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翎這邊差不多要休息一下了,畢竟都一個下午了,于是就喊了趙海,結果趙海沒進來,進來的是沈卿。
手里頭還端著茶呢,這會兒笑的可心了:“皇上是不是批閱奏折口了呀,臣妾給您送茶了。”
軒轅翎一個皇帝,批閱奏折還能沒茶喝?定時有人進來送茶換茶的,這小東西能不知道?
如今可不就是故意的嘛。
軒轅翎原本因為奏折將之前那見到的圖暫時拋在腦后了,這會兒瞧見沈卿顯然是想起來了。
原來還知道恥呢,這會兒是打量著一杯茶就打發了他?
畫那些個東西,還是打算要做著自己穿的。
原本就長得不端莊,偏偏子跳,與他相的時候,倒是肆無忌憚,如今越發放肆了。
軒轅翎勾的幾回胡天胡地,如今再看著這玩意兒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定要好好教教規矩。
于是軒轅翎那臉就板起來了。
沈卿瞧見軒轅翎那故意嚴肅起來的表了,像是委屈了,而后就站在原地不了。
軒轅翎那臉剛板起來呢,見原地不了真是……
他還什麼都沒說呢,自己畫這麼不規矩的東西,倒先委屈上了。
軒轅翎倒是想聽認錯呢,結果委屈上了站在原地不了,怎麼的?難道還要他過去將請過來嗎?于是軒轅翎瞪了一眼:“還不過來?”
咦?狗皇帝是不是有點兒傲了?
沈卿面上還是委屈,走路也不利索,端著茶杯呢,就一小步一小步的走,走到軒轅翎跟前那小眼神就看他一眼,也不一直盯著,就看一眼放下了茶杯就低頭了。
看著就是做錯了事兒的模樣,軒轅翎見這可憐樣兒,怎麼就不好開口訓斥了呢?
軒轅翎惱上自個兒了,生生憋出一句:“知道錯了沒有?”
“臣妾就是怕熱嘛。”
好啊,這會兒說句知錯也就罷了,竟然還不認。
軒轅翎覺得這事兒過不去了:“沈卿,知道自己錯哪兒沒有?”
沈卿其實知道的,就見他生氣這樣,心里還是有點兒慨的,想了想突然就撲軒轅翎上去了。
這會兒畢竟離的近了,軒轅翎還坐著呢,沈卿就坐他大上,雙臂勾著他頸項:“臣妾知道皇上關心臣妾啦,謝皇上。”
“朕跟你嬉皮笑臉了?”軒轅翎糖炮彈哄著了,但這事兒不能撒個就過去:“好好說話。”
沈卿只能老老實實了:“是臣妾因為怕熱沒有考慮清楚啦,就顧著想要自己舒坦了。”
“錯在哪兒了?”
沈卿莫名有種被老師問‘你知道這道題錯哪兒了’的覺。
這覺真的有毒。
但是還是老實的說:“因為這東西會是證。”
聽到這里軒轅翎總算是氣順了。
這小東西是聰明的,也是,從前他不護著的時候都能好好的,自然不是不理解的,也能明白他這一出的用心,就是,特別氣罷了。
但轉念一想,從前謹慎著呢,如今說出他護著之后,越發不謹慎。
這不也表示著信任與托付嗎?
實則沈卿倒沒這麼想,這事兒吧,確實是一時失誤。
主要是想著玩意兒想久了,想要一個東西很久吧,就容易忽略這東西帶來的危害。
雖說這是昭華宮,可萬一呢?
這穿出來的東西,那都是證,總歸什麼的,要拿出去洗了晾曬吧?被人瞧見了呢?
這要是傳出去,一個魅圣上的罪名是逃不掉的,有心的發覺了就能拿來做文章了,尤其這不還‘獨寵’著嘛。
一言一行都要謹慎啊。
反正就是憋屈。
真的,還不如后宮百花齊放的,軒轅翎雨均沾,一個不會懷孕的盯著的人,這會兒真就是活靶子唄?要是從前,也就做出來穿了,可現在不是,時機不對嘛。
沈卿心里頭也覺得這寵的,可真夠憋屈的,于是表真有點兒蔫兒。
軒轅翎如何不知道現在的境。
這素來明的小東西憋屈到沮喪了呢。
他剛想著這小東西是將自己托付給他,這才肆無忌憚了一些,心早就了,這會兒哪兒得了這個?
其實那圖紙是畫的極好的。
他瞧見沈卿那圖紙上頭畫的,心里頭有那麼一瞬間閃過想象畫面。
若是這小東西穿上了,會是什麼模樣的。
雖說不合規矩,可是真不能穿了,也是有些可惜。
如今還沮喪這樣,可見是真的很喜歡,也很想穿。
突然軒轅翎想到:“做出來,穿了人燒了吧。”
穿一件燒一件,不必洗了,私底下放著,就跟他那賞賜的不能見人的紅翡鐲子與龍紋玉佩一樣,不出的房,就在房里穿著,外頭人見不到。
沈卿眼睛發亮。
真的,雖然不大一樣吧,但是略微找回了上輩子高定就穿一回然后丟在帽間積灰的覺了。
然后‘麼’一口親在軒轅翎邊:“謝皇上。”
軒轅翎看那眼睛發亮的模樣真真是覺得這小東西氣極了,就這麼點兒小事兒,倒是真的開心,不過也真真是個膽子大的,一般人聽到這樣,縱然十分歡喜,不也得裝一裝推拒一番嗎?
好他知道不是這麼奢靡的人?
可沈卿就不,就是喜歡,你給了我就是高興。
就這麼一出吧,軒轅翎就覺得很率真,他瞧著也不由角勾了勾。
有時候吧,男人想送東西了,你一個推阻,即便是故意做個腔調,可偏偏會搞的男人沒了興致,沈卿這樣的,軒轅翎自個兒送的心滿意足,自然有了一回,就有下一回,畢竟,你送東西就歡喜,送的就很有價值嘛。
允諾了他這麼沒規矩的事兒,又這麼親著,這小東西還坐在他上呢,這會兒瞧著人開心了,難免升起點兒心思來。
他挑眉:“拿什麼謝?”
沈卿:“……”
軒轅翎似笑非笑想起一句沈卿說過的話:“償嗎?”
這話上回沈卿故意轉移他注意力的時候用過,如今真是,風水流轉啊。
“這兒可是書房。”沈卿提醒他。
左右是個思想開放的現代人,別你這個規規矩矩的狗皇帝到時候下不來臺了,想著書房呢,又想起方才他仿佛老師一樣詢問他的畫面了。
心里頭一突突,突然瞧著軒轅翎喊:“老師。”
軒轅翎心口一跳:“瞎喊什麼?”
沈卿笑的仿佛了腥的貓兒,眉眼都是彎的:“方才皇上教訓臣妾那模樣,像極了教書的夫子,臣妾喊一聲老師,不過分吧?”
軒轅翎那臉真是一瞬間變幻莫測。
沈卿還刻意道:“老師要學生拿什麼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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