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允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等醒來時,裴修言已經不在了,坐在床邊守著的是徐斯塵和李米芮。
他還是去了...
葉允澄攥著床單,早知道就不去了,差點害了孩子不說,裴修言最后的選擇不是。
“允澄,你醒了,不,有沒有想吃的東西?”李米芮說著站起。
葉允澄眼淚止不住地往出流。
徐斯塵靠在椅子上,聲音沉了下來:“嫂子,盼著我哥出事的人,多到數不清,如果因此而死,你會背上罵名不說,那些小人,一定會借此機會,大做文章。”
“他們拿我哥沒轍,就會對你下手,我可以毀掉監控,但是,當天參加壽宴的人那麼多,他們都親眼看著,是你把氣暈過去的,如果救不回來,后果不堪設想。”
“如果拋去這些全不算,那麼嫂子,我問你,如果我哥連親都不救,這樣的男人,他配為人夫,為人父,為人師表嗎?”徐斯塵說完起為葉允澄倒了杯水。
葉允澄側躺在床上帶著哭腔:“所以,我的苦,就要自己打掉牙往肚子里咽嗎?”
徐斯塵拿出吸管放進了杯子里。
“前面的兩點都拋開,從親的角度看,我哥是爺爺帶大的,我哥上小學的時候,還親自帶保鏢護著他上課,上下學,你讓我哥看著死,我哥一定會自責一輩子。”
“他自責,你看著他自責,今后的日子會好過嗎?”徐斯塵走到葉允澄的床邊蹲了下去。
如果是他,他會做出跟裴修言一樣的選擇,他爸往死里打他,他媽就在一旁看著,現在怎麼樣,還不是打個電話,他就回去救人...
“可是我好氣,我好恨。”葉允澄拽著被子,不想理徐斯塵。
徐斯塵拽了拽被子:“嫂子,殺人不過頭點地,腦袋掉了碗大的疤,那能爽到哪去,活著把送到小島去,想見我哥,見不著,對于一個百歲老人來說,不比死還煎熬嗎...”
葉允澄出手揮了揮:“你也滾蛋。”
“嫂子,你生氣,你不開心,你恨,你欺負我哥啊,那麼大個出氣筒,你想怎麼撒氣就這麼撒氣,不得勁嗎...”徐斯塵都要懷疑人生了,他第一次這麼哄人。
而且還是別人的人。
徐斯塵給李米芮遞了個眼神,讓說幾句好聽的話,安安葉允澄。
李米芮走到床邊坐下,手進被窩握住了葉允澄的手腕:“他說的這些,都建立在,不離婚的基礎上,你離婚,不就完了嗎。”
徐斯塵:“...”
他說這些,都白說了。
葉允澄探出頭:“對啊,我離婚不就完了嗎,我跟他扯這個蛋,他愿意救誰,救誰。”
“嫂子,我哥其實好的,有錢,有,材好,,穩重...”徐斯塵不停的夸。
不然裴修言一會回來了,他叭叭一個多小時,把他老婆叭叭沒了,那還了得。
葉允澄看向李米芮:“你把他帶走行不行?”
“只要有錢,咱玩年輕的,小狗,育生,值材,腰好,什麼都好,干嘛非裴教授一棵樹上掛著啊。”
李米芮話音剛落,病房的門被打開了...
完犢子~
李米芮轉過頭,吐了吐舌頭,還沒畢業呢,高興早了。
葉允澄看到裴修言回來了,慢慢轉過,不想看他。
裴修言是趕回來的,他口劇烈起伏著,額頭上沁了一層熱汗,因為沒帶眼鏡的緣故,雙眼更顯深邃。
徐斯塵拉著李米芮離開了病房,有在,好事準沒好...
“老婆。”裴修言走到床邊,輕輕拽了拽被子。
葉允澄一聲不吭,拽著被子不撒手,就是不想理他。
道理都懂,但就是生氣,老太婆差點殺了孩子!
裴修言沒有像徐斯塵那樣,說一大堆話,來勸葉允澄,而是沉聲道:“我認罰。”
葉允澄不開心,所有的怒火,他都接下來,只要不離開他,怎樣都行。
“我說過的,你離開,我們就離婚。”葉允澄聲音悶悶的。
裴修言最怕的就是這個。
裴修言坐在床邊:“老婆,一個小孩,爸爸給五塊錢讓去買冰,路上錢讓人搶了,你說要不要回家,打他爸爸一頓,出出氣?”
葉允澄探出頭:“有病啊?誰搶了前找誰...”
裴修言抿著。
“裴修言!”葉允澄反應過來了。
裴修言俯:“所以這件事爸爸錯了嗎?他還損失了五塊錢。”
葉允澄出手堵住了裴修言的,這不對,得從頭捋一下:“搶小孩錢的是!”
裴修言點了點頭。
“即便是這樣,從始至終,爸爸有錯嗎?”裴修言沉聲道。
葉允澄瞇著眼睛。
“爸爸心疼兒,怕再次搶錢,把送到人跡罕至的小島,讓頤養天年,生死不見。”裴修言接著道。
“你占便宜沒完沒了了是吧?”葉允澄牙,總覺得還有哪里不對,但就是想不明白,轉不過來這個彎來。
裴修言輕輕抱著葉允澄:“老婆,好不容易才在一起,因為別人而分開,很憾不是嗎?”
“還是說,其實你沒有那麼我?”裴修言聲音沙啞。
葉允澄抿著,老男人,都快了。
進病房不講道理,講故事,然后一副傷的模樣,委屈兮兮的問,是不是因為不夠他,所以才會想著離開他。
“你可厲害了,最后弄得,我好像錯了似的。”葉允澄說完眼神看向別。
裴修言握著葉允澄的手,在手背輕輕吻了一下:“讓你陷危險之中,是我沒盡到丈夫應盡的責任,該罰。”
姐妹們,不要嫁給老男人,他的深你扛不住,他的“老巨猾”你也躲不掉。
“講故事,讓我認識到,誰錯找誰去,然后又告訴我,你懲罰給我出氣了,然后又倒打一耙,說我不你,最后深道歉。”葉允澄撇了撇。
裴修言了葉允澄的小鼻子。
“但我說過的啊,你敢離開,我們就離婚,現在的問題是,你離開了!”葉允澄腦子轉過來了...
裴修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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