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筠筠不敢去見太后,但可以去尋嫻妃。
嫡親的姑母,只要求過去,總歸會幫一把。
顧瑤繼續笑著搖頭:“不用,我去拜見太后,很快就會回來。”
知道黃筠筠想去求嫻妃,但一來此事本就不難辦,二來也不想欠嫻妃的人。
嫻妃的心思清楚,陸景之也清楚。
九皇子雖心天資都算不錯,可皇帝正值壯年,不論陸景之心中作何盤算,在外人面前都不會做出任何表態。
陸恒之同黃筠筠結親,這落在外人眼中已是形同站隊。
但這中間陸景之肯定在皇帝和幾位皇子中間做出平衡,他們不能同嫻妃走得更近。
黃筠筠抿了抿,想要再說些什麼,被后的劉嬤嬤扯了下袖,瞬間將涌到邊的話咽了回去。
馬氏和陸婉華心疼他們之前在京城一直委屈,可們能做的實在有限,看著顧瑤和陸景之面上故意顯出的輕快,全是在心中嘆了口氣。
將們送走,顧瑤這才拉著陸景之問道。
“你又讓四喜去安排了?”
“嗯,老師那里現在該收到消息了,后續……看他會如何置了。”
他知道吳奎山最近在想盡一切辦法求升遷,吳奎忠也在私下里幫著謀劃。
他原本顧念最后一點師生分,他們的謀劃他會冷眼旁觀,不手去破壞。
但既然吳家人有養無教,那他也不需要再顧念最后的分。
顧瑤品著他冷的語氣,心中莫名就不氣了。
旁人向來護短,上一次他們在京城還沒站穩腳跟,他都能讓吳奎山吃了大虧,讓吳家到現在都無法恢復元氣。
這一次如果吳奎山還想自以為是的靠著所謂的師生,他一定會再跌上一次。
吳奎山的年紀已經不小,他的年紀注定了他沒辦法一次次浪費機會。
若是這一次再無法升遷,他的升遷夢怕是要徹底化為泡影。
“你明日宮……”
“我有分寸,你忙你的安排,我想我要說的話。”
要做的能做的,都可以用的方式做好,不需要他再額外耗神。
陸景之垂眸看,片刻后輕輕應了一聲,“好,明日我應該有些事要理,你從宮中出來就直接回府吧。”
他要去理吳家人,應該沒辦法等在宮門外。
“景之,我希吳新月不止被遠嫁,我想做那只儆猴的。”
既然吳新筱遠嫁對而言沒有半點震懾,那就讓來震懾別人好了!
陸景之挑眉,“瑤兒放心就是,你不說我也會這樣做。”
吳家現在于他而言,就像是在腳背上的癩蛤蟆,不咬人但看著就惡心!
秋霞和晚霜知道要宮,前一晚就同廚娘們代過,顧瑤出門時各種茶點菜式已經悉數做好裝進食盒。
太后沒想到前一日剛有食盒送進宮來,顧瑤今日會再提著食盒宮。
看著坐在下首,委屈的哭訴被人欺負了的顧瑤,突然有些頭疼。
這丫頭……這般哭唧唧的模樣,怎麼看都覺頭疼。
“你,好好說話。”
抬手了眉心,就知道這家伙進宮一定沒好事。
這是用這個太后當靠山當打手太過習慣了吧!
顧瑤瞬間放下在眼角的帕子,微微噘,還是一臉委屈。
“太后娘娘,臣婦親三年九死一生才有了這麼一個兒子,寶貝還來不及,吳家人怎麼能這麼欺負他,娘娘,您說他要是真抓了胭脂盒子,那不就人還小但名聲已經被糟蹋了?”
太后:“……哪里就九死一生了?”
“娘娘,臣婦剛查出有了孕,陛下就責令夫君去大同府探尋石炭礦,尋不到就不準歸京,臣婦那段時日吃不下睡不好,孕相都開始不穩,用了不安胎藥,這才止了紅。”
太后:“……”
行吧,說是九死一生,那就是吧。
之前皇帝讓陸侍講去大同府尋石炭礦一事,確實有些失了為君的氣度。
顧瑤垂頭抿,這才下翻涌而起的笑意。
太后剛剛那無語又無奈還有點想罵人的神,真是太有趣了。
“娘娘,臣婦的孩兒還那麼小,他們怎麼能狠得下心來害他。”
扯起帕子又要往眼角上,太后額頭的青筋都開始一一的跳。
“行了,哀家知道了。”
真是作孽!
怎麼就不能爭口氣,不稀罕顧氏送來吃食、茶葉、話本子……
顧瑤滋滋的離開了皇宮,太后既然應了他,那后續就一定會幫。
至于太后會如何幫或是幫陸景之,等等看就知道了。
回到府里同寶貝兒子玩了許久,這才回室補眠。
陸景之每每生出沒有照顧好他們母子的心思,就會在床榻上拼命的折騰。
今天差點就在太后面前腰了……
黃筠筠趕在傍晚前跑來問況,結果只聽顧瑤說了句,“還不清楚,等著就是了。”
黃筠筠:“……”
你們收拾吳家都這麼隨便的嗎?
顧瑤晨起宮的消息,剛進了宮門就傳了龐氏和盧氏的耳中。
龐氏還在等吳奎忠的消息,心中再如何焦急也知此事不是依靠宅手段可以化解。
顧瑤和陸景之這對夫妻手段多,又是眼里不得沙子的子,尋常的解決法子在他們上本不管用。
有些急,已是知道這好戲是誰一手策劃的盧氏,看著不以為然的吳新月心中震怒間又生出頹然。
這兩個孫全都養錯了,他們當年不該留在安府,這二人也該縱著們的子一味慣。
從來到京城就沒彎過背脊突然就變得虛弱,子向后靠了又靠,這才靠在引枕上。
龐氏連口信都不愿再同通一下,這個過往的至好友因這兩個孫徹底失去了。
“祖母,顧氏怎麼總是這樣小題大做,陸辰安不是沒抓胭脂盒子嗎?自己都開著膏脂鋪子,還怕兒子抓到胭脂?真是矯。”
吳新月坐在盧氏旁,同娘一起抱怨了好半晌后,母二人這才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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