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葉傾塵還是決定了跟忠義侯全部坦白。
“外公,我們找到了楚廉舅舅,那些書信是楚廉舅舅給我們的。”
“楚廉?他還活著?他在哪?”
當初為了找出國公府誣陷忠義侯府的證據,楚廉瞞著所有人,只一人夜探國公府,至此再無音信。
忠義侯雖然不愿意承認,但這些年他也默認了楚廉已不在的事實。
現在葉傾塵竟然告訴他他們找到了楚廉,忠義侯激萬分。
“外公你別激,你聽我慢慢跟你說。”
“好。”
葉傾塵思慮了再三,簡單把楚廉的事跟忠義侯說了說。
怕老人家不了刺激,已經盡量說得很委婉了,可忠義侯還是忍不住悲痛絕。
“外公,你怎麼了?你別嚇傾塵。”
大喜大悲讓老人家傷及了心肺,一時心慌氣短,不上氣來。
葉傾塵連忙拿出銀針給忠義侯扎了幾針,忠義侯緒才稍稍穩定下來。
“楚廉他……他……”
“父親,你節哀,四弟在天之靈,一定也不希看到你這樣,你要保重。”
三個舅舅也早已紅了眼眶,心中亦是悲痛不已。
“我兒楚廉,先士卒不畏生死,是我楚家人的英雄典范。老大老二老三,開祠堂請列祖列宗,我要給老四族譜,以他在天亡靈。”
“是。”
楚廉是孤兒,后來被忠義侯收養,待他跟親生兒子無異。
楚家人忠孝仁義,楚廉亦是,雖然沒有緣關系,但他們早已把他當真正的楚家人。
忠義侯在臨時搭建的楚家祠堂里,給楚廉上了族譜,把他的牌位擺進了祠堂里。
天漸暗,葉傾塵因為擔心忠義侯等人,遲遲沒有回戰王府。
慕容夜一直就陪在邊。
在回戰王府的路上,葉傾塵坐在馬車里,心里有些自責。
當時其實是有辦法救楚廉,雖然不能讓他像常人那樣生活,只能一輩子躺在床上,靠醫療械維持生命,但最起碼能保住一條命。
可楚廉卻拒絕了。
他說他過了十幾年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死對他來說是種解。
他求葉傾塵不要讓他以這樣的面目去面對忠義侯等人,這輩子能有像忠義侯一樣的父親,以及幾位兄長,他已經知足了。
愿來世他還能做他們的親人。
葉傾塵知道自己無法救活一個一心求死的人,只能答應了他。
如果當時不顧楚廉的意愿,或許……
慕容夜看葉傾塵心如此低落,心疼地把摟進懷里。
“聽話,不要再自責了,那是他自己的選擇,你盡力了,已經做得很好了。”
葉傾塵實在太難過了,任由自己靠在慕容夜懷里,似乎只有這樣,的心才不會那麼痛了。
慕容夜輕輕拍著葉傾塵背,也不說話。
他記得小時候他難過時,娘總是這樣哄他。
馬車到了戰王府,葉傾塵已經睡著了。
看著懷里的小人臉上還未干的淚痕,慕容夜心疼地幫拭去,低頭輕輕吻了吻的額頭。
“傻丫頭,明明不是自己的錯,還要自責,原來你的心是那麼。”
葉傾塵到慕容夜的吻,皺了皺額頭,表變得更加難過。
一把抱住慕容夜,里還嚷嚷著。
“,你不要離開傾塵,傾塵真的好想你好想你。”
或許因為楚廉的死,葉傾塵又夢到了前世去世時的場景。
“奈奈?奈奈又是誰?”
慕容夜子一僵,神一變。
這人心里到底裝了多人?
能不能給他留點位置?
真想把抓起來打一頓屁。
可看到懷里的小人如此傷心的樣子,慕容夜又不忍心地放棄了。
“真拿你沒辦法。”
慕容夜最后只能無奈地抱起懷里的人回了戰王府。
回到聽風苑,春蘭想要來幫忙伺候葉傾塵,也被慕容夜直接攔在了門外。
慕容夜把葉傾塵放到榻上,親自為更洗漱。
只是慕容夜剛把葉傾塵的外衫下,就有些后悔了。
看到葉傾塵那凹凸有致的子,如玉的,慕容夜拿著帕子的手突然就那麼僵在了半空中。
他用力吞了吞口水,眼里的炙熱都要噴出火來。
這要他如何下手?
最后,慕容夜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氣,努力忽略手上傳來的那種的,決定速戰速決。
慕容夜磨磨唧唧猶豫了半天,手里的帕子早已經涼了。
葉傾塵到一涼意,子微,里發出一聲嚶嚀。
慕容夜本就僵的子,仿佛瞬間了電,一麻麻的覺傳遍了四肢百骸,渾的都跟著沸騰了起來。
慕容夜連忙收回還附在葉傾塵口的手,丟掉手中的帕子,用被子把葉傾塵裹了個嚴嚴實實。
他悲催地低頭看了眼自家兄弟,又抬頭看了看榻上睡得正香的葉傾塵,哭無淚。
看來今晚又得用涼水沐浴了。
他這真是自己沒事找罪。
早知道還是讓春蘭來了。
葉傾塵和慕容夜從忠義侯府離開后,忠義侯府又來了一位貴客。
“皇……皇上,你怎麼來了?”
“皇什麼皇,怎麼你不歡迎我來?”
“不歡迎你就不來了?你想來,誰能攔得住你啊。”
皇上輕笑,果然還是當年那個倔老頭。
“老頭你可還好?”
“不好。”
皇上:這天還能不能聊了?你就不能撒個謊,讓朕也安心?
忠義侯:不能。我本來就不好,你那個什麼狗屁岳父害死了我干兒子,我憑什麼讓你安心?
皇上:當我沒說……
“當年的事,你可還在怪朕?”
看到皇上神有些悲傷,忠義侯也不故意給他臉看了。
“老臣明白,當年國公府獨大,一心想要置老臣一家于死地,皇上那麼做,也是為了保全忠義侯府上下。”
忠義侯無意間撞破了當年國公府通敵賣國的勾當,卻又沒有實質的證據。
國公府一心想要鏟除忠義侯府。
形勢所迫,皇上只能將忠義侯府全族流放,以保全恩人的命。
皇上聽到忠義侯的話,眼眶一熱。
沒想到忠義侯竟然懂他。
這麼說忠義侯本就沒有怪他?
這些年,他沒有白白背負忘恩負義的這份罪名。
忠義侯看了眼委屈吧啦的皇上,嫌棄地遞給他了個帕子。
“多大人了,還哭哭啼啼地,像個什麼樣子,趕把你那貓尿干凈,我看不得這些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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