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梓晴聞言,有些震驚地看著蘇汐月,不相信連都這樣說。
見蘇汐月都幫說話,蘇玉更來勁了:“就是,說起來還什麽江南首富,我看也就是個滿銅臭的小門小戶。現在我們家湘蘭都是誠王側妃了,卻連個添妝也舍不得多出一些,以後等我們湘蘭有了更大的能耐,有本事別沾我們湘蘭的!”
莫梓晴被蘇玉罵得麵紅耳赤,低垂的眼底滿是憤之。
“表嫂可聽到姑母的話了?”蘇汐月看著莫梓晴溫和笑道。
莫梓晴抬眸無措地看著蘇汐月。
蘇汐月黛眉微挑:“姑母不是說了嗎?沒銀子替二表妹置辦嫁妝。”
莫梓晴有些懵,沒太明白蘇汐月的意思。
倒是蘇玉和蘇老太太聽出了些蘇汐月的話外之音,不過兩人腦子到底是轉得慢,還沒徹底明白蘇汐月的意思。
蘇汐月繼續對莫梓晴循循善:“表嫂似乎不知道我們京都的規矩,一般我們的添妝禮,小輩是不能躍過長輩的,既然姑母這個做親生母親的都沒有給二表妹置辦嫁妝,那我們這些做嫂子,做表姐的,怎麽能躍過了姑母去。”
這話說得明白,莫梓晴總算是聽懂了。
蘇玉和蘇老太太們也終於是轉過了彎,臉同時變了。
蘇汐月瞄到門口的小嬋,輕笑道:“表嫂沒經驗,不如我先給表嫂打個樣。小嬋。”
“奴婢在。”小嬋剛跑過來,時間剛剛好。
“讓你回去換的東西換了嗎?”
小嬋連忙奉上匣子:“郡主放心,都是奴婢挑細選的。”
“這是我為二表妹準備的添妝禮。”蘇汐月直接將那匣子塞到了柳湘蘭懷裏。
柳湘蘭下意識地打開,黑的匣子裏靜靜地躺在幾塊繡工的帕子。
……看到那匣子裏的帕子,蘇玉和蘇老太太瞬間便傻了眼。
“啪!”柳湘蘭氣得抱起匣子就狠狠摔到了地上,怒氣衝天地瞪著蘇汐月:“蘇汐月,你敢辱我!”
蘇汐月冷冷一笑:“二表妹馬上就要誠王府了,這脾氣可得改一改,誠王府可不比家裏,若是二表妹在貴人麵前也這般發脾氣,那可是要獲罪的。”
……簡單的一句話,便徹底澆滅了柳湘蘭的怒火,不敢再對著蘇汐月口無遮攔,隻能繼續那麽憤怒地瞪。
倒是蘇玉咽不下這口惡氣,怒斥道:“蘇汐月,就這幾條帕子你也送的出手,若是傳出去,還不讓別人笑掉大牙啊!”
蘇汐月表淡淡:“姐妹之間本就不用送什麽重禮,我雖是表姐,可二表妹比我先出嫁,我送幾條帕子聊表心意,相信無人能說我的不是。倒是姑母這個做母親的,還是想想怎麽給二表妹準備嫁妝吧,否則若是姑母不給二表妹準備嫁妝的事傳出去,二表妹這添妝禮可要收不呢。最重要的是,被宮裏的貴人聽到了,怕是二表妹以後在誠王府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蘇汐月這話一出,蘇玉和柳湘蘭臉上瞬間出現了驚慌之。
有了前麵蘇汐月的打樣,此刻莫梓晴也跟著有樣學樣:“既然二妹妹和母親嫌棄我這兩抬添妝,那我便原路抬回去。二妹妹親是喜事,添妝還是要的。”
莫梓晴說著便從采蓮手中拿過匣子遞給柳湘蘭:“這是我做的幾個香囊,給二妹妹做添妝禮。”
柳湘蘭看著莫梓晴手中跟蘇汐月差不多的匣子,臉比糊了屎還難看:“莫梓晴,連你也敢辱我!”
蘇汐月欺負就算了,誰讓蘇汐月從小就是國公府的嫡長,又是皇上親封的郡主,將來還是王正妃!
可莫梓晴算個什麽東西,一個商賈之而已,他們國公府都是幾世修來的福分了,竟然也敢跟著蘇汐月一起辱!
莫梓晴低眉斂目:“那自然是不敢的,可郡主說得對,我不能躍過了外祖母和母親去,也不能躍過了郡主,所以這些香囊便給了二妹妹,到時候二妹妹了王府也可以有個隨手的東西賞賜給王府了的人。”
“誰稀罕!”柳湘蘭氣得一掌就將那匣子給扇飛了。
匣子被甩了很遠,一匣子的香囊都撒了出來。
采蓮和采桑看到那些香囊被這樣嫌棄,都有些替他們家夫人不值。
這些香囊都是夫人親自繡的,存了好大一匣子,本是打算送給郡主做添妝禮的。可是二小姐先親,所以夫人就將香囊都拿來送給二小姐了,結果卻被二小姐這樣糟蹋。
莫梓晴看也沒看那些香囊一眼,繼續低眉斂目:“既然添妝禮已經送了,那兒媳就告退了。”
莫梓晴朝蘇老太太和蘇玉們福了福禮,又朝蘇汐月福了一禮,便出去了。
“表嫂一起。”
蘇汐月可沒興趣在這裏看柳湘蘭們的臭臉,也跟著莫梓晴一起出去了。
采蓮和采桑則是讓小廝將那兩抬添妝給抬走了。
這些添妝裏麵可有不名貴的東西呢,夫人挑選了很久,才挑了這兩抬東西,二小姐不稀罕拉倒,全都抬回小庫房去,正好以後都留給小公子和小小姐。
“啪!”見他們真的抬走那些添妝,柳湘蘭氣得再次砸起了東西:“滾,都給本側妃滾,本側妃不稀罕你們的東西!”
走出老遠的蘇汐月,聽到正屋裏摔東西的聲音,嘲諷的冷笑。
這個柳湘蘭是不是傻啊,本來就夠窮的了,還摔東西,這些東西不需要花銀子買嗎?
就在蘇汐月聽著主屋靜的時候,莫梓晴突然就朝蘇汐月跪了下來:“多謝郡主。”
……蘇汐月呆愣了片刻,回過神來連忙俯扶:“表嫂,你這是幹什麽,快起來。”
莫梓晴卻是不肯起:“我知道剛剛郡主是為了我才隻送了帕子當添妝的,多謝郡主為我出頭。”
莫梓晴很是容,郡主已經幫幾次了,每次都幫出頭,郡主對的恩,覺都快要還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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