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完廖祝南,郁池也挨了訓。
“郁池,你知道自己錯哪了嗎?”
郁池回答,“沒有及時找出兇手?”
“不是。”郁蒼說,“你明知廖祝南耽擱中州之事,才導致現在況一發不可收拾,居然還把他放在自己邊,你是給他將功折罪的機會,還是變相告訴他讓他來殺你?”
郁池沒這麼想,“臣弟只是認為,中州縣級員臣弟認不清,讓他帶路方便。”
“愚蠢!!朕以為你只是手,沒想到你竟如此作想。”
郁蒼氣得腦袋發蒙,“中州沒了刺史就不能轉了嗎?刺史之下沒有別的員嗎?朝廷中多員面和心不和,就等著自己的上級出事,好自己升上去。”
“你錯就錯在辦事不夠痛快,要麼把廖祝南以中州旱知不報理殺掉,選拔別的員,或者自己以齊王份掌控中州;
要麼就收服他,給他將功折罪的機會,要求他替你辦事,你保他家人命無虞。結果你哪樣都沒做到,簡直是養虎為患!!!”
郁池被郁蒼罵了一通,籠罩在頭頂的烏云和煩悶終于散去。
他沒氣郁蒼罵他,甚至很激郁蒼指點,更明白哥哥想教他的心,他從很小的時候就在等這一天。
“是,臣弟知錯,下次定不再犯!”
郁蒼見他認錯態度良好,火氣才消了點,“沒有下次,廖祝南之流不過玩忽職守貪斂錢財,你若到更狠的對手,等朕來只能替你收尸。”
郁蒼盛怒下,也有幾分看不見的關心,刺殺從來不是鬧著玩的。
白曦見他們說完話,才從樓梯上下來。
出現,郁蒼的表才緩和些,沖手,意思是坐到自己邊來。
白曦坐下。
郁蒼:“剛才的話都聽見了?”
“嗯,全部聽見了。”
“有什麼想和朕說的嗎?”
白曦迷茫地瞅他,“要我說什麼呀?”
“呵~”郁蒼冷哼一聲,先是揮手示意廚房把白曦的早膳端上來,之后才慢悠悠道,“朕每次提兩句郁池,你就要跟朕鬧,這次怎麼不說了?”
白曦:“???”
郁池:“!!!”
“不是,皇兄,你們搞錯了吧,和臣弟無關啊!”郁池嚇得差點沒跪下來給郁蒼磕頭。
皇兄,你和皇嫂的吃醋調干嘛牽連到我,我是無辜的。
白曦察覺郁蒼在鬧別扭,“漂亮寶貝,我明明不是這麼說的,我說的是怕你們吵架。”
你不要換概念好不好?
“有區別嗎?”郁蒼不聽,小氣的男人心眼比針尖還小。
白曦記起人都喜歡被夸,不管發生什麼,夸一夸總沒錯,白曦清了清嗓子,嗓音,
“好啦好啦~漂亮寶貝,你聰明的腦袋瓜肯定明白我的意思。我擔心你們倆吵架,還不是因為你們一吵,漂亮寶貝你就會不開心嗎?”
白曦和郁蒼下山,第一件發生的事就是郁蒼和郁池吵架,印象深刻,那段時間的漂亮寶貝心極差。
“朕可以理解為,比起郁池加上他的那些貓,你更在乎朕嗎?”郁蒼在白曦耳邊低語,呼吸吹的白曦耳有點,
“唔,當然啊,我給你咬了標記,我又沒給郁池咬。”從白曦的角度,可以看到郁蒼的領下,若若現的白龍標記。
標記呈現銀,有流在印記上閃爍,恍若繁星。
“只給你一個人咬過,漂亮寶貝是不一樣的。”
郁蒼這才放過白曦,他當然知道白曦的心思,可不妨礙他用此事逗逗白曦,否則哪能聽見他想聽的話?
恰巧廚房此時也把早膳端上來,郁蒼等白曦睡醒,同樣沒吃,他給布菜,白曦吃到好吃的會停下來給郁蒼夾一筷子,然后繼續吃。
郁蒼不管夾什麼東西給自己,都毫不猶豫地吃下,一點不挑剔,也沒旁人用過的筷子的潔癖,
看得旁邊早膳只吃了兩個窩窩頭充的郁池,又羨慕又嫉妒,還有一好笑——皇兄和皇嫂這兩個人,簡直天生一對!
*
刺客的事解決了,接下來就是中州旱的問題。
白曦要去仙淚,郁蒼追來昌金縣仍舊不同意,“你想都別想,明天就和朕離開。”
“我不走!”白曦決定的事同樣不會輕易改變,“我好不容易跋山涉水,輾轉來到昌金縣,眼看仙淚就在眼前,我怎麼可能離開?”
“走了的話,我這幾天沒吃好、沒睡好、還砸腳掉了鱗片,渾,豈不是全笑話?”
郁蒼抓住重點,“掉鱗片?怎麼回事,是因為明海的事嗎?”
白曦有時候覺得郁蒼的敏銳,已經到了恐怖的地步,在他面前什麼事都瞞不住。
“哼~是又如何,你一點都不關心我。”白曦用后腦勺對著他,“你本不在乎我想什麼!”
郁蒼想把白曦轉過來,被白曦拍開手,他黑的眼眸里帶了些難以言說的緒,有些抑,好半響才輕輕嘆息一聲,似在妥協。
“白曦,朕不了解你們龍,可朕懂江山,沒有王朝是不經歷的,沒有什麼事是沒有代價的,夏國建國九百年,你在與朕初遇的山里待了九百年,朕不想和他們一樣……”
郁蒼管不了別人,更無法把祖先從土里挖出來質問,他只能管好自己。
郁蒼一字一句有穿力,落白曦耳中像在管轄的海域里掀起千層巨浪,一向是旁人對許愿,要求做這做那,第一次有人說不想付出那些代價。
白曦回過,清澈的眼睛里是小鹿般的懵懂,手指擺,迷茫又不安,“可是,可是我不是你們的什麼龍脈嗎?不是應該這樣做嗎?”
“沒什麼是應該的。”郁蒼從白曦耳后取來一縷銀發,放在瓣輕吻,“朕不需要你為朕的江山做任何事,因為朕才是夏國現在的帝王,朕會準備好一切來應對。”
郁蒼來到中州,一是追白曦,二也是來主持大局。
他會為中州負責,為這片名為夏國姓郁的江山負責。
“白曦,朕不會強迫你做任何的事,你也不用擔心,夏國以前的無數王朝,誰沒經歷過天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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