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之傑看著麵前的兩樣東西,在看到那張手帕時愣了一下,隨即變了臉,一把拿起來看向暗三。
“你家主子是?”
這款式雖然不同,可這手帕和當年包山參的手帕質地是一樣的,徐之傑一直都知道是狼山的主人治好了他娘,然而這些年,無論怎麽派人上山,都進不去狼山裏麵,更別說找到恩人了。
如今手帕再現,而且還是對方特意找過來的。
暗三秉持酷酷到底的原則,淡淡道:“我家主子的份徐大爺就不要問了,今天我來,一來是送回徐大救回彩燈的銀子。”
徐之傑一愣:“彩燈?你是說翡翠?”那隻鳥原來是有主的嗎?
暗三不知道翡翠是誰,不過聽說過彩燈被徐家二爺帶回去還給起了個名字,什麽他們還真是不清楚,便道:“彩燈是我家主子養的鳥,失蹤了一段時間沒想到是被百園的人抓了,好在遇到徐大爺和徐二爺才免苦難,所以我家主子特意讓我將一萬兩送回。
另外,我家主子還讓我問一句,徐夫人的可好了。”
徐之傑沒想到恩人還記掛著他娘的,便恭敬道:“當年恩人給的山參吃完之後我娘的病就好了,如今在隆安城老家,這麽多年都無病無災,多虧了恩人當年賜藥,我不知道翡翠,哦,不,彩燈原來竟是恩人養的,當年彩燈與我們徐家也有些淵源,救他也是應該的,恩人的錢是萬萬不能要的,還請壯士將銀票帶回去。”
暗三蹙眉,他家主不差錢,但是人千萬不能欠,便冷冷的說道:“我隻是奉命行事,徐大爺還是將錢收下吧,在下告辭。”
說完暗三就要離開,走之前,暗三想到林曉曉的叮囑,又對徐之傑道:“我家主子說了,徐二爺天善良,徐大若不想讓徐二在京城出事的話,就不要讓他再接百園,那裏,不適合徐二爺。”
說完,暗三不管徐之傑的阻攔,直接閃離開了,等徐之傑追出來的時候哪裏還有暗三的影子,就連院子裏的護衛們都不知道暗三是什麽時候走得。
徐之傑看著手裏的手帕,小心翼翼的折好,屋裏桌上的銀票還放在那裏,徐之傑不明白暗三走之前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但既然恩人這麽說了,那就肯定有他的道理,看來得把老二送回去了。
“去把二爺過來。”徐之傑吩咐完就轉回了書房,將銀票給收好,雖然錢是拿回來了,可他這心裏實在是難的很,恩人當年賜藥治好了他娘,可如今竟是連一萬兩都和他分的這般清楚。
哎,而且他還不知道恩人到底是誰,這恩就是想報也沒地方報。
不過至有了恩人的消息,回去之後告訴爹娘他們應該會很開心。
沒過多久,沒打采的徐之安就來了,看到如今依然單純無害的弟弟,徐之安收起眼底的思慮,眼神變得和。
“老二,我們出來有一段時間了,爹娘和孩子們在家我也不放心,我準備讓人先送你回去。”徐之傑直接道。
徐之安一愣,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怎麽就突然要送他回隆安城了?
“大哥,我們不是才到京城嗎?而且我還沒去過百園其他地方呢。”
就是這個百園,如果沒問題的話恩人不會特意提這麽一句,當即道:“就家裏養的那一堆我看也快趕上百園了,對了,翡翠的主人……”
“什麽?翡翠的主人?翡翠什麽主人?哥,你有翡翠的消息了嗎?他在哪?他還好嗎?”徐之安一連串的問題打斷了徐之傑的話,他瞪了弟弟一眼。
徐之安了脖子,默默地安靜了。
“人家不翡翠,人家彩燈,是有主人的,剛才他主人派人將一萬兩銀票送回來了,他現在回到主人邊,很好,你不用再擔心了。”徐之傑安弟弟,他當然知道弟弟一直在擔心翡翠,不,彩燈。
不過彩燈這個名字,那隻翠鳥的確實五六十分好看,還真像五彩琉璃燈一般,難怪會這麽個名字。
徐之安隻有片刻的失落之後便又喜氣洋洋了,“真好,我還擔心他會在外麵苦呢,回到主人邊也好,啊,哥,那會不會小碧玉也是彩燈的主人養的,然後特意送來給我的?”
他可沒忘當年小碧玉可是彩燈送來的。
徐之傑愣了一下,好像是這麽回事啊,當年小碧玉就是被彩燈送到徐家的。
原來恩人一直都知道他們。
徐之傑看了看自己這個傻弟弟,真是不得不說,傻人有傻福,這小子這喜歡的勁頭有時候還真的是能給他帶來好運。
徐之傑笑了笑,繼續說道:“彩燈的主人,你知道是誰嗎?”
“嗯?”徐之安一臉疑。
徐之傑繼續:“當年那個小丫頭賣給我們家的山參對娘的病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後來我聽了的上狼山尋找山參,卻被狼群攔在山外,但是後來山參還是找到了,娘的病也治好了,實際上山參不是我找到的,而是山參的主人讓狼群給我的,今天彩燈的主人除了送銀票來,還送了信,正是當年包山參的手帕。
所以,彩燈的主人不是將小碧玉送給你了你,當年還治好了娘的病,是我們徐家的恩人,差錯,我們這次又救了彩燈。”
這該死的猿糞啊。
徐之安慨:“原來是這樣,誒,難怪那個時候,我們這麽多人都抓不住彩燈,那個小丫頭一抓就抓住了。”
忽然,徐之安想到了什麽,直接蹦了起來:“哎呀,難怪,難怪隻有能抓住彩燈,哥,第一次的山參是賣給我們的,彩燈也是抓到給我的,你說會不會那個小丫頭說的那個懂醫的爹,就是咱家的恩人?”
徐之傑看著弟弟,頗為欣,終於聰明了一回了,不過還不等他開口誇獎,徐之安就又了一聲:“那當時是故意框我的,還框了我十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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