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什麼呀,年就可以談了。”
王姨推著他走,“咱小紓不知道多人追呢,萬一有喜歡的呢,你可不許攔啊……”
“不攔不攔,我就喜歡小周的,那孩子一看就會疼人。”
聲音漸遠。
臥室里睡著的溫紓對外面發生的對話一無所知。
家里的日子平淡而舒適。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溫紓總覺得,自從那個日記本在跟周景肆徹底攤開后,周景肆就變得更加黏人了。
每天都要說無數遍想想想,得不到回答還不行,非要溫紓也說,一人說一句。
有時候掛著視頻,周景肆也不打擾。
看著鏡頭里小姑娘的睡也能看上大半天,不嫌膩似的。
剛開始溫紓還擔心自己睡覺時候不好看,有時候會踢被子,睡姿,后面開視頻次數多了,包袱掉了,就習慣了。
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找充電給手機充上電。
明明放了寒假,兩個人見不著面,屬于分開的狀態,結果反而更像熱期了。
時間久了,毫不知的溫父逐漸開始擔心,不是說更開朗了,怎麼天天憋在臥室不出來。
急得他總忍不住喊溫紓下樓去轉轉,呼吸呼吸新鮮空氣,溫紓倒也聽話的去,然后回來吃完飯在客廳待一會兒又鉆臥室。
王姨沒好氣的說他,小姑娘家都得有私人空間。
溫父半信半疑。
溫紓則逐漸心虛,然后被男朋友勾的屢犯不改。
日子很快到了臘月二十五,這天是溫栩放假的日子。
溫栩提前打電話回來,異常激的說考完試了,終于要放寒假了,通知溫父準備好來接他,被溫父毫無面的殘忍拒絕。
“你姐一個弱的孩子都能自己回來,你就在家門口的學校,還好意思著臉讓家里人接?”
溫栩,“……”
他沉默半晌,“爸,家長會。”
溫父這才想起來,“這回期末考試考第幾?”
“第二。”
“第二?”溫父眼睛張盯著育頻道的足球賽,語氣敷衍,“臭小子,考第二你也好意思打電話讓我給你開家長會?”
“……”
溫栩忍了忍,“那我姐不是早就放假回來了,要不然你讓我姐過來給我開?”
溫父想到總憋在臥室里不肯出來的閨,覺得這是個讓出門逛逛的好時機,表不由都變得溫和了不,“也行。”
“那你自己給你姐打電話問問,我這兒正忙著呢。對了,你姐力氣小,開家長會行,別讓給你拎行李。”
“進了進了,藍隊進球了!當前比分3:1!”
“啪”的一聲,電話被掛斷。
溫栩,“…………”
這天冷的,就像他不到一點溫度的心。
——炙熱滾燙的父。
溫紓接到溫栩電話的時候正靠在臥室床邊抱著筆記本刷劇,旁邊開著跟周景肆的視頻小窗。
周景肆放假比在學校還忙,他在自己的公寓里住,書桌旁邊放著很厚一沓文件,翠花就蹲在一旁,他指尖不停敲著鍵盤。
溫紓偶爾湊近屏幕看他工作。
他專注認真的模樣特別像溫紓曾經見過他考試時撐著頭認真算題的樣子,側冷峻堅毅,有種別樣的魅力。
不過這種魅力很快被搗的翠花一爪子拍散。
“喵嗚——!”周景肆面不改的拎住不聲湊近他屏幕試圖作死的蠢貓后脖頸,毫不憐惜丟開,“滾,離我老婆遠點兒。”
溫紓抿笑。
翠花驚得彈跳起來,被聽到聲匆忙趕來的秦驍不由分說的給撈進懷里抱走。
“喵!喵喵喵!”
“閉,再敢撓人老子就帶你去二次絕育。”
“……”涉及到貓生尊嚴,翠花炸,秦驍早有預備的躲開甩過來的爪子,測測的威脅,“順便再把春草接回來養兩天。”
那是它每次去寵店做護理時的終生宿敵。
小母貓們都喜歡春草。
它心儀的小母貓也喜歡。
翠花,“……”
“……喵。”
周景肆懶洋洋瞥過來一眼,秦驍有眼力見的拜了拜手,表示不打擾你工作兼調,二話不說的拎著貓主子關門出去了。
溫栩今年高一,同樣在宜中讀的高中。
溫紓再次踏進這所學校,邊還跟著當年惹得無數瘋狂的男生,難免有些慨。
走近教學樓時,看向自己被周景肆扣著的手,輕輕掙了掙,反被握得更。
男生徑直過來,黏人的簡直寸步不離,“嗯?”
“在學校里不要牽手,”溫紓小聲提醒他,“人多,容易被學校的老師誤認為談。”
“喔。”周景肆不松,他都已經半個多月沒牽到小手了,別說松,恨不得把小姑娘按懷里欺負。
他斂著眼皮,慢悠悠,“本來就是談。”
溫紓:“……”
周景肆悶笑,了小姑娘微紅的耳垂,松開,勉強隔了個安全的距離牽手,晃了晃,“最多這樣,各退一步?”
溫紓想到反正已經畢業了,今天又不是封閉校園,趁機私會小更是多的是,就不說話了。
溫栩提前給發了班級的位置。
現在還沒分文理科,教室的安排都是打的,溫栩是五班,位置就在教學樓東門進去拐彎的第一個教室。
兩人對宜中都很悉。
時間還早,他們也沒急著去教室,而是在學校里隨便逛了逛。
溫紓從來沒想過有天能牽著周景肆的手出現在宜中,頗有點新奇的覺,晃著手跟沒來過似的四張。
“瞎看什麼呢,嗯?”周景肆看得好笑,按住腦袋。
冬天冷,校服不保暖,場有不穿著便服的人,兩人這樣走也沒有毫違和。
有路過的學生被他們出挑的外貌吸引,悄悄地看,似乎在討論著是哪個年級的。
溫紓想了想,忽然說,“周景肆,你知道嗎,咱們學校場西南側有一面表白墻,那里寫著好多的名字和祝福語。”
周景肆眉骨微抬,“嗯?”
他以前哪里會關心這些,可能也偶然聽說過,沒往心里去,一時提不起印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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