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徐英流了鼻,眾人都嚇了一跳,唯獨春丫,大呼小的要拿桌子上裁剪好的紙去接,邊接邊還要喊:可別浪費了,正好試試吸水。
眼看徐英尷尬的都快哭出來了,張氏忙把纏在徐英上的春丫給拉開了,好了好了,鬧什麽呀,沒看英英都要哭了嗎!行了行了,給我坐好!我來說。
我這不是......春丫剛要解釋下好不容易見了,正好試試嘛,但是看到張氏投來的目,不太和善,便隻能了脖子道:您說,您說。
咳咳,張氏清了清嗓子,麵對一臉尷尬的眾人說道:那我就簡單跟你們說明下,這幾樣呢,都是我們自己做來月事的時候用的。
你們也不用覺得尷尬和不好意思,這個月事嘛,本來每個人都要經曆的,咱們現在用的稻草和草木灰,一來不方便二來也不幹淨,這樣對我們的生育也好也罷都有影響,所以我們才想出用紙和棉組合在一起的法子,來代替草木灰。這紙是高溫烘過的,棉也是暴曬過的,比起之前用的,那要幹淨不。
而且你們看這紙,春丫拿起之前死活要給徐英鼻的紙,是不是比一般寫字用的紙要厚不?這鼻滴在上頭,一下子就能吸收進去。
說完還把那紙遞給了李氏,李氏接了過來,看了看,確實哈,這跡都幹了。
看完又把紙遞給了周氏,周氏紅著臉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除了娘,這是第一次這麽開誠布公的聽人說這月事的事兒。
見周氏如此,李氏把紙往手裏一塞,嫂子說的沒錯啊,人的苦就自己知道,這些不方便,難不還能告訴那幾個大老爺們兒?既然嫂子跟春丫都替咱們想好了,你還在不好意思啥呀,娃都生了倆了,這月月安我看著就好。嫂子!給我一些,下次我來事兒,就用這個。
周氏這才低著頭,輕聲說道:那,那我也要一些這個。
現在咱們也沒那麽多,統共就做了這麽些,我們初步的想法,咱們這幾個人,每月做個一兩次,自己夠用的前提下,可以問問悉的鄰居朋友或者娘家嫂子什麽的,如果他們也能接或者有需求,咱們再想想能不能再多做些。張氏說的這些,是之前跟春丫商量好的,這東西吧,對於這個時代的,可能比較難接,還是先滿足自己的需求之後,再想買賣的事兒。
這買賣的事兒吧,可能推進起來也不會很快,不過他們原來做的時候,想的就是自用的,倒也沒怎麽指要靠這個賺錢,啥專賣店之類的,都是春丫自己想著玩兒為主,真正要怎麽開始營銷,都還沒個譜呢。
不過嫂子,李氏著那豪華版的月月安說道,這又是細棉布,又是棉花的,這.......一般人家恐怕承不起啊。
二嬸,你看的這是豪華版的,簡易版的就隻用把紙疊好,塞到月事帶裏就行了。效果可能差點,但是本低很多。春丫說完,拿出一新的月事帶,把紙疊了幾疊,塞了進去,瞧,這樣就好了。
本來春丫是想做三個版本的,簡易,普通和豪華版,但是後來想想普通版不就是往幾層紙裏塞點棉花嗎,這個一看就會,本沒必要特地生產,所以就幹脆隻做了普通版和豪華版兩種。
在一旁沉默良久的方嬸子,深吸了一口氣,也開口了,可咱們一般窮苦人家,用點草木灰和幹稻草,本不需要花費,沒啥錢的人家,誰會特地買了紙給的......那個用。
春丫輕歎一聲,嬸子,這就是人跟人想法不同了,有人覺得花點錢,買個方便幹淨,值,自然也會有人覺得,既然可以不花錢,那方便幹淨就不重要了。
就像咱們開食肆,有人覺得不用自己燒,外頭吃點兒也好,可也有人覺得外頭吃了,就是被人家賺了,不劃算,就想自己煮。
別人的想法,咱們管不了,咱們管好自己,順便有人跟我們有一樣需求的,我們也能做個小生意,那不就了?哪能要求人人都跟咱們想的一樣是不是?
嗯~~~徐敏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我春丫姐說的對!
春丫咧指向徐敏,懂我!
連一個鼻孔裏還塞著棉花的徐英都點了點頭,春丫說的是呢,不能管天管地管那麽多,咱們就那些本事,管好自己管好跟我們有一樣想法的人就了。
李氏看著小臉紅的發亮的兒,甚是欣,本來以為這娃是個悶葫蘆,現在學了幾個字,算了兩天賬,倒是越發心智了起來,當然比這個娘還是差一些的,不過好歹也算是長大不。
於是妯娌幾個最後說定下來,明日張氏得去盧夫人那裏,後日,幾人就去後山砍樹,需要的構樹本就手臂細就行,原則應該是砍多就補種多。最好荒山山腳下專門劃塊地方出來,用來種樹,到時候就不用砍後山的樹了,雖然古代,也要注意點循環種植不是?喵喵尒説
春丫又想起這造紙的地方,他們家這院子本就小的轉不開來,這再樹啊什麽的一堆,那就本連人都站不下了。
要不就在棚旁邊再搭個草棚唄?李氏提議,那地方離池塘近,用水方便,那池塘水已經接上上頭的山泉水了,水可好了。
一說到那山泉水和池塘,春丫又想起養魚養蝦養王八的事兒來,千頭萬緒,理不清楚,唉,還是先把眼前的事兒給辦妥了吧。
行吧,一會兒......算了,明日吧,明日跟爹說一下,讓找幾個人來給搭草棚子,壘個灶,還得準備些別的,一會兒讓春丫給寫好,給爹,也不知道爹能不能願意管咱們這事兒,這該怎麽說呢?張氏一時犯了難。
春丫又開起了自己的小腦經,直接說,那肯定是不行的。不如......就說幫盧縣令家做屁紙唄?反正他們有錢人家,本來就用紙,爺爺也不可能去問人盧縣令廁紙用的怎麽樣吧?對哦!我的天啊!我們家的屁紙也解決了!
想到這裏,春丫簡直要流下激的淚水。哥和弟,現在還用著廁籌,他們三個實在不了那玩意兒,都是張氏去撿了大張的樹葉,洗幹淨,晾幹了用的。
但是那玩意兒一個不巧就得破!那場麵,真是誰用誰知道!有時候張氏還會不小心撿上一張兩張帶刺的樹葉,那花真的,很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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