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這種王八蛋就該千刀萬剮。”木映雪怒氣衝衝,恨不得現在就衝去把渣男給暴打一頓。
林曉曉拉住,問婉娘:“如今刀疤已死,你想怎麽做?想找你未婚夫報仇嗎?”
“對,你想報仇你就說,我們幫你。”木映雪直言道,林曉曉雖然沒明說卻也跟著點了點頭。
婉娘看了看兩人,忽然又跪了下去。
“誒,你……”木映雪手要拉,林曉曉攔住了,就這麽看著婉娘。
隻聽婉娘道:“婉娘別無所求,隻求讓負心人罪有應得,在他們家這兩年,我從未做過任何越禮之事,更是家務全包,伺候公婆姑子小叔,不僅如此,他們李家如今住的房子,都是我爹娘留下的,我們朱家在父母出事之前略有薄產,如今全在他們家手裏,二位恩人,婉娘委屈不要,可卻不想父母一生拚搏的產業落在賊人手中。”
“這簡單,我們直接打上門去,讓他們把東西還給你。”木映雪說道。
“不。”不想婉娘卻拒絕了,直接道:“我要去報,我要讓他們李家在清水鎮永遠抬不起頭,我要讓李沐敗名裂。”
“清水鎮?清水鎮在哪?”木映雪一臉茫然的看向林曉曉。
林曉曉無語,你都不知道我就知道了?
“小姐,我們住的那個客棧就是清水鎮。”喬喬在林曉曉耳邊輕聲提醒。
林曉曉恍然大悟,都沒注意那是個什麽地方,既然如此,那就好辦了。
不過……
“如今刀疤已死,他們萬一死不認賬怎麽辦?畢竟死無對證。”林曉曉道。
婉娘卻說:“有文書,那李沐將我賣給刀疤,是立了文書的,刀疤給我看過。”
林曉曉給紅櫻遞了個眼,紅櫻退了出去,找文書去了。
林曉曉把婉娘拉起來:“你想好了,如果真的要報,你自己……”
言語未盡,但知道婉娘能明白。
婉娘苦笑:“事已至此,這點名聲我早已不在意了,我隻想報仇,至於名聲,我將父母的東西拿回來,變賣了家產換個地方生活,誰還認得我?這不是恩人你說的嘛。”
也是哈。
“你想的開便好,等此事了了,你就跟著木姑娘去江南重新開始。”林曉曉輕輕的拍了拍的肩膀以示安。
婉娘卻看了林曉曉一眼,似有話想說,最後卻什麽也沒說。
因為婉娘要告負心漢,一行人就不得不在清水鎮繼續逗留,連夜回到客棧,客棧的人都已經被送去衙門了,暗衛們寫了停業的牌子掛在門上,關了大門。
實際上他們還是住在這裏,那些要跟著木映雪去江南的姑娘都留在這裏一起等著。
第二天一早,林曉曉讓紅櫻和喬喬去城裏的布莊買了些服給這些姑娘換上,就見們大多數都挽了婦人發髻,往後到了新的地方,隻稱和離了或者喪夫了便是,隻有兩個年紀小的還是如舊,林曉曉這時才知道並不是所有人都到了那些人販子的傷害。
不過這兩個小姑娘即使還是完璧也不肯回家,林曉曉也沒迫們。
人人都有苦衷,們做了這個選擇,那應該就是那個家沒什麽值得們留的。
既然要告,就不可能給李沐和李家翻的機會,所以在告狀之前得做好萬全的準備。
林曉曉來沈銘,代他去查李家,聽完了婉娘的遭遇,沈銘看了一眼那個站在一旁一言不發的姑娘,經此一事還能堅持得住,這姑娘是個心堅強的。
“屬下這就去。”沈銘記下林曉曉的吩咐,行禮退了出去。
婉娘直到沈銘離開之後,才悄悄往門口看了一眼。
沈銘不愧是老爺子邊最得力的幾個暗衛之一,才一天的時間就將李家上上下下就連祖宗八代的事都給查清楚了。
當林曉曉得知那李家人拿著婉娘娘家的東西如今過的風生水起,當真是氣不打一來,這種渣渣就該摁死在地裏。
不僅如此,沈銘還查到李沐帶回家的那個子本就不是什麽良家子,而是城裏暗門裏的一個暗娼,馮娣,隻不過這件事沒什麽人知道,包括那個李沐。
這馮娣對外是和表哥一家住在城裏,實際上那所謂的表哥和表嫂都不是什麽好東西,一直都是做這種皮生意的,那表哥是個拉皮條的,表嫂也是暗娼。
這表哥偶然間認識了李沐,看上了他家的家產,又得知李沐在家裏過的不順心,有未婚妻卻不得,便使了計聯合馮娣算計了李沐,至於馮娣肚子裏的那個孩子,是不是李沐的都未可知。
林曉曉聽完了沈銘的匯報,忽然就笑了,真是天道有回,蒼天饒過誰啊,這李沐費盡心思以為得了真,實際上卻落進了別人的算計裏,生生將真心待他之人推向深淵,如今便是他該償還的時候了。
“那掌櫃的送去衙門,怎麽樣了?”林曉曉問。
沈銘回答:“這清水鎮的縣令為人十分世故圓,平時辦案也是得過且過,算不上什麽清正廉明的好,不過這人卻是個大孝子,他家中有個七十多歲的老母,平日裏對他老母很是孝順,也多虧他老母拘著他,這人才沒幹出什麽欺世盜名的壞事,不過最近他老母像是生病了,這縣令到請大夫給他老母看病,沒怎麽管縣衙的事,那掌櫃一夥人這會還在縣衙的地牢裏待著呢。”
林曉曉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敲著桌子,想了一會說道:“你去找他,告訴他隻要把這個案子辦好了,鬼醫給他老母看病。”
沈銘有些意外:“主,你真要給治病?”他們主的價多高啊。
林曉曉無所謂:“看個病也不損失什麽,隻要他把這案子給辦好了,就衝他老母會約束他不讓他做出什麽貪汙賄的事來,這老太太就值得一看,你隻管去,告訴他什麽時候這案子結了,什麽時候送他老母來治病。”
沈銘應了一聲,心裏默默為李家那些人和客棧掌櫃先點了一蠟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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