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沅臻微張開了,他眼神里的震驚都掩飾不住了。
此刻的他完全沒有想到,這人……這人竟然大膽到這種地步!
天化日之下,都在說些什麼七八糟的!
看出了他此刻的惱,畢竟他的耳子已經紅得不能見人了,慕寧懶洋洋地重新靠在了馬車上,用一種居高臨下的聲音說道:“若是你做不到,那就別難為我。我想看誰就看誰,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你不是都說了嗎?只要我遇到其他人,你就放手。”
裴沅臻何嘗看不出這人用的是激將法,他把拳頭攥了又松開,半晌,借著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勇氣,說了一句:“給我留門。”
說完他就頭也不回地從馬車上下去了,好像有什麼人在追他似的。
到了晚上,他們到驛站停下了。
驛站的員們都知道慕寧份比較特殊,可是皇帝的親生兒啊,的罪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今天皇帝罰了,把流放到千里之外去,說不定有一天,想起天生骨在苦,又把召回來了呢?
做的人大多數都圓,他們想的很徹,一定要對公主畢恭畢敬,最表面功夫要做足。皇上這要是真要秋后算賬的話,他們可沒有那麼大的靠山。
所以那驛站的人對慕寧都畢恭畢敬的,給選的房間也是最好的。
慕寧笑著用完了飯,并沒有嫌棄這些飯比起宮里的佳肴,實在太過糙,禮貌地跟那些員們道了謝,就上去歇著了。
而跟在他后的裴沅臻,更是讓員們頭都不敢抬。
這位的名聲,他們可是聽了多年了,他人在京城里,殺神的名聲可是傳得老遠。
都說這位的武功天下無雙,百米之外都能取敵人的項上人頭,他當時的威名可是比皇上都要響亮。
外面傳聞都說這個殺神心不好的時候,可不管你是敵是友,想殺誰就殺誰,要是把他們斬了,他們可沒說理去。
有了這樣的初始印象,即便裴沅臻一副仙氣飄飄的書生模樣,員們還是提起了戒心。武林高手就是這樣的,表面上跟平民沒什麼兩樣,真要亮功夫,誰都打不過他們。
他們對待他同樣十分小心,看他用完飯了,負責的人依然給他選了一間十分好的房間,跟慕寧挨在一起。
看出了這些人對自己的懼怕,裴沅臻只微微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也上樓去了。
他一上樓,還在吃飯的手下們也隨意了許多,他們都是曾經走遍天下的人,跟任何人都能說到一起,沒多久就跟驛站的人混得親如兄弟了。
玩笑歸玩笑,他們有一個共識,那就是——不能招惹公主和公子,這兩位的氣場都讓他們非常的害怕。
要是出什麼問題,他們可保不住自己的人頭。
樓下一片喧鬧之時,裴沅臻在書桌上練起了大字。
直到夜半時分,大家都吃飽喝足回去呼呼大睡,連鼾聲都連天響了,裴沅臻才緩緩站起來。
他不聲地推開門,在上樓之前,他已經問清楚了慕寧所在的方位,自然就非常輕松地找到了的房間。
他在門前遲疑了好長時間。
外面的夜越來越深,他還是屏住了呼吸,敲了一下門。
這一層只有他們兩個人,鬧出多大的靜,其實別人也是聽不到的。
但裴沅臻敲門的聲音卻小的可怕。
沒過多久,他就收到了對方的回答。
“進來。”
短短兩個字,卻重如千鈞。
裴沅臻在原地又不知道猶豫了多久,最后還是走進去了。
當他進去時,他就看到了只穿中的慕寧。
燈下看人,越看越。
慕寧本就得驚心魄,此刻讓人難以不舍得眨眼。
朝著裴沅臻微微一笑:“沒想到公子的人品這麼好,說要來就來了。”
想起兩個人白天的事,裴沅臻索也就不再扭了。
來都來了,他還怕什麼?
他眼睛里閃著,一咬牙就將外袍給下來了。
他一不要,慕寧竟然捂笑了。
“你在笑什麼?”
從小被灌輸了很多仁義道德的裴沅臻,此刻是非常的掙扎的。
他這樣的付出,卻引來了對方的嘲笑,他怎麼可能不生氣?
“你看我也沒說什麼,你就惱怒了,我只是覺得公子可真是誠實到讓人覺得可,說來你就來了啊,我欣賞你。”
裴沅臻忍不住惱怒了:“如果我不來,還不知道公主要誰過來!”
慕寧足足笑了好一會兒。
“既然你來都來了,要做什麼,應該不需要我吩咐了吧?”
裴沅臻抿了抿,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他既然答應了,那他就要遵循昨天的承諾。
他剛抬起手來,就被慕寧阻攔住了:“在這里冷的,去那邊吧。”
裴沅臻的視線隨著的話轉,他的臉更是紅了。
但他還是按照慕寧的命令,一步一步走到了慕寧睡覺要躺的地方。
慕寧跟著他走了過來,坐在了榻上,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深了。
“那公子還在等什麼呢?”
裴沅臻到了慕寧仿佛化實質的目,閉上眼睛,就開始……
武將的魄自然令人滿意,慕寧欣賞著,眼神里有著贊。
裴沅臻難得產生了一種他被調戲的荒謬想法。
“公主看夠了嗎?”
“看夠了,天也冷的,你還是快點整理好吧。”
一邊說著,慕寧打了一個哈欠。
裴沅臻看的床鋪還沒收拾好,一邊在心里責怪那些伺候的人,一邊控制不住的手給都整理好了。
“那公主,我就先走了。”
慕寧挑了一下眉:“走什麼走?來都已經來了,你還想往哪里走?”
“上去,躺下。”
不得不說,裴沅臻想要的就是這個答案。
他老老實實的按照的命令做了。
很快一陣馨香在他的側面傳來。
想起了兩個人的昨夜,裴沅臻呼吸了。
更讓他沒預料到的是,慕寧竟然毫不客氣地抱住了他的腰。
幾乎是瞬時間,裴沅臻變得不對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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