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房在院東南方向的水月臺,此乃是一水榭,裏麵的琴房乃是沈懷早前請來的先生教課之,沈清一邊帶著楚綦賞景一邊往水月臺去。
正是初秋,相府之中的西府海棠開的正好,沈清今日薄施脂,整個人看起來溫雅靜婉猶如一朵水上半開的芙蕖一般人,楚綦看著這般的沈清,語氣不由更為溫,“聽聞丞相給二小姐請的先生乃是州有名的香山居士?” 香山居士乃是大齊有名的琴家,因是琴癡,終生未嫁,大周名門族的小姐皆以和香山居士學琴為驕傲,當初沈懷也是費了一番功夫才請到了香山居士,可香山居士不知怎麽不喜沈清這幾個學生,隻教了半年便離京走了。
然而這話沈清卻不會和楚綦說。
“正是香山居士,師父老人家和父親有幾分舊,到了府中,又見我們姐妹有幾分天賦,這才留下來任教,不過師父一心向往山水清秀之地,為了教我們在京中留了大半年已是不易,後來我們也不忍強留師父,師父方才走了。”
任何話到了沈清裏,總是要凸顯自己的,楚綦聽著看著沈清的目不由帶了幾分讚賞,能得到香山居士的賞識,可見沈清天賦很不一般。
思及此,楚綦忽然想到了那日在湖邊遇到的沈家大小姐,便問,“聽聞你還有個長姐,剛剛從外麵回到府中?” 沈清心底猛地警惕起來,楚綦怎麽會這樣問,難道也被沈清曦的容貌吸引了?! “是啊,長姐剛回來,二殿下要見長姐嗎?” 楚綦一笑,“自然不是,隻是和有過一麵之緣罷了。”
沈清心底暗罵沈清曦賤人,還以為沈清曦自命清高不屑做這些事呢,可沒想到竟然已經和楚綦有了一麵之緣! 一定是勾引楚綦! 沈清心底惡毒的想著,麵上卻笑道,“原來如此,長姐雖然生的貌,可卻未得好的教化……” 楚綦挑眉,“怎麽了?” 沈清笑道,“二殿下有所不知,長姐自小在州長大,無人教養的,此前若非長姐病重,父親也不會將接回來。”
這形和楚綦知道的並無二致,楚綦卻問,“聽聞是大小姐患舊疾?” 沈清麵上便生出一副言又止的為難神來,這模樣引的楚綦更為好奇,沈清便道,“這話本不好說,可對殿下,卻無可瞞的,大姐當年之所以被送走,卻不是因為病,而是因為……因為大姐克死了的母親……” 沈清語聲的低低的,“所以就算如今回來,除了祖母對多了幾分憐惜之外,父親待也心有芥,畢竟連母親都能克死……哎,大家也真是個可憐人。”
楚綦眉頭高高挑了起來,“竟然還有這樣的事?” 楚綦口上這般說著,心中卻是信了,難怪這個大小姐被送去州這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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