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還是有些不相信。
“賀夫人,如果孩子不好的話,你不用安我,你和我說實話……”
“安你,那不是我分之事。”沈雲清淡淡道,“而且我進貴府很不適,難以生出安之心。溫夫人自己保重。”
周氏聽這般說,沒有生氣,反而鬆了口氣。
“賀夫人,有勞了。您能來看我,我激不盡。”
“不必了,都是他們男人在外麵的。”沈雲清站起來,“告辭。”
海棠拿起的藥箱,六娘掀開簾子,沈雲清微微點頭示意,轉出去。
周氏自己不敢起,讓邊的娘幫去送客。
賀長恭大概聽到們這邊的靜,也出來了,上前扶住沈雲清。
“哎喲,這是誰?”
怪氣的聲音響起,沈雲清抬頭,便看到了溫止的妹妹溫儀。
沈雲清微微一笑,眼角微挑——
好啊,冤家路窄。
說起和溫儀,那就有許多話說了。
沈雲清其實前世一路學霸,收獲了很多友好的對待;後來工作以後也是兢兢業業,一心撲在工作上,科室氣氛非常好。
後來穿越以後,賀家人也都三觀很正。
沒有遇到過特別的極品。
開句玩笑,可能最大的極品就是本。
遇到溫止之後,公子翩翩,溫潤如玉,也沒有什麽好後悔的。
隻是,怎麽也沒想到,會在溫儀這個小姑娘麵前,學到那麽深刻的一課。
某次和溫止在臨州城見麵,水合從門外抓到一個鬼鬼祟祟的小姑娘。
那就是溫儀。
溫止臉有些難看:“你怎麽來了?”
沈雲清才知道,原來那是溫止的妹妹。
那是和溫儀第一次見麵。
溫儀一臉天真爛漫,姐姐長姐姐短地喊著,又會撒賣萌。
沈雲清覺得這個小姑娘,很是可。
還把自己的玉佩送給當見麵禮。
還傻嗬嗬地想,溫止兄妹倆都這麽好,他們父母肯定也都很好。
不僅僅,當時在的六娘和海棠,也都覺得這個小姑娘很好。
隻是水合不喜歡。
然而水合喜歡的人,也太有限了,所以沈雲清沒多想。
等和溫止徹底分開之後,再回想當日的形,才後知後覺地想起,從溫儀出現開始,溫止當天沒有再展。
這個得了禮,抹了一樣的小姑娘,轉頭就把自己的存在告訴了溫夫人。
要說這也是尋常,畢竟母親近,藏不住也就算了。
可是後來溫夫人登門侮辱沈雲清,在一旁推波助瀾,大罵無恥攀附的,也是溫儀。
沈雲清兩世為人,卻被這個當時隻有十三歲的小姑娘,好好地上了一課。
口腹劍,兩麵三刀,大概如此。
沒想到,現在又狹路相逢了。
這下可是自己撞上來的,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誰當初說,有生之年,絕對不會再踏溫家一步了?”溫儀皮笑不笑地道。
“住口。”溫止嗬斥道,“賀夫人,是我請來的貴客。”
他警告地看了溫儀一眼。
溫儀卻並不退。
討厭沈雲清,非常討厭。
準確地說,討厭一切搶占哥哥寵的人。
原本家裏,包括哥哥那裏,什麽好東西都是的。
可是有了沈雲清,哥哥都把最好的東西送給。
憑什麽啊!
才是溫家的人。
其他人,都是外人。
沈雲清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哪裏來的看門狗在這裏吠。”
賀長恭聲氣地對沈雲清道:“你看你,一點兒不懂事——”
溫儀臉上出得意之。
看吧,就算是沈雲清的男人,在自己麵前也不敢造次。
“大著肚子,你和貓貓狗狗的計較什麽。”賀長恭道。
溫儀臉瞬時沉。
“放肆,我乃是……”
“你不就是溫家沒人要的老姑娘?”賀長恭一臉嫌棄道,“你娘沒教你,嫁不出去看兄嫂吃飯,就安靜點?跳出來找罵還是討打?”
“老姑娘”這三個字,真是準打擊到了溫儀。
溫儀今年其實才十五,但是一直沒有議親。
現在算不上老姑娘,但是已經注定了出嫁的不會太快。
眼高於頂,自己什麽都不會,卻偏偏要比照著溫止來找未來夫君。
溫儀氣急敗壞地道:“你是哪隻綠王八?你知道你邊的人,跟過我哥,跟過多男人,是個人盡可夫的……”
“啪啪——”
六娘搶在賀長恭麵前了手,兩記耳重重地扇了上去,把溫儀打倒在地。
吹了吹手心:“早就想你了,沒想到你送到老娘麵前來。”
溫儀都要氣瘋了。
“哥!你竟然不幫我!從小到大,我什麽時候過這樣的氣!”
“就是因為被慣壞了,才滿噴糞。”六娘道,“你姑我,早就該教你做人了!”
賀長恭看了一眼臉頰頂著鐵青指印的溫儀,又看向溫止冷聲道:“你們家有這樣的攪屎,怪不得把家裏攪糞坑一樣蚊蠅飛。你被害了一次,還不夠?”㊣ωWW.メ伍2⓪メS.С○м҈
溫止眼中有痛。
確實,他恨毒了溫儀。
可是到底是他妹妹,他總不能和斷絕關係。
現在他對,都是冷理,視無睹,卻沒想到,還不知收斂。
賀長恭又把目轉向溫儀.
“人盡可夫,是我們賀家上下的寶貝。你冰清玉潔,是誰家都不要的破爛貨。嗬嗬,趕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你屬什麽的?我看是癩蛤蟆吧,咬不到人,專門跳出來膈應人。”
“溫止,你是抱來的吧。我看這歹毒模樣,倒是和你娘一模一樣。”
溫儀大喊:“哥,你還不管!他連娘都罵了!”
溫止冷聲道:“姑娘犯了失心瘋,還不把拉下去治病!”
“被瘋狗咬了,”賀長恭道,“治不了了。打死吧,免得以後繼續咬人。”
沈雲清樂了。
準備了一肚子罵人的話,結果都沒有派上用場?
狗剩可太絕了。
溫儀掙紮不肯走,被人像拖狗一樣拖走,兩隻鞋子都掉了。
想給人難堪的人,到頭來自己最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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