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碗送進房中,每人旁都擺了一碗。
熱水沖激出清郁茶香,瞬間就霸道的將房中各個角落占滿。
齊仲林眉心輕跳,震驚的側去看桌上的白瓷茶碗。
“這茶你是從何尋來的?”
他這些年走南闖北,去過不地方,盛產名茶的茶莊茶山他幾乎都去過。
齊家也有茶山,他這些年一直沒放棄尋找茶樹,也尋到過一些。
但那些他們心培育的茶樹制的茶葉,同此時這份相比……算了,還是不比了。
他這一瞬間了無數念頭,最后又悉數下。
顧瑤來時就知他看到茶葉,就一定會問來,所以抬手指了指陸景之。
“是景之托人尋來的,每年可以給茶樓百斤。”
這麼極品的茶葉居然能有百斤,齊仲林的心又跳了跳。
他好想要一株茶樹!
鄭氏端起茶碗輕抿了一口,清冽的甘香在口腔里,讓好半晌沒能回過神。
“真是好茶,太好了。”
有這樣的極品,難怪他們敢將茶樓開在偏遠的街市里。
只憑這份茶葉就不愁茶樓生意。
屋中人全都端著茶碗默默喝著,一碗茶喝完,齊仲林這才放下茶碗,又問了句。
“我聽說,你還準備在茶樓旁再開一間飯莊?”
“是,圖紙已經畫好,只等茶樓翻建好,飯莊那邊就會開工。”
現在木料和人手都不夠,當然,顧瑤手上的銀子也不夠,所以只能先建茶樓再建飯莊。
陸家的廚娘這一年里,莫名就讓很多人牢牢記住。
鄭氏之前嘗過一次,回來后贊不絕口。
齊仲林雖然沒有嘗到但也知道飯莊一旦開起來,生意同樣不會差。
有這樣一個茶樓和飯莊在那里……他突然就明白了顧瑤為何要將那附近的鋪子盤下了近半數。
他深吸口氣,“瑤兒,三七巷那邊可還有轉手的鋪子?”
“有,應該還有三四間,就是價格有些高。”
那幾間鋪子比他們手的都要大一些,東家又不是非賣不可,所以要價一直很高。
他們也好,趙天樺那四家也好,都默契的沒有接手這幾家。
不過他們嫌貴,對家大業大的齊家而言卻不是問題。
齊仲林點頭,正想問那幾間鋪子的位置,就被鄭氏再次打斷。
“好了,好了,今天是瑤兒同景之來府中看咱們,你這拉著人家問東問西算怎麼回事?
“行了,你們去前院吧,我們要跟瑤兒說些私話。”
鄭氏將問個不休的齊仲林直接打發走,等他帶著兒孫等人離開,鄭氏立即笑瞇瞇的對著顧瑤招手。
“來,瑤兒坐到外祖母邊來,讓外祖母好好看看你。”
們上一次見面還是膏脂鋪子開張那日,離現在已是近半年。
半年不見,外孫量條了不,五也越發明艷。
“景之對你可還好?”
每次見,都忍不住問上這一句。
顧瑤笑著點頭,“他對我很好,外祖母只管放心就是。”
“放心,放心,我們瑤兒聰明又能干,日子過得一定不會差。”
鄭氏拉著,將陸家的近況細細問了一遍。
在知道陸婉華已經回來,一雙兒也跟著住在陸家,微微有些遲疑。
“那兩個孩子就這麼養在你們那里,以后怕是也麻煩。”
魏家雖是在廣平府,但年后魏家生意敗落,書坊書肆都被人買走不說,魏家在廣平府府城的院子都沒保住。
據說他們一大家子人最后無安,只能回了鄉下的族里。
他們這一支人口眾多,只庶出的子都有幾十人,妾室可以發賣,但子卻是要帶在邊。
這麼多人回到鄉下,簡陋的屋舍本不下。
魏家人現在過得有多慘,魏睿澤和魏欣雅對比之下就過得有多幸福。
雖說陸家不差那點養孩子的銀子,但替那樣的人家養孩子,日后魏家人若是來鬧那就很是惡心人了。
顧瑤想到那二人這半年來,乖巧得如同換了個人般的模樣,也跟著輕嘆。
“景之已是想了法子,將他們的名字從魏家的族譜中抹去,他們以后就是陸家的孩子,若是魏家人找來,和理都在我們手上,只要他們不主回去就沒關系。”
若是放不下那些人渣,他們也不會攔人。
只是到了那時,陸婉華可能會再被兒傷一次。
“你們心中有算就好。”
這到底是陸家的家事,鄭氏也不好多說什麼。
們二人說話,馮氏和朱氏就在一旁含笑聽著。
齊玉靈和齊玉珠姐妹湊上來,一人抱著鄭氏一人抱著顧瑤,笑嘻嘻坐在們旁認真聽著。
鄭氏有心問些跟避火圖有關的話題,但旁的兩個丫頭都還沒有議親,那些話不好讓們知道,只能將話咽回去等晚一點再尋機會。
難得來上一次,鄭氏舍不得放出去跟小姐妹們說話,就一直同說著府中生意上的一些小事。
一直到了晌午,眾人在前院用過午膳后,鄭氏才尋到機會問同陸景之是否已經圓房。
鄭氏雖已年邁,但說起這種事依舊有些不自在。
“按說這些事應該你娘來過問,但……不在,我就替問一問吧。”
這樣嘆息又磕磕絆絆,倒是讓顧瑤沒了局促。
“外祖母,我跟景之好的,哪里都好,您就別擔心了。”
那個家伙最近過分死了,每晚都要磨很久,害得第二日總是會晚起。
要不是賬目都是他在理,這般每日都昏沉疲倦的只想睡覺,一定會將茶樓開張都耽擱了。
最后一句帶著一點如同害的音,讓鄭氏笑得合不攏。
“好,外祖母不問,你們啊,年輕人記得別太貪,景之……八月還要下場,別耽誤了正事。”
顧瑤:“……嗯,我們知道。”
進到后院臨時安頓的院子,先一步過來的陸景之已經等在屋中。
顧瑤進門就將他遞來的茶水一飲而盡。
“你上午同外祖可是說起什麼了?”
“沒說什麼,兩位舅舅在,元洲也在,我們說了一些書院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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