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晌午。
殷素素一襲樸素打扮,出了秦府,上了馬車。
馬車一路輕晃,來到了月潭。
月潭風景秀麗,許多文人墨客都十分喜歡此地,賦詩作詞不下百首。
姑娘們也常來,主要是這風景獨好,一整片的桃花林,現在又正是盛開的季節,花朵競相盛放,分外迷人。
姑娘們提著角,緩步走在小道之上,片片花瓣被風吹落,落在發髻上,落在擺上,還有淡淡的桃花香,別提多愜意了。
而殷素素便是被寧王夫妻約在了這裏,甚至單獨包下了桃花亭,獨一景。
殷素素實在是沒有好心,但還是強打著神,由小芽扶著走了過去。
到了桃花亭,守衛見隻有兩人過來,詫異了一下,便立刻喚人來將殷素素領了進去。
殷素素一路隨著引路人走向了二樓。
二樓靠著窗戶邊正一坐一站兩個人,過他們所在的地方往外看去,便是桃花掩映間波瀾不起的湖麵。
片片桃花墜落,落湖中,隨著湖麵輕輕流。
而且此隻有風景,並無閑人遊客。
殷素素往前走了一步,忽地一頓。而後便閑庭信步地走了過去,麵上帶著和的笑意。
好啊,這夫妻兩人請過來談事,還順便請了好幾位高手守著啊,這般大的排場,居然是這位宮婢所生的皇子所能擁有的。
真是藏得夠深的。
就在這時,寧王緩緩轉,手裏著一個剛從窗戶邊折下的一支桃花,輕巧地別在了阮芷蘭的發髻之間,襯得弱的麵容,更顯黑了。
殷素素暗暗嘖了一聲,這的花朵還真不是誰都合適的,這小白花就不合適。
“殷小姐來了。”寧王似是剛發現,朝著微笑著招了招手,“過來吧。”
殷素素臉上保持著得地微笑,心中恨不得剁了那隻手。
“殷小姐,許久不見了。”阮芷蘭偏頭朝笑著,鬢邊別著的桃花歪歪斜斜,覺似乎要掉了。
殷素素緩步走了過去,施了一禮道:“臣殷素素,拜見寧王,拜見寧王妃。”
“哎,不過是好友私底下聚一聚,哪裏需要這些個規矩,再說了,你也是縣主,份上可不差。”寧王笑著說著,指了指麵前的位置道:“坐吧。”
殷素素一副寵若驚的模樣坐了下來,心想這對夫妻到底要做什麽。
寧王也隨之坐了下來,並且親自幫殷素素斟了一杯茶。
阮芷蘭瞧著,指尖微了一下,卻並無任何表示。
“殷小姐,喝茶。”寧王推過茶杯。
殷素素笑著接過,了一下杯口,又細細聞了聞,不驚豔道:“好茶!”
“殷小姐再嚐嚐。”寧王笑道。
殷素素端起茶杯,淺嚐了一口,不住讚歎道:“真是好茶。”
“殷小姐給本王的王妃毒藥,讓給白如霜下毒,我還以為殷小姐懂毒呢。”寧王斂了笑意,放下了茶壺。
殷素素嗯了一聲,十分自如地道:“我懂啊,隻是這茶裏的毒對我無效,但是這茶葉也的確是好。”
“殷小姐會品茶,不像我等,喝這好茶,就像牛嚼牡丹。”阮芷蘭自謙地說了聲。
殷素素轉頭著,認真地道:“不怪你,你從小沒見識過。”
阮芷蘭一滯。
寧王覺得有些好笑,便抬眸著殷素素道:“殷小姐,我們應該無需拐彎抹角地說話吧。”
殷素素放下茶杯道:“寧王可否送我這茶葉?”
“可以。”寧王道。
“寧王爺大方,寧王爺有話直說吧,臣聽著。”殷素素雙手放在前,端莊地坐著應答道。㊣ωWW.メ伍2⓪メS.С○м҈
阮芷蘭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姿勢,不由得學了學。
寧王瞧了一眼,擰了擰眉,又看向殷素素道:“殷小姐對我信中所說,如何看?”
“這引香是從前白如霜想利用唐家唐霄養蠱蟲,但又怕蠱蟲反噬,所以給他的。所以這引香怎麽做,隻能問白如霜了。”殷素素攤手道,這無能為力。
“原來如此。”寧王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茶。
阮芷蘭嚇了一跳,驚道:“王爺!”
寧王搖了搖頭道:“我這杯和你那杯都沒有毒,隻有殷小姐的那一杯有,我還想著用中毒威脅殷小姐給我藥方子呢。”
殷素素垂眸一笑:“那真不巧了,毒藥吃多了,對我無用了。”
寧王也不惱,角含笑道:“殷小姐對付白如霜的手段狠,如今力全失,上也中了奇毒,你還給下了慢毒藥。”
“我這就將解藥給寧王,寧王可以用解藥跟白如霜談判,問來引香的藥方子,問來了之後,我希寧王爺也可以給我一份,權當謝禮。”殷素素說罷,大大方方地遞出去了瓷瓶。
寧王問也不問,接過之後,直接收了起來。
阮芷蘭抿了抿,看了一眼寧王後轉頭著殷素素道:“殷小姐,還有呢?你是如何抵抗那蠱蟲的,白如霜分明說,這蠱王非常厲害,避無可避。”
殷素素垂眸,輕笑了一聲道:“所以,現在可以告訴我實了嗎?不然我不知道我合作的到底是什麽人。”
阮芷蘭著殷素素,認真誠懇地說道:“不過都是為了大盛安穩的人罷了。”
“寧王爺寧王妃大義,那臣就先告辭了。”殷素素說罷,起就要走。
寧王一笑,雙眸冷意一閃而過。
“殷小姐還真是......有趣呢。”寧王道。
殷素素一笑:“我知道寧王心底覺得我不分尊卑,目無皇室,甚至沒有一點對未來儲君的尊敬,但是王爺,這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我這個時候若是卑躬屈膝了,我在王爺心中的分量也會大大降低吧。”
寧王眉頭微挑,目灼灼地著殷素素。
阮芷蘭心頭一跳,輕咳一聲道:“殷小姐和殷大人都是百年難得一遇的人才,王爺求賢若,自然是想要你們歸麾下的。”
“王爺怎麽說?”殷素素問道。
寧王眸微,溫和一笑:“殷小姐果真非同凡響,先前是我小瞧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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