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蒼。”楚青凰倚著床頭,平靜地看著自己的影衛,“本宮府里這四位侍君除了都是男子之外,每個人上好像都藏著一點,本宮不喜歡被蒙在鼓里的覺。”
扶蒼垂眸:“屬下去查。”
“暫時不用。”楚青凰語氣淡淡,“本宮要他們親口說出來。”
扶蒼應是。
楚青凰起站在窗前,看著窗外安靜罰跪的幾人,心頭暗自思索他們的來歷——除了明面上的庶子和孤兒份之外,他們絕對還有不為人知的第二重份。
也許可以用讀心來探知。
不過楚青凰并不著急,就像此前溫湛所說的“憑直覺”,現在憑著直覺也能得到,這四個人應該沒有什麼叵測居心。
至暫時來說,還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居心。
目微轉,楚青凰看向被扶蒼扔出去的瑾之,還在昏迷著?
楚青凰有些不耐,正要說話,卻見瑾之忽然了一下,立時有四雙眼睛落到了他的上,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似的盯著他。
溫湛四人被罰噤聲,原本還以為罰跪的過程是枯燥無聊的,沒想到瑾之居然沒暈過去,方才大概是疼得厲害了,好一會兒沒靜。
這會兒顯然緩過了神。
不過緩過神不代表不疼,溫湛幾人不發一語地看著他,一個個面無表,卻見瑾之了一下之后又不了,跟瀕死的魚兒似的。
紅羽忍不住皺眉。
這家嫡子質也太差了,這麼點苦頭都吃不了,看起來竟比子還弱不風。
他當真沒投錯胎?
如此過了好一會兒,瑾之終于又開始,雙臂艱難地一點點撐起,急促的息聲泄了他的痛苦,也聽出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眼前一片霧沉沉的黑暗,瑾之渾的骨頭和皮都在囂著疼痛,活到二十歲,他從來生慣養,這幾天當真是把從小到大沒吃過的苦頭都吃了一遍。
若是換其他人,定然已經學乖。
可瑾之以前被楚青凰慣壞了,以至于他到現在還以為楚青凰只是在用這種方式引起他的注意,以及在他這里了氣之后就報復家和三皇子,想他屈服。
因形勢比人強,瑾之今日待在梧桐苑思忖再三,決定過來跟楚青凰示好,暫時放下段跟和平相,甚至就算想要得寸進尺,他搬過來與同住,他也會予以滿足。
然而還沒等他表達來意,卻給了他一份休書。
該死的楚青凰,竟真的給他寫了休書!
瑾之咬牙切齒地想著,當初賜婚是求皇上賜的,如今耍脾氣就想休了他?憑什麼?
就算要休也該是他休了才對,這天下還從沒有妻子休了丈夫的,簡直離經叛道,狂妄無忌,簡直就是個瘋子!
瑾之恨不得把休書撕碎了砸到臉上去。
“瑾之,醒了就別裝死。”冷漠無的聲音忽然響起,楚青凰站在窗邊看著他,毫無的目像是在看一只螻蟻,“本宮給你半日時間收拾東西,天黑之前如果你還在本宮的府里,本宮會讓扶蒼親自把你送回去,并將你被休棄一事昭告天下。”
瑾之一僵。
“真是可憐。”紅羽低低嘆了口氣,一臉的惆悵,“就像宮里失寵的嬪妃似的,一朝沒了君王寵,瞬間落得被休棄的下場……莫怪世人常說,最是無帝王家。”
齊陵轉頭看著他,眼神古怪:“你是不是活膩味了?”
連帝王家的事也敢隨意非議?而且還是當著長公主的面,嫌自己的命太長了?
“紅羽這話說的不對。”溫湛不不慢地糾正,“帝王嬪妃失寵之后是不會被休棄的,休棄代表著重獲自由,可那些失寵的嬪妃并無重獲自由的幸運,們只會凄凄慘慘地待在冷宮里,冷清凄苦地過完下半輩子,有的說不定二十多歲就香消玉殞,畢竟后宮沼澤之地,多的是紅白骨。”
紅羽像是被嚇住了:“這……那我還是不要爭寵了吧,萬一以后失寵了,會不會被打冷宮?”
此言一出,其他三人瞬間沉默。
打冷宮?
這貌似是皇帝才有的權力。
“紅羽。”沈重錦幽幽開口,“你是不是想進宮服侍皇上?”
齊陵提醒他們:“殿下罰我們噤聲呢,你們是否嫌罰跪太輕了,想被拖出去打板子?”
當然不想。
紅羽和沈重錦終于安靜下來。
瑾之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慶幸自己還能站著。
雖然渾哪哪都疼,神態看起來也無比蒼白狼狽,但他今天沒別的選擇,必須強撐著神去應付楚青凰的“刁難”。
他不能被休棄。
戶部尚書洪家被抄沒,晉王府又出了事,父親的意思是讓他重新挽回楚青凰的喜歡,哪怕只是逢場作戲,他也必須演下去。
否則晉王以后的路會非常難走。
演戲對他來說并不難。
抬頭看著楚青凰,他角輕抿,黯然開口:“殿下,我們是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今日瑾之來此,只是想求殿下再給我一個機會,一個彌補曾經說錯話、做錯事的機會。”
楚青凰目冷漠,像是在看一個努力表演的小丑。
“即便我以前有做的不好之,我們到底也是夫妻一場。”瑾之低眸,“以前都是我的錯,我……我會改,殿下別這麼絕好嗎?”
呃?
紅羽懵了懵,瑾之在跟殿下低聲下氣地求饒?
果然是個能屈能的大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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