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菲臉上帶著笑,說話溫溫的,又甜又,元離只是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他慌地低下了頭,他覺得秦菲是在夸他,暗自高興。
他略微有些自豪地道:“我們元家世代為商,家族有不產業,家里所有的賬目都是由我核算的。”
了秦菲的啟發,軒轅重之出征前向皇上建議提高商人的地位,皇上采納了他的意見,所以,現在商人的地位提升了很多,元離自我覺良好。
秦菲可不想讓元離進三王府做賬房,畢竟跟他不,不了解他的為人,錢財之當然是要給自己了解的人管理的。
語氣激昂給元離戴起了高帽
:“大姐夫看起來一表人才,能力出眾,必定是元家最出的人,你現在在元家管賬,接下來說不定會接管元家所有的生意,以你的本事必定能讓元家賺得盆滿缽滿,帶領元家躋世家族,你千萬不能被三王府賬房的份束縛了,你要把格局打開,你的未來不是一個小小的賬房,而是富可敵國的大家族掌權者。”
秦菲端起了面前的酒杯,“大姐夫,我先敬你一杯,你以后富可敵國了一定要帶帶我們,讓我們喝口湯。”
秦菲說得跟真的一樣,元離腦海中已經有他帶領元家為名門族的畫面了,他瞬間覺得去三王府做賬房沒有出路,還是回自家搞事業最好。
他立馬道:“借三王妃吉言,我也敬三王妃一杯。”
秦好忙跟著元離舉杯,一起敬秦菲,方才也被秦菲的話代了,覺得夫君馬上就要帶領元家走向輝煌了。
軒轅重之滿臉寵溺地看著秦菲,用這樣的法子來拒絕人還真是完。
秦蕓的夫君白是個讀書人,但已經二十了,卻連秀才都沒考上,顯然不是讀書的料,他的家里也不算富有,所以,家中長輩希他可以出去謀個差事,日后至能養活自己。
之前秦蕓有求秦侯幫忙給白尋個差事,可秦侯在京城的權貴圈子里本就沒有影響力,他都沒法給自己親孫子謀到好差事,又怎麼可能給孫婿謀好差事?
他一開始找了兩個打雜的活計,可白是個心高氣傲的讀書人,他覺得打雜很丟人,不愿去,還把秦蕓數落了一頓,說的娘家瞧不起他,讓他去打雜以此侮辱他。
秦蕓被夫君埋怨了,心中是有氣的,可不敢對婆家的人生氣,所以,就對著娘家人生氣,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與娘家往來,直到三王爺得勝歸來,秦菲被封了郡主,秦三爺被封了禮部侍郎才想著回來修補他們的關系。
俗話說“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這話雖然不全對,但還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秦好與秦蕓出嫁后就有了新的家庭,們需要在婆家生活,需要融婆家,作為外來者的們一開始就是于弱勢的,很多時候們都只能委曲求全。
為了讓婆家的人對自己好點,們會盡力的去討好他們,事事為他們著想,甚至在婆家與娘家有利益沖突的時候毫不猶豫地站在婆家一邊。
們把婆家當做了自己的家,一個需要們費心思去融的家,而娘家們很回,與娘家人的關系也逐漸淡了。
娘家這邊通常一兩個月甚至三四個月都見不到們,久而久之自然就與們生分了,等們回來的時候就會不由自主地把們當做客人,而不會覺得們是在回自己的家,不會覺得們也是這個家的主人。
白心思多,還自視甚高,所以拉不下臉來求軒轅重之給他謀差事,他給秦蕓使了個眼,示意去說。
秦蕓對著秦三爺燦爛一笑,“三叔,恭喜您升任禮部侍郎,侄敬您一杯。”
秦三爺笑著端起了酒杯,“三叔謝謝你,三叔干了。”
敬完酒之后,秦蕓步了正題,道:“三叔,你知道的白是個讀書人,他雖然沒有功名在,但學識還是有的,不知道你們禮部可有什麼適合他的差事?”
看出來了,秦菲表面上是在夸元離,實際上是拒絕了元離,擔心直接向軒轅重之和秦菲開口會被拒絕,所以,決定找心的秦三爺幫忙。
是這樣想的,若是秦三爺安排不了,應該會找軒轅重之他們幫忙,只要秦三爺開口,軒轅重之他們肯定會幫夫君安排一個好差事。
說不定,夫君不用考功名就能為。
能夠進禮部的不是有功名在就是出自權貴之家,白這種既無功名又沒家世的如何能進禮部?
當然,白可以靠他的關系走后門,他作為一個禮部侍郎,往禮部一個人還是沒有問題的。
可現在的秦三爺已經不是以前的秦三爺了,他經歷了秦侯府的變故心態發生了改變,不會再對這種不相干的人熱心腸,也不會對不相干的人掏心掏肺。
白只是他的侄婿,又不是婿他不愿為他承擔風險。
他道:“我直接升任禮部侍郎,讓很多人都不滿,他們表面上恭喜我,心底卻想抓我小辮子,把我從這個位置上拉下來,所以,我需得謹慎。倘若讓人知道我徇私枉法,往禮部安自己的親戚,只怕被人彈劾。到時候,白也必定到牽連,我不能斷送白的大好前途。”
他看向了白,學著秦菲之前的語氣道:“白,你寒窗苦讀十幾年怎麼能夠在這個時候放棄呢?你不應該去禮部當雜役,你應該繼續讀書考取功名。”
他的話說得很明白了,就算他幫白安排差事那也只能安排他做一個雜役。
白有些自慚形穢,他苦讀了十幾年,怎麼能不考功名呢?
他怎麼能在這個時候放棄讀書出去當差呢?
他要繼續讀書,繼續備考,爭取下次考中。
他不由將目落在了秦九陸上,秦九陸不也是考了很多次才考上解元的嗎?
他要做下一個秦九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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