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蒼了傷,包扎傷口的時候,不可避免及到模糊的咬痕。
有郁蒼之前的命令,沒人敢問他的傷口是怎麼來的,但吳公公和闕火他們兩個是一直跟在郁蒼的邊人,無可避免對白曦心有意見。
他們礙于郁蒼的命令不敢說,白曦靈敏的卻到了。
不在乎旁人怎麼想,可是平常笑著和自己說話的人都不理自己,難免難過。
低垂腦袋,興致不高。
“小主。”玉竹和麥冬是白曦的宮,見不高興,替擔憂。
麥冬年歲小,沒太多顧忌,有話直說,“奴婢不相信小主傷害皇上,一定是吳公公他們搞錯了,奴婢這就去和他們理論!”
“別。”白曦住,“如果確實是我,他們沒冤枉我呢?”
麥冬剛想說怎麼可能,白曦怎麼可能傷害皇上,觀察到白曦落寞的模樣又不確定了,但依舊覺得不可能。
如果白曦真的傷害了皇上,還咬了皇上一大口,把皇上袍子弄得全是,又怎麼會平安無事呢?
玉竹為大宮,見多識廣,按住麥冬,與白曦低語:
“小主,奴婢不敢妄自討論皇上,您與皇上在觀星臺發生的事奴婢也沒看見,但奴婢覺得一定事出有因,最重要的您后悔了嗎?”
白曦想也沒想就說,“沒有!他活該的!”
誰讓他瞞不把話說清楚?
大傻子活該的。
玉竹又問,“所以真的是事出有因,那位也有錯對嗎?”
玉竹搞清楚事的大致始末,明白白曦為什麼咬了郁蒼還能好端端回延英殿,同時也猜到白曦現在心里到底在糾結什麼。
“小主,奴婢大逆不道的說一句,您既然不后悔,皇上也沒怪您,那麼此事就算結束,剩下的心里不高興,不妨去找找皇上?”
白曦偏頭哼了哼,“我找他做什麼?不去!”
玉竹笑,說,“小主可以去看看皇上知錯了沒有,您大發慈悲,是現您的仁善,不與凡夫俗子一般見識。”
這話說到白曦心坎上了,可還需要一個臺階。
玉竹把桌上白曦沒吃幾口的晚膳收拾收拾,放進食盒,拿給白曦,“皇上現在肯定還沒用膳,就等著小主過去呢!”
菜不能浪費,人也不能死,白曦勉為其難決定去看看郁蒼。
“我就去看一眼,馬上回來。”白曦一本正經和玉竹麥冬強調,沒看見一轉,們笑得肩膀發抖的畫面。
白曦來到書房,不可避免在門口遇見闕火和吳公公。
以前他們都會笑著歡迎自己進去,現在公事公辦的態度,讓很想掉頭就走。
——算了,來都來了,難道要半途而廢,的龍臉往哪擱?
白曦氣勢洶洶沖進去,看見郁蒼重重地把食盒往桌上擱,巨大的靜迫使郁蒼不得不抬頭。
“怎麼了?誰惹你了?”
郁蒼在書房有個小房間,太醫讓他靜養,他不愿意當個廢躺在床上,所以坐起來在旁邊的窗臺邊批閱奏折。
肩膀有傷,剛上藥包扎,雪白的紗布纏住半個,郁蒼為養傷赤著上,見白曦闖進來服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
白曦現在沒心看他結實有力的材,目在染的紗布上流連,將食盒往前推了推。
“給朕送飯?”郁蒼見不說話,心里一邊琢磨誰惹了,一邊一只手打開食盒。
他傷的是左手,按理說不影響行,可到底沒有兩只手方便,磕餐盤是常有的事,吳公公倒是想幫他,可沒郁蒼的命令,他們本不敢進來。
白曦見他變變扭扭,決定大發慈悲發到底,幫他把餐盤拿出來一樣一樣擺好,做完這些是,依舊氣呼呼地不肯理郁蒼。
郁蒼一只手吃飯,他儀態好,不凡的氣度不管做什麼都賞心悅目,途中沒發出半點聲音,細嚼慢咽,白曦看他用漂亮的臉吃飯,就差點破功。
郁蒼食不言寢不語,用完膳將玉箸擱下,揮手命吳公公進來收拾。
吳公公一進來,郁蒼便開口詢問,“是吳坤惹你不高興嗎?”
他一句話,讓白曦和吳公公齊齊怔住。
白曦沒來得及說話,吳公公就麻利地跪了下去。
“讓朕猜猜,朕傷,手底下的奴才奉違不聽朕的命令,惹你不高興了。”郁蒼不疾不徐的猜測,他強大的掌控力令人不敢忽視,就算傷他也是帝王!
“吳坤和闕火跟朕太久,就喜歡自作主張……”
吳公公磕頭告罪,“奴才知錯,請皇上責罰!!”
門外的闕火也被進來跪在地上認錯。
郁蒼用帕子了手,丟在他們上,“與朕告什麼罪,你們是讓朕不高興嗎?”
兩人齊齊向白曦,他們現在是顧忌郁蒼的威懾才道歉,對白曦真心實意地請求原諒,暫時還做不到。
他們猶豫的一瞬,郁蒼就知道原因,“觀星臺的事朕對外說是麗婕妤的錯,里也與不了關系,倘若你們一定要糾結朕的傷,朕也可以明確告訴你們,是朕讓咬的。”
郁蒼話鋒轉變,變得危險,“吳坤、闕火,你們難道想抗旨嗎!!”
吳公公和闕火聞言,反應過來立馬向白曦磕頭。
“奴才逾矩,請小主責罰!”
居然是皇上讓白曦咬的,他們都做了什麼?
白曦收到他們的歉意,在心頭那點郁氣總算散了。
“沒關系,你們明白就好~”
不介意,郁蒼不想就這麼算了。
“朕知道你們心思,你們也更應該清楚朕的命令,無規矩不方圓,自行下去領五十軍。”
軍不同于普通杖責,五十軍能讓人十天半月下不來床。
吳公公和闕火沒有怨言,乖乖下去領罰。
等他們一瘸一拐回來謝恩,郁蒼賜了他們休息養傷的假,同時不忘叮囑:
“是朕請宮,今天也是不愿意怪朕,朕才只是傷了半個肩膀,朕要你們記住今天分寸,再有下次,朕不會再留你們,跪安吧。”
白曦好哄,郁蒼卻要在延英殿立威,在自己的親信面前樹立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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