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客,打尖還是住店?”店小二坐在門口,有氣無力地對著來人敷衍道。
以前清水鎮風調雨順山清水秀之時,有不人往來,雖然鎮子不大,但客棧的生意也還算不錯。
如今上災年,開門營業不過做個形式,家家戶戶誰不是在打著逃荒的主意。
著一襲紅,脾氣和服一樣火的子氣沖沖地叉腰,就要準備數落店小二極其敷衍的態度時,被旁邊的男子用力扼住了后脖頸。
“咳咳咳……”子猛咳了幾聲,一臉菜地看向邊的男子,“哥!你干嘛!”
男子瞪了他一眼,而后態度隨和有禮地回道:“住店。”
本著能掙一點是一點吧,于是給兩人安排了房間。
安排完房間,店小二沒有多余的廢話,也毫不熱地就下樓離開了。
紅子氣呼呼地一屁坐在凳子上,叉腰:“什麼態度嘛……怎麼說,咱們也是付了錢的……”
一襲白的男子拍了一下自家妹妹不太聰明的腦袋:“怎麼還咋咋唬唬的?出門在外,凡事低調禮貌不要到樹敵為好。像你這般,幾條命都不夠用的。”
“哎呦!哥你又打我!”紅子哀怨地抱住腦袋。
白男子取下上的配劍,仔細保養:“你確實該打,不打不記得教訓。之前的教訓你難道忘了?”
紅子想到之前捉妖時,妖沒捉著,反被倒打一耙,于是訕訕地吐了吐舌頭。
“唉……哥,我好……”了扁的肚子,紅子轉移話題。
追那個什麼食語蟲都追了這麼久了,要死了。
“你不惦記著捉妖,倒是還有心思吃飯。”白男子哼了一聲,背過去。
子立刻屁顛屁顛地拖著他的袖討好他:“哎呦,吃飽了才有力氣干活嘛!磨刀不誤砍柴功!你看這雨一時半會兒也不停,先吃飯嘛!!我的好哥哥!”
“沈時漾,你但凡除妖時有吃飯一半的干勁,也不至于下山半年了還毫無進。”白男子用食指點了點妹妹的腦袋,還是無奈從懷里拿出一張餅,“諾,這就是你今天的飯。”
沈時漾看著眼前掌大的餅,掀桌而起:“沈時安!你這是要死我啊!”
沈時安閉上眼睛,神神叨叨地掐指一算:“有的吃就不錯了,接下來此地將有大旱,我們要有一陣子節食了。”
沈時漾看著窗外灰蒙蒙的天和下個不停的雨,啃著餅含糊道:“這不還下著雨呢,騙誰呢!”
沈時安嘆氣一口:“一看你當初就沒跟著師傅好好學習。且不說你功課如何,你看這里人跡蕭條,田里莊稼枯死,人人怨聲載道,客棧冷冷清清,想必之前早已經歷過大旱。”
食語蟲所過之,常民不聊生。
沈時漾回想一路走來,確實如此,默默啃著餅不說話了。
“唉,這片土地本就該氣數已盡了。”沈時安搖搖頭,從懷里取出兩個餅。
沈時漾不服:“哥,憑啥你吃兩個?”
沈時安瞇眼微笑:“誰讓你上一頓飯一口氣就吃掉了兩個?”
沈時漾含淚咬了一口餅,看著的好哥哥當著自己的面吃的又飽又香。
“哥,為啥這片土地氣數已盡?這里有山有水,不是很好嘛!”沈時漾不解。
“那是因為有妖仙。”沈時安睜開眼。
從剛進這個鎮子,他就已經到了食語蟲的邪氣,夾雜在其中的,是這片土地還殘留著些許仙氣。這各地方有妖仙守護過。
“好了,吃完飯,休息片刻后,你隨我上山。”生怕被妹妹搶去了燒餅,沈時安快速吃完,又開始保養起了那兩把配劍。
“我知道了——”沈時漾拉長了嗓音,往床上橫躺而去,忍不住吐槽道,“天天就知道你這兩把劍,小心找不到心上人和你的破劍過一輩子去吧!”
沈時安稍稍抬眸,目銳利地朝看了一眼。
沈時漾立即閉眼裝睡。
沈時安嫌棄地把四仰八叉的腳往床里頭踢了踢,然后在一旁的筵席上正襟危坐。
雨下了一天一夜。
伴隨著夜幕降臨,溫度又開始悄然上升。
細聽,有蟋蟀、蛉蜻、蟈蟈、蟾蜍在鳴,讓這個夜顯得既安靜,又熱鬧。
沈時漾還迷迷糊糊的,就被哥哥沈時安從床上踹了起來,往山上的清水神廟走去。
“哥,我現在真是信了你的話了,這怎麼還越來越熱了……”沈時漾扯了扯袖,往上了。
沈時安看著毫不在意形象的樣子,提醒道:“你一個姑娘家,文雅一點。”
沈時漾熱的拿手指直扇風:“謝謝,我要涼快,文雅什麼的不重要。”
夜間山里烏漆麻黑,剛下過雨的小路泥濘。沈時漾跟在沈時安后連連抱怨。周圍只聽得一個人嘰嘰喳喳。
沈時安突然察覺到了食語蟲的氣息,冷聲道:“時漾,閉。”
沈時漾一個激靈,立即捂住了。掐指一算,心里默默念叨了幾句,驚覺這食語蟲居然就在這附近!
兄妹二人對視一眼,一同往食語蟲所在的方向飛奔而去。
這食語蟲可謂是麻煩,本即是分,分亦是本,像是滅不干凈的蜚蠊,四分散,極其頑強。
沈時安和沈時漾一路尋著氣息而上,才剛落腳。
就見得眼前突然一片耀眼白。
“啊!我的眼睛!”沈時漾捂住眼睛,但還是努力從指里往外頭看。
沈時安握劍柄,蹙眉盯著眼前的一幕。
好強!
沈時安著迫的力量,突然有了一強烈的勝負。他很想認識那個人……或者說是,妖仙。
許星河撐著腦袋,坐在廡殿頂上。解決掉晚上又孜孜不倦來拜訪清水神廟的食語蟲分后,看到了不遠站著的兩個人。
子一風格別致的紅,男子一素凈白。
“喲,你們可算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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