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喊著利益至上,總將自己是生意人掛在上的兩人,第二日晨起就再沒想過人參會帶來的好,也沒再去想太后的病癥。
該做的能做的他們都已經做完,接下來就看太后的恢復程度,還有皇帝……是怎麼記下的。
再有兩日就是大年三十,若是顧瑤沒有孕,他們這個新年是要回安府的。
但再有三個月就要臨盆,路上來回太過顛簸,陸景之不想太過辛苦,陸瀚宇和馬氏也不敢讓冒險。
馬氏當年就是生陸星萱的時候傷了子,所以對子臨盆總是格外在意。
自從知道顧瑤有了孕,馬氏就經常來信或是讓人送特產補品到京城。
要不是安府那邊的家里和生意都離不開人,都想來京城將顧瑤照顧至順利生產再回去。
“我娘就這樣,嫂嫂,你別嫌啰嗦。”
再有一日就是大年三十,驛站都早已經停歇,大家都在等過年,馬氏年前的最后一封信還是通過親友送到了顧瑤手上。
陸星然怕嫂嫂對自家娘親的啰嗦會不耐煩,忙解釋了一句。
顧瑤笑著將信展開,仔細看完,這才將信紙又仔細裝了回去。
“為什麼要嫌你娘啰嗦,有人關心這是很幸福的事才對。”
齊氏早逝,陸景之的爹娘也早早過世,顧宏博這種長輩有還不如沒有,所以顧瑤還是很珍惜馬氏的關心的。
跟著馬氏的信一起過來的還有陸婉華的信,們對都格外在意。
不提嫁陸家后同們出來的,肚子里的小家伙也許就是陸家的新一輩中的第一個男丁。
對于傳宗接代有執念的們又怎麼會不在意。
陸星然和陸星萱聽這樣說,都忍不住嘿嘿笑。
離開安府已經大半年,們都開始想爹娘了。
“嫂嫂,我娘的子不是調理好了嗎?怎麼一直沒有好消息?”
陸星萱從秋起,就一直盼著安府那邊送來的好消息。
但再有一日就要過年,期盼中的好消息依舊沒有看到,這讓心中不免有些難過。
雖然馬氏從沒怨過怪過,可陸星萱心中一直充滿了自責。
要不是,娘就不會傷了子,就不會生不出兒子,擔心了十幾年最后只能靠過繼。
陸星萱想到這些,俏麗的小臉就出幾分難過。
顧瑤將馬氏的信往手上塞了塞:“年紀不大,想的還多,也許是你們的弟弟同你們一家人的緣分還沒到,急什麼。”
馬氏的子既然已經調養好,年紀又不算大,等放松下來不再時時記掛,也許新生命就出現了。
“你啊,別胡思想,你若是因此自責,就對不起你娘對你的好,明白嗎?”
馬氏子純善,從沒將再生不出孩子的原因推到小兒上。
這些年對們照顧得格外仔細,給了們最純粹的母。
母一場,這是世上最珍貴的緣分。
陸星萱被顧瑤說得有些不好意思,就是有些著急。
“嫂嫂,你,你別讓我娘知道,我怕知道了會難過。”
“放心吧,嫂嫂知道怎麼做。”
這種事顧瑤當然不會說,等馬氏有了孕,不論到時是男是,他們一家人心中都不會再有憾。
顧瑤手中攥著針,經過幾個月斷斷續續的找覺,雖然刺繡的陣法還很生疏,但袍尤其是的里對來說已經不算難事。
手中的中已經只剩最后一只袖子就要好,這是送給陸景之的新年禮,想他在大年初一一早換上的,所以得格外用心。
們圍坐在火盆邊,一邊做紅一邊閑話,陸景之則是被吳奎山喊去了吳家。
宮中有消息傳出來,太后沉睡了一天一夜后,又用了幾次湯藥,現在已經能靠著枕坐上片刻。
據兩位太醫的推斷,等這人參用完,太后不止能下地走,等到了二三月份天氣回暖,子不說徹底好轉也能將從前中毒的耗損補回大半。
皇帝這幾日放下了造人大業,每日都守在慈安宮。
看著太后一日比一日好轉,心中的激難以言說。
他就算為帝王,可在太后面前也只是一個尋常的對母親有所依的普通人。
太后在,他就是還有母親的幸福人。
皇帝心大好間,自然就想到了敬獻人參的二人。
吳奎山本就是正五品的職,大年初一要帶盧氏宮參加大年會。
能宮參加大年會,這對京而言都是莫大的殊榮,雖然……很熬人,不能歇不能坐,幾個時辰都在立在寒風中,依舊讓不職不到五品的員。
吳奎山看著自家學生,想到他對小妻子的寶貝,忍不住輕咳了一聲。
“景之,今日宮里傳來消息,讓你大年初一帶顧氏宮參加大年會。”
陸景之:“!!!”
恩將仇報!
他腦中突然就閃過這四個字!
顧瑤子那麼重,在寒風中站上幾個時辰……他都不敢想會有怎樣的后果。
“老師,可以只我一人宮嗎?”
吳奎山搖頭:“不能,景之這是圣命。”
他只是一個尋常翰林,能了皇帝的眼都是他福運極好。
現在皇帝想要給他殊榮,又念那人參帶來的效果,想著將這份殊榮一并給到他的妻子,這種恩賜怎麼能拒絕!
陸景之有些煩悶的抿了抿,心中已是開始擔憂顧瑤的子。
“放心,你師母已經幫你們求了族嫂,到時讓顧氏跟在族嫂邊就是。”
吳奎忠的夫人有誥命在,又有吳奎忠吏部尚書的份在,宮后不論是宮太監,還是皇后嬪妃對都會格外客氣,顧瑤跟在邊總能得些好。
陸景之心中嘆息,但也知這事已然沒有回轉的余地,便拱手對吳奎山道謝。
盧氏去求尚書夫人,這也算欠了一道人。
“我也沒想到陛下會用這樣的方式來給賞賜,你且放寬心吧,有族嫂照顧顧氏不會有事的。
“初一這日,京中所有五品以上員的夫人都要宮,這對顧氏而言也是一個極好的機會,是個聰慧的一定知道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