絳云院鬧騰起來的時候,睿王府中同樣不安生,睿王妃正滿臉不虞的靠在椅背上,和邊的婆子說起江瓊的事。
自從聽到外面的流言,得知江瓊一直在暗地里針對自己的妹妹,睿王妃就氣得沒睡過一個好覺,這種心狹小又冷漠無的子,哪里配得上宇軒昂的兒子?
誰知今早又得到消息,江瓊跟前的奴才因為殺人而被判了斬刑,睿王妃當即腦中咯嘣一聲,一火氣直往頭頂沖。
江瓊的奴才為何會去害別人,除了背后的主子指使,還能有什麼原因?
一想到自己的兒子看上這麼一個矯造作且心思惡毒的子,這顆心就像被扔在火上烤著,沒一刻安寧的。
“不行,退婚!一定要退婚!”
睿王妃目閃過銳利,滿面怒容的拍在扶手上,“這種連親妹妹都容不下的兒媳婦,我睿王府無福消,世子人呢,趕將他給我找回來。”
睿王世子顧明禎前兩天才從直錄辦差回京,他靠著府上蒙蔭,領了吏部清吏司的銜,兼領所分京師、直錄貢賦等事務,整日亦是忙得見頭不見尾。
聽到王妃吩咐,吳嬤嬤連忙打發了婆子出去找人,又斟了一盞茶遞給睿王妃,開口勸道:“等會世子回來,王妃就算心里有火,也不要朝世子發,世子歷來聽您的話,萬不可因為旁人而生了隔閡。”
睿王妃冷冷一笑:“他但凡聽我一句,也不會和那文侯府的姑娘定親,若不是看在他苦苦哀求的份上,這門親事我是不想認的。”
那個江瓊的小姑娘,是如何都看不上眼,說話聲音細細弱弱,像是沒吃飽飯一樣,為人世滿的小家子氣,還沒拿怎麼樣呢,就紅著個眼圈,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哪里像是能撐得起宅的當家夫人,說是那家子的小妾,都有人相信。
聯想到睿王跟前,那些弱柳扶風,弱怯的妾室,睿王妃對江瓊的印象,直接跌落谷底。
然而做父母的,總是拗不過兒,顧明禎一心撲在江瓊上,在睿王妃跟前說了幾大籮筐的好話,又是哀求又是表可憐,再有睿王的點頭,睿王妃這才著鼻子認下這門親事。
現在是十足的后悔,早知道這姓江的不止子小,還這般心狠手辣,不論兒子怎麼哀求,都不會同意。
吳嬤嬤悄然嘆息,明白王妃正在氣頭上,別人說再多也聽不見去,便閉上了,靜靜站在睿王妃后。
沒過一會兒,顧明禎一頭薄汗的從外面進來,沖端坐上首的睿王妃行了一禮,這才問道:“母妃,您急急讓人我回府,是出什麼事了?”
睿王妃抬起眼皮,冷聲質問道:“你那未婚妻的事,你都聽說了吧?”
顧明禎接過丫鬟遞上來的帕子拭雙手,聽見這話作一頓,面上卻不聲:“母妃是說阿瓊陷害妹妹的事麼,這些都是無稽之談,阿瓊什麼為人,我最是清楚,本善良純潔,如何也想不出這等下作的伎倆,母妃別將這些放在心上。”
將帕子遞給丫鬟,他端起茶盞輕抿一口,這麼一番維護的姿態,著實將睿王妃氣了個倒仰,盯著兒子的眼神,恨不得開他的腦子,看看里面是不是讓人下降頭了!
睿王妃砰的一聲放下茶盞,深深運了口氣,目威嚴道:“那指使下人謀害別人命的事呢,京兆府已經判決,你也告訴我,這些都是別人造的!”
睿王妃盯著兒子,不放過他臉上一一毫的表變化,見他角悄然抿直,心里連連冷笑,繼續問道:“怎麼?你還想替編出什麼樣的理由?”
顧明禎在心里嘆了口氣,知道母妃一直看不上阿瓊,好不容易抓到這次機會,必不會輕易放過。
或許就是因為睿王妃的強勢,得他常常不過氣,他才會對溫又善解人意的江瓊一見鐘。
就算江瓊有針對江善的舉措,在顧明禎看來亦是無傷大雅,或許還是因為江善先欺負江瓊,這才不得已反擊呢。
至于江瓊的奴才害人的事,在高門大戶中還見麼,說句不好聽的話,葬送在他母妃手上的人命,不也兩只手都數不過來麼。
為何到了江瓊上,他的母妃就這般咄咄人?
他雖然上沒有說出心里的想法,但臉上不認同的表,已經說明一切。睿王妃捂著口,咬著牙齒質問道:“你覺得我是在故意針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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