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曦逛街玩了一天,回來郁池把白曦花的錢全填平了,堅決不讓白曦去典當的發簪。
不僅填平,還倒給了白曦三百兩銀子,讓明天繼續玩。
白曦端詳手里的銀票,“郁池,你怎麼這麼有錢?”
郁池不好意思地撓頭,“大概未來二十年都領不到俸祿罷了。”
他現在的銀子,全是支未來的俸祿,一屁欠債按照現在的發展,大概要在朝里干到死,干到土前的最后一刻鐘。
白曦拍了拍他肩膀,“你哥嫌棄你,不是沒理由的。”
誰家怨種弟弟這麼能造還不生氣?
郁池笑著接下贊,“我也覺得,會繼續努力……”
白曦上樓洗漱的時候,把紀刑還給郁池,理由是不方便。
郁池想起來,趕把紀刑弄回來,紀刑因為到他不想走,被郁池強行拖走。
白曦終于沒有尾跟著了,晚上推開客棧房間的窗戶,抬頭向天空。
知道自己該哭一哭解決中州的麻煩,問題是——哭不出來。
白曦向手腕的寶石手串,“好像了點東西??”
龍不是脆弱的生,比起讓他哭,將他們惹怒會更容易。
白曦眼睛眨啊眨,一滴眼淚都憋不出來。
心想,“我還是明天去找找水吧,換另一種辦法。”
白曦走去床上睡覺,房間沒有點燈,外面也一片寂靜,等一切停下來的時候,狹小的客棧房間也變得空曠,白曦閉著眼睛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有看不見的線,無形地牽,拉扯的神經。
煩得用手捶了捶腦袋,“快睡覺,快睡覺!”
半個時辰后。
白曦依舊睜著眼。
*
翌日,失眠的龍頂著黑眼圈下樓用早膳。
“白姑娘,你沒睡好嗎??”郁池關切地問。
白曦搖頭,“睡得很好,不小心撞到了。”
誰家撞會撞到眼睛下面,撞黑。
郁池只當白曦換了個地方睡覺不習慣,他第一次出來住在外面也睡不著,又想他哥又想太后。
用膳的時候,白曦問郁池,“當地最大的水庫在哪?”
“中州最大的水庫是明海。”
明海不是海,因為它水量多才被當地人取了這個名字。
“好,就去那。”白曦定下來,給旁人的理由是,“本國師需要足夠量的水,才能逆改風水。”
明海不在他們現在所的城鎮,需要走兩天的路程,白曦正啟程,突然發生意外。
“小主。”玉竹臉蒼白地走過來,邊是攙扶的大夫。
“你怎麼了?”
大夫替回答,“國師大人,這位病人上吐下瀉,是水土不服的癥狀,不適宜趕路。”
白曦接話,“玉竹,你在此地休息,等好了再與我們會合。”
玉竹不答應,“可是小主,奴婢不在你邊,誰照顧你?”
“沒關系,我不需要有人照顧。”白曦不能耽誤中州的進程,同時也不可能讓一直跟著自己的玉竹帶病趕路。
玉竹還想說什麼,又顧忌自己延誤大家趕路,最終還是選擇留在客棧。
趕路用的一路都是快馬,沒有馬車,白曦同樣是騎馬。
馬被騎著,不需要如何控,它自己就能跟著大隊伍行走,誰讓騎它的是龍呢,能不乖嗎?
白曦縱馬在道上飛馳,郁池守在邊。
趕了一天多的路,眼看就要到明海的時候,白曦突然勒馬。
“停,有靜。”
別人不到,白曦有上次的經驗可清清楚楚,“有難聞的氣味。”
白曦向道一側的樹叢。
夏國的道都,是避開城鎮和村莊百姓的良田建設,所以路上樹林居多。
“白姑娘,有刺客嗎?”郁池什麼也不到,他就一點三腳貓的花架子,依舊堅定的站在白曦邊。
“嗯。”
“好,我派人去林子里……”郁池話還沒說完,一箭破空而來。
箭對準郁池,他的功夫本躲不開,也沒辦法躲,因為他后就是白曦,躲了一定會傷到的!!
白曦瞇起眼睛,瞳眸眼看就要向藍靠攏,有人飛快從后面奔來,擋住向郁池的箭。
來人一便于行的武士服,戴著面看不見臉——是紀刑!!!
紀刑提刀先是擋開向郁池腦袋的箭,又一馬當先沖進樹林。
廝殺聲從林子里傳來,隨而來的還有刀劍撞聲,慘聲。
隨行的侍衛也迅速趕過去,等他們到的時候,戰場已經結束了,地上橫七豎八躺著起碼有三十尸。
紀刑提刀站在尸中間,屈起臂彎用手肘拭刀上不斷滴落的。
他武藝之強,人咋舌。
同樣手段之殘忍,也人膽寒。
地上的尸沒有一是完的,不是斷胳膊就是找不到頭,其中一是紀刑從高跳下來,自上而下劈兩截。
死的人手里至今還握著弓,看起來是向郁池暗箭的人。
隨行人員被紀刑嚇死,尤其是中州刺史,扶著樹猛吐。
白曦夸贊,“你的暗衛還不錯嘛~”省得劈雷。
郁池同意沒想到撿來的暗衛這麼厲害,比丟在王府后院和人訓練的時候還兇,敢那個時候保存了實力?
“……被我撿到寶了,回頭好好謝謝承德錢莊。”
路上的曲,沒有影響趕路的進程。
在天黑之前,他們進了明海旁邊最近的縣城——秋田縣。
秋田縣的縣令早早收到齊王來駕的消息,帶人站在城門口迎接。
“下拜見齊王殿下、國師大人。”
“免禮。”郁池有事要辦,堵住他后面的話,“不需要接風洗塵,也不需要安排酒舞姬,找干凈的地方讓我們休息一下便可。”
縣令躬,“下遵命。”
秋田縣的縣令很快為白曦和郁池等人,安排驛站休息,路上白曦頻頻回頭去看那個縣令。
“郁池,我想去他府里住。”白曦指了指后面,在跟刺史套近乎的賴縣令。
郁池盡管奇怪白曦的想法,但還是照做了,他招手來賴縣令,提出要去他府里住的打算,“不會打擾到你吧?本王不習慣住驛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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