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不僅讓文景易打起了神,原本面無表的謝江流,也仿佛被打開了思路,他的眼睛發生了緩慢卻又明顯的轉變。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盯著慕寧,祈求給他們一個合理的回答。
可慕寧對于文景易的提問置若罔聞,只笑著抱起了歲歲,了他的額頭,發現沒有發燒,才笑著說道:“不是讓你在病房里面等著嗎?怎麼跑出來了?”
“我是陪謝叔叔一起來找你的,他想跟我們一起玩,媽媽,你說我應不應該答應啊?”
歲歲心里有著期盼,但又不想過度表現出來,有點不好意思。
“今天歲歲是主人,你帶我們去哪里玩兒,媽媽就陪你去哪里,你想邀請誰一起玩,媽媽肯定也要聽你的。”
短短幾句話,就讓歲歲的心出現了很多的彩虹泡泡,他用一種興的目盯著謝江流:“謝叔叔,我想邀請你跟我們一起玩,你同意嗎?”
謝江流點點頭,面對著這個小孩兒,他的心里總是會泛起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
更何況這一次慕寧也跟著一起,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謝江流肯定不會錯過。
看他們三個人其樂融融,仿佛是一家人,文景易心里泛著苦。
但他很清楚的一點是,慕寧避而不答,已經表現出了某種異常。
一想到他猜測的況可能是真的,文景易的心臟就砰砰跳。
他無法控制地想要立馬去查找歲歲的出生日期,既然這家醫院是謝江流他親戚開的,找到這孩子的資料并不難。
目送著他們三個人離開,文景易咬了咬牙,還是把信息發給了謝江流。
“謝江流,我求你辦一件事,你去幫我看看這個孩子是什麼時候出生的,我懷疑他是我的孩子。”
可他發出的消息就像是石頭落了大海里,半天沒有回音。
發覺對方不配合,文景易心更加糟糕。
不過他手底下的資源多,人脈更是寬廣,找到一個孩子的出生日期不難。
他死都要死個明白。
小孩子心目中最好玩的地方無疑是游樂園,既然慕寧答應陪歲歲出來,那他選擇的地點,慕寧自然不會反對。
謝江流就更不用說了,他全程都配合這對母子,他承擔起了作為“保安”的義務,什麼東西都替他們拿著,乍一看上去,他們還真的像是家人的。
痛痛快快玩了一下午,歲歲小臉上還帶著因為興產生的紅,看上去可極了。
一路上,慕寧沒忍住,著歲歲的臉,一下又一下,這孩子長得太漂亮了,如果不是為了他的私考慮,他去當星,肯定能大火特火。
玩的太累了,歲歲很快就睡著了,而慕寧把他抱在自己的上,表極度溫。
謝江流每一次都會驚嘆慕寧還會有如此和的一面。
畢竟他面對這個人時,總會覺到這個人發自心的抗拒。
說實話,如果不是沾了孩子的,他都沒有機會跟慕寧一起出來玩。
等把孩子送進了病房,給他掖好被子,慕寧忽略了謝江流言又止的表,道了聲謝,就說自己要去基地了。
全程沒給謝江流開口的機會。
等走了,謝江流都沒來得及說話。
他有些心事重重,文景易的那句詢問,同時打開了他的思路。
歲歲的年紀太接近慕寧離開的時間了,更是跟他們分手的那段時間吻合。
謝江流不可能沒有疑慮,既然慕寧不說,謝江流還是通過渠道,查詢到了歲歲的出生日期。
算了一下時間,謝江流心里更是五味雜陳。
謝江流一直是把和分開的。
兩個人在生理中都得到了快樂,他并不覺得誰欠誰的。
可如果有一天有人告訴他,這種被他視為正常行為的事,為他留下了一個孩子,他就不那麼淡定了。
如果是其他人想要上位,為他生孩子,他絕對會置之不理,最多花一筆錢把他們打發走。
至于孩子誰生誰養……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多麼有仁善之心的人。
可如果歲歲是他的孩子呢?
謝江流有些不確定了。
他甚至不知道應不應該做個DNA鑒定來確認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
一旦做了DNA,那就木已舟了。
謝江流不敢邁出這一步,他心里期盼著這個孩子是他的,卻又害怕答案是讓他恐懼的另一個。
當時文景易和衛明鐸的異常,他是看在眼里的。
他們對這個孩子的重視程度,讓他約索到——當年他們也有跟慕寧糾纏不清的過去。
那時候兩人已分手,謝江流不會對慕寧的私生活有過多的關注,跟誰產生關系,都跟他沒關系。
可現在不一樣,所以要不要去檢測一下……謝江流有些遲疑了。
對于謝江流的這些心理斗爭,慕寧表示并不想去過多的打擾,這些人擅長腦補,那就讓他們腦補個夠。
第三公演的訓練進展得順風順水,而本應該在休假完一天就回的安曦夢,在家里足足呆了三天才重新趕回來。
這讓大家都有點懷疑,是不是安曦夢獲得了什麼法寶,的心看上去依然不太好,但表卻明顯沉靜了,并不像之前那樣一驚一乍的了。
隊里的很多隊員覺得這是一種好的風向,們可不想再因為掉鏈子了。
到了第三公演,大家有什麼本事都拿了出來。
這一次慕寧們小組被到了第一名上臺,但大家準備的非常充分,醞釀得極好,獲得了滿堂彩,這讓后面的人承著不小的力。
可力歸力,該比還是要比。
不知道是湊巧還是故意的,這一次安曦夢的那個小組又到了最后一名上臺。
們的舞蹈還是很振人心的,大家都目不轉睛的看著這段表演。
慕寧作為表演結束的一員,也坐在了臺下,以觀眾的份觀看著這一場演出。
從前段,到中段,再到快要結束,這個小組都沒出什麼問題。
慕寧在心里預測著,安曦夢這次應該能一雪前恥了。
可惜意外總是會在剎那間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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