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農戶,婢正在忙著收拾房間,將那繡滿玉蘭花的淡金床帳掛起來,微風吹來,云蘭花隨風搖曳,別有風姿。
矮塌是個全新的,小婢鋪上金綢緞墊,又放了一個丁香抱香枕。
此時的院中,姿絕的男子正輕輕飲著茶,男生相,只一眼便讓人忘了今生來世!
此人正是西楚太子楚玄痕。
言一站在對面回稟:“殿下,探子來報,昨晚刺殺失敗,暗衛全部送命!譽王的人識得絨和蕓香,提前換下蕓香!”
楚玄痕放下茶杯,頗興趣地問:“可是譽王那小王妃識得這兩?”
言一回稟:“應該是!畢竟吳先生的本事咱們是知道的!”
楚玄痕眼含笑,角高高翹起:“譽王這小王妃倒是有些本事!”
言一說道:“嗯,譽王能多活這兩月,全仰仗他這小王妃!此次離京,有可能是為解毒!”
他們的細作在莫云兮中箭那次,就被清理了,現在他們得到消息不是那麼及時!
楚玄痕又問:“現在他們行到哪里?”
言一答:“宣城附近!”
楚玄痕旁的暗衛拿來地圖,放在茶桌上研究,過了宣城,夜展離有兩條路可選,一條向南下綿,一條向西走運城!
楚玄痕隨即安排兩路人馬去堵截刺殺!
莫云兮悠悠轉醒,坐起來,胳膊,脖子,車上睡覺真不舒服!但是沒有辦法,剛被刺殺,只能抓趕路,難道要呆在原地被人家再刺殺一次?
難道有人提前走了消息?刺殺怎麼能提前這麼多天謀劃,那絨花可是栽了五六天了!
轉盤而坐,對著端坐在車廂的夜展離,笑著說:“王爺,你就這麼坐了一夜?”
夜展離給他一個明知故問的表,沒有說話!
莫云兮看了看旁邊放著的香枕和薄被,眼中笑意更深,說道:“謝王爺賜被、賜枕頭!”
莫云兮可不敢說“王爺,謝謝你給我放枕頭、蓋被子”!那人是個傲男,怎麼會承認自己照顧別人!到時候指不定扯出什麼呢!
夜展離給一個可憐你的表!
莫云兮和他相兩個多月了,知道他傲又悶,也不和他一般計較!有錢人家的孩子病是多了些,還好會學著人!
莫云兮站起,坐在旁邊的側坐上,跺跺腳說:“讓給你位置!你來躺會!”
夜展離一臉嫌棄地說:“臟!”
莫云兮的氣一下子鼓了起來,又躺了回去,冷聲說道:“王爺,你是金枝玉葉,不得臟!沒事,我不貴,我躺著!”
夜展離知道這是生氣了!可是他真的嫌臟,雖然鋪著厚厚的地墊,他們的鞋子也到了進口,但他就是沒辦法躺下去!
難道他是在嫌棄莫云兮嗎?
不會!連夾得菜,夜展離都吃得下,再說了他在治療期間,經常莫云兮有接,也沒覺得難啊!
看著莫云兮氣嘟嘟的樣子,夜展離知道誤會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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