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幾天,裴修言都沒有回家,偶爾會用監控看一眼正在哄寶寶的葉允澄。
他每天都會發信息,但一直沒回。
葉允澄坐在地毯上,抱著小竹子聽著舒緩的音樂,事發展這樣,是沒想到的。
李米芮問,也沒說,不想讓擔心,眼看著肚子都要大起來了。
門鈴響后,李米芮吃著糯米糍站了起來,懷孕心熱,總想吃點涼的。
葉允澄向門口方向看去,這幾天,裴修言每天都會讓助理送花回來,大多數,都扔在一邊沒有管。
李米芮捧著花束愣了許久:“這是什麼花啊,看著也不好看啊。”
裴教授送的竟然不是玫瑰...
葉允澄說他最近太忙了,但覺得不是,兩個人怕是吵架了。
“合歡花。”葉允澄說著握著小竹子的小手放在邊親了親。
李米芮低頭看著懷里的花束,這花有什麼特別的嗎?回頭用某度查查。
葉允澄靠在沙發上,裴修言每天晚上都會發郵件給,仔細看過了。
裴氏要奪的,不僅僅是葉氏的芯片,還有陳氏的,李氏,簡直太多了,有的已經完,有的正在進行中。
葉氏的,在他們領證當天,就已經停止了,是裴修言停的。
也許他是想表達,從跟結婚開始,他就沒有再對葉氏下過手。
但是之前的呢,他卻是做了,從十年前,他接手后,名字一直是他簽的。
一般況下,葉氏應該在早就支撐不住了,但是對裴氏來說,這只是千百個計劃里的一個,至于什麼時候完,他們本,不在乎。
反正最后芯片一定是他們的,至于賺多錢,他們其實也不在乎,但沒人會嫌棄錢多。
葉允澄想想就心疼,母親那麼辛苦,最后對裴氏來說,本不值一提。
如果他們沒有結婚,多年以后,估計也是文件上的一句“完”。
裴修言靠在椅子上,眼鏡和鋼筆放在桌子上,他很會出疲憊,但現在,他只想回家,抱著他的妻子好好睡一覺。
徐斯塵被迫上班,有些事給別人他不放心。
“哥。”徐斯塵將文件扔在桌子上,順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口茶:“一個粑粑橛子能躲過去,但一路全是粑粑橛子,早晚得踩一腳。”
裴修言沒有戴眼鏡,眸很深:“到這里就可以,你先回去。”
徐斯塵手撐著桌子,微微用力,就坐在了上面,他疊著雙,后傾湊到裴修言面前:“嫂子這幾天可沒這麼吃飯,連我家那個都發現不對了。”
裴修言一聽葉允澄沒有乖乖吃飯,臉更沉了。
“其實也不能怪嫂子,讓馬上原諒你,肯定會覺得,對不起自己過世的母親,不原諒你,你們已經有寶寶了,并且一直很好,陷兩難了。”
主要是過不去心里那一關,選擇裴修言就會覺得對不起自己的母親。
裴修言手搭在椅子上扶手上,陷了沉思。
徐斯塵順勢躺在了下去,后腳跟踩在了桌子上:“白家有個老三,人死了,始終接不了,但...”說著他看向裴修言,沒有繼續說下去。
“一開始承認錯誤,比一錯再錯強上百倍。”裴修言說著拿起眼鏡戴上。
他如果想,可以有很多辦法蒙混過去,但是他不想這麼做。
他選擇不說是一回事,如果欺騙,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徐斯塵慫了慫肩膀肩膀,這個人,太正經了,在他面前,他跟歪門邪道似的...
徐斯塵拿著裴修言給他的信回了家。
葉允澄躺在沙發上,蓋著毯子已經睡著了,從裴修言走后,就一直沒有睡好覺。
母親在的時候,沒能幫上,甚至在病倒后,都沒能在邊陪著。
如今在的這些,怎麼也沒辦法原諒裴氏所做的一切,否則心中更加愧疚。
徐斯塵回到家后,將服掛了起來,他將信放在了沙發扶手上,葉允澄一醒就能看見。
葉允澄睡了兩個多小時,起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沒什麼神,靠在沙發上,將長發向后撥去。
當看到有封信時,拿過看了一眼,上面畫著非常不練的小人,帶著眼鏡,旁邊配著一個板。
葉允澄打開信,從里面掉出了很多紙片,拿起看了看。
“生氣好哄卡”“吵架不冷戰卡”“...”
反正全是一些七八糟的卡片,這些都是給裴修言的。
葉允澄忍不住了鼻子,他竟然把這些東西留到了現在,至也得有兩年了吧。
加起來竟然有這麼多。
反正高興或者心好,就會寫一通,然后當做獎勵給裴修言。
裴修言每次收到都會小心翼翼的收起來,當時還笑過他。
里面還配著一封信,大概就是,他想用這麼多卡,換取回家的資格。
他答應,不會做多余的事,只是回家,不會打擾,如果不喜歡,他可以盡量不出現在的面前。
葉允澄看著一大堆的卡片,長長嘆了口氣,還以為他會寫道歉信或者其他東西呢。
又是送合歡花,又是拿小卡片的...
葉允澄將東西全部收了回去,放在了沙發下面。
裴修言一直等到晚上,也沒有得到回應,他將外套搭在手臂上,向臥室走去。
葉允澄不想吃東西,什麼好吃的,都吃不下去。
但是讓沒想到的是,酒店經理竟然送來了好幾杯茶還有冰之類的,看著就很有食。
“是裴修言讓你送過來的嗎?”葉允澄沒有手,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
經理一臉的疑:“不是裴總,是徐總,他說他人想吃。”
葉允澄接過經理手里的東西,只要不是裴修言送過來的就好。
等吃的差不多了,李米芮才睡醒。
“你想吃的東西送到了,我吃了一份。”葉允澄說著指了指桌子上的冰,上面全是水果配料,很好吃。
李米芮走了過去看了一眼:“我沒說要吃啊,我懷孕,不能吃太涼的。”說著打了個哈欠。
葉允澄手里拿著漂亮的小勺子愣住了,現在扣嗓子眼還來得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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