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景雲道:“況就是這麽個況,長恭,你看呢?”
賀長恭沉聲道:“再打聽打聽吧。”
雖然他不懂,但是他覺得,造反這件事,肯定不像打架,擼起袖子直接幹。
這中間肯定還有許多彎彎繞繞,得準備許久。
他現在心裏有數了,接下來得想方設法,多打聽打聽蕭承平。
趙景雲不放心地道:“這件事牽扯眾多,所以千萬不要說出去,跟誰都不要說。”
賀長恭:已經說完了。
“放心吧,我不會再告訴別人的。”
畢竟,這也關係到自己的腦袋,而且他確實想反。
趙景雲又開始歎氣,這日子,過得太難了喲!
賀長恭最近幫沈雲清盯著製冰那裏,手頭寬裕些。
——主要也是,他不好意思拿著給的錢給買禮,所以錢就是剩下了。
倘若是自己賺的銀子,他早就給沈雲清買花戴了。
看著趙景雲可憐的樣子,他悶聲道:“我剛發了幾個月俸祿,加上我之前還攢了些銀子,有一百兩銀子,給你先使使吧。”
“不用。”趙景雲擺擺手,“你自己留著花就是。”
他缺的是一百兩銀子嗎?
他缺的是一千兩,幾千兩。
不過自從和辛東玥親之後,後者補了他這裏良多,所以沒有以前那麽拮據了。
不過想幹的許多事,還是覺得銀子不趁手。
賀長恭就沒再謙讓,把銀票又揣了回去。
趙景雲也真沒看上這一百兩銀子,隻苦惱地道:“要是我什麽時候能繼承王府的產業就好了。”
何以解憂,唯有暴富!
其實隻要他順利承爵,就可以開開心心過自己的日子,再也不用拉攏誰,也花不了多銀子了。
哎,為了保住這個世子之位,他太難了。
正慨間,外麵傳來了辛東玥暴跳如雷的聲音:“你算什麽東西,敢攔我?滾開!”
三更半夜不回房,在外書房弄得這麽神,肯定是藏了人。
雖然親娘總是叮囑,不要太善妒,日後表哥肯定有別的人,可是現在還不是日後,才做新娘幾天!
“來了來了,母夜叉來了。”趙景雲站起來苦哈哈地道。
卻是誠實的,直接去開了門。
“鬧什麽?讓人看笑話。”他一本正經地斥責道。
辛東玥正氣得花容失,見他衫整齊,後還站著個高大的賀長恭,心裏懷疑就打消了不。
但是這些男人,說不定還在一起尋歡作樂呢!
辛東玥整理了下請選,和了口氣道:“我原本是來尋表哥的,結果這膽大包天的東西,竟然敢攔著我,我這才生氣……”
說話的功夫,已經進來,邁上臺階,站到廊下,一雙丹眼不善地往書房裏掃。
賀長恭心裏罵了一句“潑婦”,悶聲道:“世子,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
“不用。”
你還是自求多福,趕應付你家母老虎吧!
賀長恭騎馬回去的路上,夜風微涼,銀的月灑滿大地。
他也不著急,虛虛地握住韁繩,讓馬自己走著。
他在考慮事。喵喵尒説
沒想到的是,趙景雲那麽沉不住氣,也那麽相信自己。
八字沒一撇的事,他就已經和自己說了。
蕭承平……
如果連趙景雲都難以他的眼,自己這樣的小嘍囉更是不必說了。
但是有一件事——造反的時候,京衛和京營,肯定是最先要考慮的。
他現在最大的優勢就是京營,而且是非常核心的五軍營。
他職雖然不高,隻管手下五十個人。
但是他手下的這五十個人,都是教頭,負責練。
也就是說,他認識的人,可以繼續拓展的人脈很多。
如果他是蕭承平,肯定想從京衛和京營部找人突破。
——倘若自己職再高一些,未必就不是他拉攏的對象。
說到底,還是得繼續做強自己,升,做個有用的人。
想明白這些,賀長恭覺得腦子清醒多了。
好了,可以回家見沈雲清了。
他裹裳,雙一夾馬腹,快馬加鞭地往家裏趕去。
現在晚上,他終於可以理直氣壯地進沈雲清房間了。
——關於這件事,宋維野其實看明白了,並且嘲笑了他一大頓,又不斷慫恿他。
說什麽“爺們怕什麽,就是要臉皮厚”之類的屁話。
賀長恭抹了一把臉,厚著臉皮敲門。
沈雲清正在算最近的進項,雖然基本都是大筆的進出,一百兩銀子以下忽略不計那種,還是算得頭疼。
開門見到賀長恭,笑著道:“你這是剛回來?正好家裏有事和你說呢!”
賀長恭:“還有吃的嗎?沒吃飽!”
沈雲清:“……”
怎麽像個討飯的似的。
“還有,”沈雲清出門,“剛給仲景和姐夫熬得湯,還給你留了。”
那兩個現在到了最關鍵的時候,營養一定要跟得上。
孟湘湘私下告訴他,現在兩人睡一次,都覺得浪費了賀仲景的時間。
沈雲清:哎呦呦,誰要聽那些睡不睡的!
弄得孟湘湘臉紅。
陪伴才是最長的告白。
除去青春年的悸,陪在邊的人,才是一生守護的幸福。
希賀仲景和張旭,都能順利考中舉人。
沈雲清去廚房熱了湯,又把賀嬋晚上特意給他留的一條魚熱了,當然,還得有半桶飯。
這還是因為半夜要吃,否則半桶飯不夠。
於是,賀長恭拿著筷子埋頭苦吃,沈雲清在對麵打著算盤,把白天發生的事和他說了。
昏黃的燭火,把兩人的影子映在窗上,一片歲月靜好。
“你說這事,怎麽就那麽巧呢?”沈雲清試探著道。
“巧個屁!”賀長恭道,“肯定是宋維野那小子鬧得鬼。”
沈雲清:“果然……我猜就是。”
“不管他,讓他去吧。”賀長恭筷子要去夾魚,忽然想了想,又拿起旁邊沒用的筷子,把魚眼睛摳出來,“給你吃!”
沈雲清:“???”
。您提供大神守寡多年後戰死的糙漢回家嚶嚶嚶的賀長恭沈雲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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