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燁來的悄無聲息,楚綦卻來的大張旗鼓,以至於連院的胡氏都知道楚綦來了。
胡氏從外麵走進來,急急道,“兒,你快點收拾一下,二皇子來了,現在就在外書房和你父親說事呢……” 二皇子?沈清微亮的眸微暗,“就是那個生母地位低微的二皇子?” 胡氏點頭,見沈清一副不不願的樣子很不讚同,“傻孩子,我知道你心底在想什麽,可眼下,太子殿下沒有來咱們府上啊!你父親現在對我們都很不滿,這個二皇子就是機會,既能讓二皇子注意到你,也能讓你父親滿意。”
沈清見過二皇子,這位二皇子氣度倒是不凡,可就是生母的地位太差了,是絕對沒機會坐上皇位的,然而胡氏催的,沈清卻不得不起梳妝打扮。
等打扮好了,胡氏命人準備了糕點,讓沈清帶著墨意送去外院。
到了外院書房,管家楊德正守著,見沈清來了,立刻進去通報,沈懷聞言看了一眼楚綦,道,“送進來吧——” 沈清今日著一襲月白的纏枝紋上襦,下麵著淡青的挑線子,那子上麵還罩了一層薄薄的羅紗,走之間猶如清荷鄰水一般風雅人。
沈清帶著一個食盒盈盈進了門,麵上黛薄施,上紅若櫻,微微低著頭,看上去靜雅溫,楚楚人,楚綦看著沈清,角便是一彎。
這位相府二小姐是在沈懷邊長大的,今日沈懷還讓來送糕點,可見是想抬舉沈清的,楚綦便道,“二小姐怎麵不佳?可是抱恙在?” 沈清行了一禮方才楚楚道,“自從侯府回來,便染了風寒。”
楚綦眼底含著關切,“可要請太醫來診治?” 沈清忙道,“不必,臣已經好多了,多謝二殿下關心。”
楚綦便笑看著沈懷道,“二小姐果然是在丞相邊教誨長大的,言行舉止盡是大家風範,和其他的世家貴大為不同。”
如此一說,沈懷心底開心,沈清也心中舒泰。
抬眸看了楚綦一眼,如此近距離的看楚綦,楚綦的樣貌可當真是俊無儔,且他神溫潤如玉,半點不像太子那般生人勿近沉迫人!亦不像三皇子那般邪氣耍狠! 沈清心底微,轉而道,“父親,來前兒正在練琴,在練傳世名曲《廣陵散》,其中有幾句,兒不得其要,待會兒還請父親指點。”
沈懷聽著一笑,“與其讓我指點,還不如讓二殿下指點,二殿下擅長音律,可是在朝中出了名的,二殿下,不知道小有沒有這個福氣?” 楚綦笑意微深,“又有何不可呢?” 楚綦站起來,“為人效勞,是我之幸!” 沈清麵上頓時微紅,沒想到這個二殿下不僅儀態如玉如仙,說話更是這般溫熨帖,沈清道,“父親,那我帶二殿下去琴房?” 沈懷笑道,“去吧,二殿下,我這裏正好有些俗要理,就讓小陪著二殿下了。”
“丞相自便便是。”
楚綦欣然應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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