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櫻紅著臉點點頭,“再加一味清熱解毒的藥。”
一直在看醫書,自己先前研究出一個解毒的方子,試驗過多回,效果還不錯。
世子這藥中得奇怪,想著,反正那藥也死不了人,干脆也煮來試試。
銀蘭領命去了小廚房。
胭脂了小手,殷切的著自家夫人,“夫人,你和世子都沒事兒吧。”
顧櫻笑笑,“你怎麼還沒睡?”
往常這個時候胭脂早已經睡下,一般守夜的都是銀蘭。
胭脂嘿嘿笑道,“銀蘭放心不下夫人,奴婢兩個守在宮宴上,一心一意盯著霍二姑娘,結果一回頭就找不到姑娘你了。后來,是端王殿下派人找到奴婢們,說世子已經帶著夫人回了國公府,我們才回來。”
“夫人你放心,霍二姑娘沒敢鬧什麼幺蛾子,就是寧姒寧姑娘跳水了。”
顧櫻挑了挑眉梢,“哦?”
胭脂繼續道,“奴婢只聽別家府里的丫鬟們議論說舒王殿下要向寧姑娘求親,可寧姑娘也不知怎的,突然從那暖閣里開窗跳了水,然后大家就見端王殿下也跟著跳了下去,一把將寧姑娘給撈了出來。”
顧櫻震驚的瞪大眼,“兩人都跳水了?”
胭脂繪聲繪道,“是啊,夫人,你是不知道,那寧姑娘可太慘了,渾漉漉的被端王殿下抱上來,子差點兒都被大家看到了,幸虧端王殿下當機立斷,急忙把披風下來把人擋住,這才讓寧姑娘免了被笑話。”
顧櫻哭笑不得,只說讓寧姒好好抓住端王殿下,想法子手端王殿下的藥膳,倒是提了個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辦法,卻不是現在就去迫端王。
可沒想到,這丫頭也太上道了。
竟然敢在宮宴上,直接當著皇后娘娘和綰妃娘娘的面鬧這麼一出來,干脆把舒王求娶的那條路也給斷了。
這……不得不說,這就是傳言中的,兵行險招,歪打正著?
“夫人,你笑什麼呢。”
“沒事兒。”顧櫻揚了揚,端起桌上的熱茶喝了一口,“然后呢?”
胭脂道,“然后端王殿下非常冷酷的抱著寧姑娘走了。大家議論紛紛,舒王殿下和綰妃娘娘直接黑了臉,倒是皇后娘娘臉表有些復雜,奴婢看不懂。”
顧櫻不聲的勾了勾。
皇后自然想要寧家對端王的助益,只是,也擔心自己兒子的抗不了幾年,尤其這一年是整個東黎最寒冷,雪下得最久的一年。
無數人死在寒冬里,雪災,地震,瘟疫,一個一個接踵而來。
舒王勢力越來越大,兒子也就越來越危險。
所以,私心里最希的還是兒子能娶寧姒,只是,有綰妃和舒王手,這樁婚事未必會很順利。
這也正是憂心的一點。
顧櫻重生一回,想清楚了許多上輩子不明白的東西,因而,這輩子,做事力求無愧于心,能幫則幫。
皇后沒錯,只是錯了人,端王沒錯,只是被舒王陷害,寧姒便更加無辜了。
只是權力斗爭里的犧牲者。
寧姒是為數不多的好朋友,定要讓這輩子幸福快樂的活著。
“無妨,這些事太復雜,你還是下去想想,明日吃什麼的好。”
胭脂嘟了嘟,“難道在夫人眼里,奴婢便只會吃麼?”
“自然不是啦。”顧櫻憐的小丫頭的臉,“我喜歡看你吃東西的樣子,很是可。”
的小胭脂,可不能再像上輩子彌留之時那般,瘦得只剩一把骨頭,為了求一口米給吃,生生被人打斷了肋骨。
那樣的胭脂太凄慘太可憐,應該快快樂樂,呼呼的。
胭脂看不懂自家夫人眼里的深重,但看得出來,夫人是喜歡自己,護自己的。
心頓時好了許多,屁顛兒屁顛兒的下去休息。
很快,銀蘭便將藥碗端了上來。
顧櫻自己端了藥碗,讓也去睡覺。
銀蘭不比胭脂心大,試探的問,“夫人,世子當真沒事兒麼?”
顧櫻莞爾,“沒什麼……大事。”
再不濟,再努力幾把,好好伺候伺候世子,總能他解了毒,什麼事兒也沒有。
銀蘭放下心,安安心心回了自己房間。
有世子在時,正房這邊不需要丫頭們在主子房間里伺候,顧櫻端了藥碗轉過屏風,回到間,便見世子從凈房走了出來。
他上只著單,寬肩窄腰大長,一蓬發的結實,看得面紅耳赤。
默了一會兒,按捺住心底的躁意,“阿渡,你把這碗藥喝了試試?”
趙長渡抬眸看,遞過大手便將藥碗拿過來,仰頭一口喝盡。
顧櫻看得咋舌,“世子便不擔心這藥有毒麼?”
趙長渡角輕揚,一把攬住小姑娘的纖腰,拉坐在自己懷里,“你給我的藥,便是毒藥我也喝。”
空氣里都是炙熱的氣息,顧櫻與他面對面坐著,盯著那雙.濃厚的眸,心有些微妙……
從來沒有誰給過這樣毫無保留的信任。
趙長渡是第一個。
見傻愣愣的盯著自己看,趙長渡也有些經不住,干脆出大手蒙住小姑娘的雙眸,俯在耳側,聲線得極低沉極暗啞,“走,回去睡覺,保證不折騰你。”
說讓走,他卻本沒讓下地,直接這樣摟著的,抱著往床邊走去。
這個姿.勢太.人……
兩人幾乎子,本就穿得不多,讓更能清晰的到他上蓄勢待發的強大力量。
顧櫻耳子一陣滾燙,小貓兒一般,將下擱在他肩頭,蹭了蹭他鋒銳的結,著嗓子聲道,“阿渡,你若是還難……要不要我再幫幫你……”
趙長渡也有些控制不住,冷水澡已經洗了兩回。
回到床上,卻依舊會發作。
如今聽到這聲甜的嗓音,心里那弦,驀的便繃不住了。
他驚喜的將人放在錦被里,手掌攏著小的臉龐,“阿櫻,你說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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