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眸看著小姑娘白的指尖,又聽見小心討好的語氣,沒忍住,將小手握住,“我并不討厭你。”
又道,“程氏害我墜崖,毀我容貌,我亦不討厭,你是阿渡的妻子,我孫兒的娘親,我討厭你做什麼?”
顧櫻心窩里一熱,眼眶有些發紅,“母親……”
真誠永遠最人心,林氏承認,這一刻的的確確被顧櫻的話打了。
是真沒想過這丫頭會把那些話如此赤直白的擺在面前,就這般明晃晃的在面前敞開心扉,反倒讓有些不知所措。
“我其實也并不是討厭你啊,笨丫頭……只是當時覺得,以你這丫頭超凡俗的容貌怕不是個安分的,又聽說你跟姓江的不干不凈,我心里是有些不喜……不過后來我對你也就慢慢接了,你仔細想想,若不是我給你配的藥,你這腹中的胎兒能不能保下來?”
顧櫻怔愣,“也是,多虧了母親的那些藥丸,我一路上都在認真吃的。”
“你啊。”林氏點了點的眉心,角揚了揚,“不讓人省心,懷著孕去越找人,你看看哪個大家閨秀能做得出來?”
顧櫻紅著眼笑了笑,“我只是想世子了,擔心他傷,怕他回不來……”
林氏嘆氣,“我明白,你他。”
正因為對阿渡的一片真心,也讓這個做母親的,前些日子離開國公府的時候便想清楚了,放心將阿渡給顧櫻,帶著阿許流浪江湖也是好的。
顧櫻心酸得厲害,不知怎的有些想哭,走過去俯在林氏膝上,仰起頭,眼里霧氣蒙蒙的小聲道,“那,我現在能你一聲娘親嗎?”
林氏快被顧櫻這討好的眼神萌化了,哪還討厭,喜歡還來不及,“當然可以了,我本就是你娘親,快起來孩子,你現在子要,別了胎氣。”
顧櫻被林氏扶起,笑著抹了抹眼淚。
從靈犀閣出來,頓覺渾一輕,從前便知道,單純善良,真摯誠實,才是打人心最重要的武。
如今對林氏,只有這種辦法才能讓對自己放心。
林氏知書達理,只是心腸,只要好好待,假以時日一定會越來越喜歡自己的。
……
鎮國公府自從接回先夫人之后,府中越來越和諧,就連趙徽都夸了句顧櫻持家有道,蕙質蘭心。
沈如許也安分了許多,不再故意到顧櫻和世子跟前湊熱鬧。
顧櫻本就喜歡醫,跟林氏聊了那一回后,每日都往靈犀閣走。
見又要出去,好不容易休沐在家的趙長渡沒好氣將小姑娘纖腰摟回來,“不陪你夫君,準備去哪兒?”
顧櫻轉過一張緋紅瀲滟的小臉,眼尾彎彎的看著男人黑沉的俊臉,“去找娘。”
趙長渡皺眉,“不是不用晨昏定省?”
顧櫻怕他誤會,忙道,“你別誤會了娘,是我拜了做師父,要跟一起學醫,而且雜醫論上還有好幾種我沒見過的藥,我準備拿去讓娘看看,說不定能找到治臉上疤痕的藥,到時候,就不用整日戴著面巾了。”
趙長渡斂著長眉,小姑娘能和母親相融洽他固然高興。
但母親也不能總霸占著,讓他看得見不著。
索他今日閑來無事,牽了的手,“那好,我陪你一道去。”
“哎哎哎,阿渡,你一個大男人去做什麼。”顧櫻想起昨日,娘還教了許多婦人用的方子,說是不但可以調理婦人氣,還能增進夫妻趣,面紅耳赤,一把將他拉住,“我和娘親有己話說,你別去。”
男人不悅的瞥著,抬起的下,“怎麼,這麼快便嫌棄我了?有了娘親就忘了夫君?”
早知道他娘才是他最大的“敵”,他何苦在兩人間這般斡旋。
顧櫻道,“哪有,你怎麼什麼醋都吃,可是你母親。”
“母親怎麼了,也不能一只霸占你,畢竟你可是我的妻子。”
“阿渡就這麼想看我,片刻也離不得?”
“那是自然,為夫不但想看,還想……”明明小姑娘還是孕,可對他實在太有吸引力。
顧櫻推開,耳子一熱,“哎,你別……一點兒也不正經……外頭還有人說鎮國公府世子高冷,不近,我怎麼瞧著不是那麼回事兒?”
“們能知道些什麼。”
趙長渡垂下眼簾,見小姑娘臉頰紅撲撲的,心念一陣旖旎。
哪里還肯放走,直接把人抱回屋里,大袖一揮,房門便被一道強大真氣關了起來。
顧櫻還沒來得及掙扎,便被一雙大手從后環住了腰。
驚呼了一聲,呼吸微急,再然后,整個子便落進了一個實寬厚的懷抱。
男人作練,經驗富,一聲不吭的摟上了的腰。
那作并不如何猛烈,可顧櫻卻怎麼也掙不開,瞇著嫵多的眸子,被得哼了一聲,再想逃已經來不及了。
不一會兒,拔步床便傳來子細碎的嗚咽聲,幾分委屈,幾分可憐,還有幾分承不住。
今日長風閣沒什麼人,沈如許原本進來只是想找顧櫻說幾句話就走,卻沒想,剛走到廊下便聽到屋子里傳來一陣不同尋常的靜。
立在廊下聽了一會兒,聽見男人急促有力的呼吸聲,又聽見顧櫻那骨的哼唧聲,一時間心里不知是什麼滋味兒。
抬腳便想離開,可又忍不住停下來。
劉昌那個下賤的男人小還暴力,和世子比起來……實在是天差地別。
越聽里頭的靜,越是心澎湃,腦子里止不住的浮現起世子俊無儔的面龐還有那滲著一層薄汗的高鼻梁。
世子形高大拔,尤其穿著勁裝的時候,材勻稱健,雙修長,蓬有力,渾上下散發著男人特有的魅力。
屋中聲響不絕,猶如驚濤拍岸,顧櫻的聲音也越發尖細。
聽得面紅耳赤,暗暗著拳頭,又是羨慕又是嫉妒又是恨!
憑什麼顧櫻能得到世子的子,還能讓世子毫無底線的寵著?
難道就憑若朝華,絕世傾城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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