪白致的肩頸到纖細腳踝,確認在外面的沒有傷口,才略略松了口氣。
棠歲晚只是被嚇了一跳,聲音都弱了下去,“我是不是砸壞什麼東西了……抱歉。”
霍時川擰眉,先轉了,讓小姑娘把驚慌之中、只來得及擋在前的浴巾披好。
聽到棠歲晚說整理好了,才微微俯,將人打橫抱起。
手掌陷了綿瑩潤的之中。
剛泡完澡的還帶著蓬熱意,著他的手臂,不聲地燃著暗火。
霍時川沉眉克制,一邊往外走去,一邊低緩開口,“你從來不用為了這種事道歉。”
“相反的,是我要對你說抱歉……對不起,讓我的夫人驚了。”
棠歲晚回過神來時,已經被放在了床鋪之上。
揪了披在上的浴巾,慶幸好歹這塊浴巾夠大,能將基本包住。
原本略微蒼白的臉,已經因為怯又帶上了清淺,“我的睡……”
霍時川下頜收,看著躺在自己床上的小姑娘。
純白的浴巾吸水,在小手的抓握之下,下擺堪堪遮住大。
出的瑩白似凝雪,還帶著隨意拭后殘留的潤水汽。
小姑娘看不見,只以為自己抓得很好,卻完全不知道,領口略微松垮。
剛剛他抱著人進屋時,就已經不慎盡收眼底。
結緩慢一滾。
知道棠歲晚此時還于后怕之中,霍時川沒說什麼,只低低應聲。
“我去拿。”
睡就被放在旁邊的架子上,霍時川順便看了眼那原本應該擺放著花瓶的位置,眸深深。
眸底著一點克制的猩紅。
他將睡拿給了棠歲晚,站在門外給居翊發了個消息。
指尖輕輕點在手機側面,一下一下,越來越用力。
真是不夠安分。
非要挑在他只想好好陪夫人的這個時間點。
棠歲晚并不知道門外霍時川的心思,以為是自己估量錯了距離,才導致發生了意外。
索著將睡穿上,小姑娘慢吞吞的挪到床邊,準備下床。
腳下踩著綿綿的長絨地毯,滿是暖意。
棠歲晚卻愣了愣,手里還抓著自己的浴巾,另一只手在周圍索了幾下。
陌生又悉。
這不是睡的次臥。
剛剛霍時川直接將抱來了主臥。
主臥就悉多了,甚至不需要手指的輔助,穩穩的走到了門口,打開門。
“霍時川?”小聲的喊了一句。
“我在。”低醇嗓音穩穩應答,有腳步聲接近,棠歲晚的手腕被人牽住。
“剛剛是不是被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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