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謝淮璟換了一青的繡竹圓領袍,顯得姿更加拔如竹。
一頭墨發用青玉冠高高豎起,羊脂玉簪固定。
清風霽月,陌上如玉。
蘇漁吃飽喝足,重新讓春畫去廚房又弄了幾個菜。
主要是肚子太了,昨晚還有今天上午那都是力活,所以就多吃了一些。
所幸等人洗好,重新讓廚房準備了。
謝淮璟起擺,坐到自家小姑娘邊。
“吃飽了嗎?”
蘇漁點點頭,“飽了。”
而后盛了一碗湯,推了推。
“這湯很不錯,鮮香不膩,我都喝了兩碗。”
謝淮璟端起白瓷小碗,骨指分明修長的手格外的好看。
蘇漁坐在一邊,目被吸引了過去。
某人平日里整個人有種清貴如玉,清風霽月的覺,但怎麼一到床上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謝淮璟到小姑娘的視線,放下瓷碗,轉頭,“怎麼了?漁漁。”
蘇漁別過臉,“沒事,你趕快吃。”
謝淮璟不經意看到孩耳垂的,眸子劃過一笑意,“漁漁在害麼?”
蘇漁覺得婚之后的謝淮璟一點都沒有之前可了。
想當初某人還被自己逗,但現在……
蘇漁表示自己不想回憶了。
謝淮璟也適可而止,把小姑娘惹生氣了可就不好了。
吃完飯,蘇漁就拉著謝淮璟去府里逛逛,正好消消食。
丞相府蘇漁之前從來都沒有來過。
與將軍府相比,丞相府顯得更加的奢華但每一都著高雅。
亭臺樓閣,庭院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中;假山怪石,花壇盆景,藤蘿翠竹,點綴其間。
逛了一會兒,太有些刺眼,兩個人就在一涼亭里坐下。
蘇漁趴在欄桿上,看著池塘里五六的魚兒嬉戲。
謝淮璟坐在涼亭的石凳上,沏茶。
“漁漁,有你喜歡的百合。”
蘇漁坐到謝淮璟邊,趴在石桌上,小臉,但有些神萎靡。
謝淮璟看了看,把人直接拉到自己懷里,抱著。
“漁漁不舒服嗎?”
手探了探,溫溫的不燙。
蘇漁把謝淮璟的手拉下來,眼睛里滿滿的控訴,“你昨晚克制一些,我也不會這般沒神,都怪你!”
謝淮璟把人攏在懷中,輕聲哄道,“嗯,都怪我。誰漁漁這般讓人……”
還沒說完,就被一只小手捂住。
“謝淮璟!”
蘇漁覺得婚之后的謝淮璟和之前完全就是判若兩人。
從含蓄清純的大狐貍變了斷的勾人男狐貍!
男人眨了眨好看的狐貍眼,表示不說了,蘇漁才放開手。
“你什麼時候去上朝啊?”
現在只希某人趕快出去,把力分散一些,別盯著自己。
謝淮璟把人橫抱而起,走回兩個人住的院子。
笑道,“漁漁放心,當今圣上圣明,給了我一個月的時間,可以每天都陪著你。”
蘇漁小臉都呆了,皇帝給某人放的假也太長了吧?!昏君!!!
~
正在書房批奏折的慕修琛大大的打了一個噴嚏。
“誰在念叨朕?”
而后看了看堆滿桌案的奏折,狼毫一扔。
“謝丞相何時才能回來和朕分擔一下朝務?”
一旁的總管訕笑道,“陛下莫不是忘了,您給了謝丞相一個月不用早朝的特權呢。”
慕修琛這才想起來,某個腹黑的男人把自己套路了,俊逸的眉眼皺的都能夾死一只蒼蠅。
“不愧是他謝淮璟!!!”
說完繼續拿起狼毫批改奏折。
不多時,就有人求見。
慕修琛看著跪在地上的男人,手里批改奏折的作并沒有停。
“聽風,朕不是特允許你出宮去了麼?怎麼?”
跪在地上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劉傾蓉之前的男侍,聽風。
聽風一紫的長袍,一頭黑發半束,清秀的臉上帶著笑意,“我是特意來謝陛下的。”
慕修琛放下筆,拿起折扇,“我們本就是合作關系,你也幫了我很大的忙,賞你的黃金萬兩可以讓你在之后的日子食無憂,這是你應得的。”
聽風搖搖頭,“劉傾蓉那毒婦毀了我的妹妹,把我的全家六口人全都滅了口,要不是陛下把我救下,我也不會有機會報仇。”
慕修琛起,繞過桌案,走到聽風面前。
“你去過冷宮了?”
聽風點點頭,看著那毒婦每日生不如死,心底是說不出的暢快。
“那就出宮去吧,開個茶館酒樓,以后為自己而活,你看咱們的謝相,所以把之前的所有就當做是一場夢,出宮好好生活。”
聽風重重的磕了三個頭,“聽風就此拜別陛下——”
慕修琛揮了揮扇子。
看著青年有些削瘦的背影,角勾起一抹苦笑。
劉后啊劉后,一生作惡多端,害死了多人,如今你所承的這一切,都是你應得的呢。
腦海里浮現自己的母妃死不瞑目看著自己的場景,慕修琛眼底多了幾裴青胥進門都看不懂的悲傷。
“慕修琛,你怎麼了?”
慕修琛看著進來的人,臉上帶上了和往常一般漫不經心的笑,“沒怎麼?小青青怎麼今天有空過來?太醫院不忙嗎?”
裴青胥走到一旁的雕花椅上坐下,“我來和你說一聲,我要回神醫谷一趟。”
慕修琛臉上的表一滯,握住扇子的手一,臉上的笑淡了幾分,“你要走?”
裴青胥拿起桌子上的水果,道“你不是經常會被下毒什麼嘛,我去神醫谷給你取我們的解毒丸,可以避百毒,本想試著在太醫院給做出來,但太醫院的藥材沒有我想要的,就想著直接回神醫谷一趟,取現的。”
慕修琛握著扇子的手松了松,隨后打開,扇啊扇。
“這樣啊,那朕就給你三天時間,快去快回。”
裴青胥清雋臉上臉都變了,“慕修琛,你要累死我就直說,三天?神醫谷離這里至去要三天,回來要三天,你怎麼不直接賜死我呢?!”
慕修琛坐到裴青胥邊,俊邪肆的臉上笑意淺淺,“怎麼舍得呢,去吧,我在這兒等你。”
裴青胥被慕修琛認真的表弄得有些不自在,站起,“知道啦知道啦,我走了,我不在的這幾天你自己注意點,別我還沒回來就被暗殺了毒死了。”
慕修琛琉璃似的眸子看著踏出殿門的人,“嗯,我等你。”
自己可不會那麼容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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